此時正是放學時間,很多家長來接孩子,學校前的街道停着很長一溜車,人多、孩子多,很難通過。
他將車停在遠處,下車。
他此時還穿着有些破舊的迷彩服、黃膠鞋,衣服還有些肥大,而且,他幹了一的活,滿身髒土。
人們見到他這樣一個穿戴之人從勞斯來斯里出來,那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心想如今民工都開上豪車了,太特麼受虐了。
“民工開勞斯拉斯?這是拍電視劇?”
“讓我們這些白領還活不活了?”
“這車……這車不是真的吧?是不是捷達改裝的?”
人們瞬間生出各種古怪的想法,目送鄭雲前往校門。
這間學其實也是鄭雲的母校,學六年在此度過。
起來,這間學地處偏僻,鄭雲這麼多年只在這裏經過一兩次。
望着那熟悉的校園,他心中還真是頗爲懷念童年時光。
“老師再見!”
聽到學生們向老師告別,鄭雲更是滿心感慨。
這時,他忽然聽到叫罵聲,只見一個光頭男領着一個男孩,指着一個大概一年級的女孩喝道:“給我兒子跪下!”
女孩只是哭泣,不時地用袖子擦着眼淚,旁邊一個女青年對她嚴厲訓教道:“呂紅,你爲什麼打同學?”
她一邊着,還推搡着呂紅。
呂紅哽咽道:“老,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
老師喝道:“不是故意的總得有個原因,!爲什麼?”
“老師,他要抄我的作業,我不給,他就,就打我,打了我好多下,我,我一急,就,就推了他一下。他摔倒了,腦袋就碰到了課桌上!”
老師遲疑了一陣,又喝道:“她打你,你就還手啊,爲什麼不找老師?明把你家長找來!”
“老師,我求求你,別找我媽媽,我回去該捱打了!”
“不行!”
那光頭男也不依不饒,今就要見到呂紅家長,要賠償,隨後讓兒子先上車。
他兒子對呂紅得意地哼了一聲,隨後跑開,鑽入一輛奧迪之鄭
鄭雲一聽,那老師分明偏袒被打男孩,而且,他看出呂紅穿着黃色上衣,粉色褲子,而且叫呂紅,根據梅姐的描述,那就是她的孩子。
他如何不生氣?見光頭男也時不時地推呂紅,更是大怒,快步上前,從側面掐住光頭男的脖子,猛地向前一推,將其推得側歪出去一兩米。
光頭男怔了兩秒,一看鄭雲的模樣,登時大怒,一邊快步上前,叫罵道:“麼的,臭民工!”
到了近前,他揮拳一擊。
不過,這子有些外強中乾,看着挺兇猛,出手卻有些畏手畏腳,不敢用多大力,速度也不是很快。
鄭雲本能一躲,本想還手,可是覺得在學校門口打架,對孩子影響太壞了,勉力忍住,擡手一指他,道:“你特麼夠了!”
這時,光頭男也被一位認識他的家長勸阻。
他從鄭雲那神色看出,對方也不是個善茬,給個臺階也就下來,只是口中還耍威風,什麼你等着,沒完之類的狠話。
鄭雲看了看那女老師,道:“你還想不想當老師了?”
老師看了看他,過了幾秒,道:“你什麼意思?”
“偏袒也沒有這麼偏袒的,你當別人都是瞎子?”
“你是誰呀?”
“我是呂紅她叔!”
老師從來沒見過鄭雲,過了一會兒問呂紅認不認識鄭雲,呂紅搖了搖頭。
“你快走,不然我報警了!”老師威脅道。
鄭雲拿出手機,撥通了梅姐電話,然後遞呂紅,隨後又遞給老師。
這話的真是又對又氣人,鄭雲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一時氣得無言以對。
可他想着,今這事必須解決,不然,呂紅以後在學校還不知道要怎麼被老師和同學欺負。
這時,光頭男的兒子不知什麼時候衝過來,狠狠打了呂紅一拳就跑。
他邊跑邊回頭大笑,忽然,正撞在鄭雲的車上,咣噹一聲,向後摔倒,哇哇大哭。
然而,讓鄭雲鬧心的是,那孩子腦袋正撞在“飛女神”的車標之上,那車標是翡翠的,一下被撞斷了。
他忙跑過去查看,將斷的車標撿起來,氣得真想把那熊孩子一腳踢成車標形狀。
就算能接上,那也是斷聊,想着自己之前還留了不少上等翡翠,回頭找人重新做一個吧。
光頭男和那老師急忙跑了過來,扶起那孩子,鄭雲一看,原來光頭男和老師是夫妻,難怪她如此偏袒男孩。
那老師見兒子頭上流血,大怒叫道:“誰的車?車主呢?賠錢!”
“對,賠錢!”鄭雲也大聲道。
“你是車主?”老師十分意外地道。
那老師不認得那車,可是光頭男認得,勞斯來斯,最便夷也要六百多萬,一個車標多少錢?車標也要三十萬上下。
光頭男無論如何也不信那車是鄭雲的,怒道:“你少特麼唬我,就你這德性也能開這車?”
“尼瑪,確認一下!”
鄭雲着拿出車鑰匙,一按,隨後打開車門,又道:“賠錢吧!”
光頭男登時就傻了,那老師卻叫道:“我兒子腦袋出血了怎麼?要是腦震盪,你把車賣了也賠不起!”
鄭雲一聽這老師真是胡攪蠻纏,實在忍不住和她鬥嘴道:“尼瑪,是你兒子撞了我的車,不是我開車撞他!”
“誰讓你把車停在這兒的?這兒是你停車的地方嗎?”
“你那意思,我車停這,你就可以隨便砸唄?”
“誰砸你車了,現在是你車撞了我兒子頭!”
鄭雲實在不願意像個潑婦一樣和對方爭辯,當下報警。
民警來到之後,瞭解情況,自然是那孩子的責任。
學校附近停車接送孩子,十多年一直如此,可以,約定成俗。
再,人家車也沒啓動,就停在哪,孩子打人跑了,撞在車上,自然是孩子的責任。
難道孩子打鬧,主動撞到了馬路牙子,也要公路部門賠償?
鄭雲一聽,還是民警話有條理,自己是鬥不過潑婦啊!
那老師沒辦法,十分不情願地對丈夫道:“賠他!”
光頭男此時都有點兒哆嗦,低聲對妻子道:“那車標我聽過,三十萬呢!”
老師一驚,半沒話,可民警聽到他們話了,道:“三十萬你也得賠人家,這都是你們的責任!”
光頭男心中備受折磨,因爲他那輛奧迪才花了三十幾萬買的,如今一輛新車賠了進去,他如何不心疼?
他遲疑了十幾秒,對鄭雲道:“等我把車賣了賠你,你那車標得給我!”
鄭雲笑了笑,道:“車賣了是不行了,你得回家賣房子了,車標五百萬。”
光頭男和那老師同時一驚,老師叫道:“你還想訛人哪!”
民警也是一怔,對鄭雲問道:“先生,我也聽過勞斯來斯的價格,便夷六百萬,貴的八九百萬,你車標五百萬?”
“是,不過我那車不值八九百萬,是1.8億。”
所有人雙眼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