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城街心願書屋。
“哈哈哈...”
“不行,不行啦,哈哈哈...”
花蕾和宋茂已經笑了半個小時,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眼角還泛着淚花。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眼前這位非主流的老頭。
“哎呀,你們倆可以了啊。老竇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小孫子,陪着孩子瘋這纔是天倫之樂嘛。不過...噗...哈哈哈...老竇啊,你這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把頭套摘咯。”吳媽媽還在爲老竇解釋着,可看到那一頭長髮不倫不類的模樣,實在也是沒忍住。
“哈哈,笑一笑十年少。我特地沒有換裝就來找你們的。差不多了啊,我們是不是該說一說正事兒了?”竇老將頭上的假髮摘了下來,眼神中帶着頑童般的笑意。
幾個人收斂笑容,到一旁的書桌整齊坐好。竇老這纔開口說道:“幸虧你們電話打的及時,否則那小子就真的廢了。”
“最近怎麼跑出來這麼多惡靈。”花蕾皺眉問道。
吳媽媽回道:“上邊又死了個守護者,最近上邊也不消停。”
宋茂道:“上邊的傢伙也都是飯桶,連個大門都看不住。”
“也不能這麼說...”花蕾道。
竇老頭有些無語,“你們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花蕾道:“你不是已經說完了,人不是沒事咯?”
“就在我回來的路上順便查了一下這小子,你們猜猜我發現了什麼?”竇老頭故作神祕的問道。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對他豎起了中指,很有默契的紛紛站起身要離開。彷彿這一幕在書屋裏經常發生,早已經爛熟於心。
然而,竇老下一句話卻讓衆人停住了腳步,又不約而同的轉身同樣錯愕的表情看着竇老。
“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莉婭的氣息!”
“什麼!”
“不可能!”
“這事兒我們怎麼沒聽說。”
莉婭這個名字他們都太熟悉了,同時這個名字也讓他們的心裏隱隱作痛。因爲莉婭是上邊的那位,曾經與老秦搭檔的守護者,也是他們的引路人。
“你說的是真的?”花蕾有些急切的問。
竇老點了點頭,他與三人相比已經算是元老級的。而且他與上邊接觸的最多,有着三人都沒有的特殊能力,能感知到守護者的氣息。
“莉婭的氣息很微弱,而且...他必須要找到老秦的接班人。”
“屁!”花蕾嘭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的吼道:“找什麼接班人,就應該先給老秦報仇,找出那個狗雜碎!”
“小蕾,不要亂說話。”吳媽媽一直都充當着一個‘媽媽’的角色,至少在他心裏花蕾和宋茂都像是他的孩子般。
“是啊小蕾,話可不能亂說。莉婭也有她的苦衷,而且你是知道的守護者與我們的契約斷了,他必須立即找到下一個,否則...”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花蕾打斷吳媽媽的話,氣餒的坐了下來。在這個書屋裏她和老秦的關係最好,老秦總是偷偷給她拿酒喝,也只有老秦才知道她心裏隱藏的祕密。
吳媽媽似乎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着竇老頭問:“你的意思是,你救下那小子後並沒有消除他的記憶?”
竇老頭苦笑,“還消除什麼,我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暈倒了。而且你覺得如果莉婭在,我消除又有什麼意義麼?”
“這些事你們自己安排,不過不要過早接觸,莉婭這次的考驗期似乎有點長。我先撤啦,嘿嘿...家裏還有小寶貝等着我呢,回家睡覺覺咯!”
“猥瑣!”
“變態!”
“爲老不尊!”
......
林多餘自然不知道什麼考驗,什麼守護者之類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如今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左腿大腿骨折已經打了石膏。
病房外,徐老歪和徐佳都在,只不過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徐老歪透過窗戶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林多餘,嘴角透出一抹冷笑。徐佳雖然生氣,但此時也是戰戰兢兢的在一旁不敢張嘴。
“哼。這個老劉,是想用這種方式敲山震虎?”
聽到爸爸這樣說,徐佳有些害怕的心頭顫了顫。她的手心裏已經滿是汗水,心裏正糾結要不要說這件事,其實是劉星辰自作主張爭風喫醋才幹出來的傻事。
不等她開口,旁邊的小李低聲說道:“先生,據調查殺手是劉星辰花錢請的,劉盛雲並不知道。”
旁邊的徐佳心中悽然,撞牆的心都有了。這下可好直接不用解釋了。
徐老歪眯着眼看向了她。
“爸爸,我...我當時是有阻攔的,可是...”徐佳正低着頭對自己的父親解釋着。
徐老歪眼角跳了跳居然擡起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啊!”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淚水瞬間就鋪滿了眼眶。徐佳委屈的撇着嘴,她萬萬沒想到爸爸會因爲這件事打自己。
“吃裏扒外的東西,你還有臉哭?”徐老歪也不知爲啥,心裏就是一股無名的火氣涌上心頭,要說有幾分是真的關心林多餘,恐怕....
怒罵了一句後又有些懊悔襲上心頭。作爲父親,他當然知道劉星辰和林多餘在徐佳心裏是什麼的樣身份。可就是因爲這個,他才更加的憤怒不止。
“爸...對不起...”徐佳哽咽着說道。
徐老歪心中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兒,走上前去伸手摟着自自己的女兒,低聲的在徐佳耳旁說着什麼...
病房內,林多餘被腿上隱隱的疼痛吵醒。稀裏糊塗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期間聽到耳邊嘈雜的聲音,然後又迷迷糊糊的睡去。身體雖然實時的傳來疼痛,但這一覺睡的卻很舒服,因爲在夢裏徐佳一襲白裙的撲進他的懷裏,倆人依偎在一起說着甜言蜜語,然後...
然後,他就醒了!
“嗯...”濃濃的消毒水味道被吸進肺裏,林多餘的腦袋清醒了些許,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白色整潔的房間,白色的牀單,淺藍色的病號服,打了石膏有些發木的左腿,林多餘苦笑了一聲。
口乾舌燥的他四下看了一圈,旁邊的牀頭櫃子上擺着兩瓶礦泉水。可奈何他的腿被吊了起來,雙臂也痠疼的厲害。這次的車禍真是讓他心有餘悸,同時想到那個冷冽的殺手,也他孃的是個變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剛爬起來,就聽到病房的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