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川行道 >第一卷 笑燕雀 第九十七章 諂媚青醜
    青城門青山上。

    川秋雨手拎了四十籠湯包趕回,卻是不見青牛兒,川秋雨見滿地的牛糞就知曉應是放牛娃又拿青牛兒嚐鮮了。

    藥閣堂前,青醜這兩日極愁,川秋雨瞧見桌上酒,心頭一笑,應是前日九月閣他走後,青醜自身的事並沒有尋好着落。

    “川師弟,你去了何處,怎兩日未歸吶,快來與師兄小酌兩杯,不...痛飲幾壇。”青醜瞧川秋雨偷摸的正要出門去。

    “師兄你這是作何,借酒澆愁?”川秋雨憋着笑意道,不知爲何瞧見青醜不得葉輕眉芳心的模樣就想笑。

    川秋雨入座,青醜丟來一杯,替他續上了酒:“師兄愁吶。”

    “師弟吶,你可要好生的幫我唷,師兄的終身大事全靠你了。”青醜 苦笑。川秋雨一愣,不知此話何意。

    “此言怎講?師兄的終身大事怎會靠我?我可是沒有牽姻緣的本事,師兄還是別爲難我了...”川秋雨連連擺手,吃盡杯中酒。

    青醜倒是一臉着急模樣,急道:“這兩日老夫尋遍了青城門,就是找不見你,有事找你說吶...你可知那日你走後,師兄我又朝葉輕眉吐露愛慕之意,可她不是婉拒就是藉故離開,急死我也!”

    川秋雨嘴角輕輕一笑:“然後呢?”

    “師兄我是個急性子,不再委婉,直接說了藥閣與九月閣來個雙喜臨門。”

    青醜一口酒舉在手中,止住:“雙喜臨門?”

    “不錯,四宗齊聚後,你小子不是還要來討親麼,屆時師兄與你一同討親,你討沈寒煙,我討葉輕眉。誰料,葉輕眉竟是默許了,她道只要川師弟能再四宗齊聚時大放異彩,她可考慮考慮她與師兄的事。”

    “甚?”川秋雨將手中杯放回桌上,他怎麼也料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葉輕眉與青醜的事竟臨到了他的頭上。青醜倒是諂媚一笑,將酒杯給川秋雨端了起來,遞了過去,他笑:“師弟,再有三日之後便是宗門內的大比...你可要加把勁,這幾日好生的修行,唯花榜之上纔可參加四宗英才會唷。”

    川秋雨只想擺手拒絕,這手還未擺起又被青醜給按了下去,他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人家雖是八九段修爲,可你也莫慌,有師兄在,師兄這就爲你凝丹!”

    青醜這時的模樣纔是大方...拍着胸脯保證丹藥的量。可川秋雨總覺此事不妙,仿似葉輕眉與青醜在戲耍他川秋雨。他放入青城門一月左右,就爭這幾十年來的花榜?這不是說笑麼。

    “夏迎春那假不正經的教了你什麼?瞧你來時風光滿面,學了甚劍術。”青醜瞧川秋雨不說話,忙的岔開話題,生怕川秋雨撂攤子不幹了。

    打來時途中,夏迎春已是告知,不得將阿刁之事告知青醜,實在跌面,指不定青醜會是如何笑話他。川秋雨輕道:“一些平常劍術。”

    “他夏迎春劍道通天,就教你了一些尋常劍術,是拿我青醜不吃了麼。我這就去找他。”青醜氣呼呼爲川秋雨打抱不平。川秋雨瞧青醜真是起身欲去尋夏迎春,忙道:“師兄多慮了,萬丈高樓平地起,學劍也得從平常學起不是。夏前輩還叫我明日去與他一同去劍術閣中選劍術哩。”

    “當真?”

    川秋雨應了一聲,他並未將迎春劍道之事說出,此事還是人知曉的越少越好,難保不齊青醜會出去吹噓自家師弟天賦異稟,兩日就將迎春劍道給學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個大門之徒覬覦這本事,暗中使壞,纔是麻煩。

    川秋雨又朝青醜問了幾句放牛娃之事,青醜來了興致,說道:“你兄弟二人才是本事大唷,各個精絕豔豔,這才三兩日放牛娃成日成也得專研丹道與修行,都已是二紋丹師與四段修爲了。”

    川秋雨笑:“還是師兄的迴天丹妙吶。”被川秋雨吹噓一番,青醜笑意盈盈,擺手直道:“哪裏,哪裏。”

    川秋雨拜退了青醜,剛走出三步,又回頭朝青醜問了這麼一句:“師兄,你可知臨淨湖?”

    青醜眉頭大挑,起身急道:“你怎知曉臨淨湖?”川秋雨瞧青醜這番神情便知曉此事不妙,其中有蹊蹺。

    “那日源朝酒家聽一些人談起過,說就在青山下頭。”川秋雨隨便編造了個接口,他總不得將那女子給說出。前日纔去九月閣提的親,這夜裏會女的事傳出去實在不好。

    “不錯。臨淨湖就在青山後頭,不過那地懸的很吶,每年都有許多不知情的修士死在裏頭。”

    川秋雨不解:“既然都死了那些修士,爲何不講臨淨湖給填起來,或是尋個人看守。”

    “那是許多年前了,藥閣還未搬來這座山頭時,後來有藥閣在此,尋常人不敢來青山。總之你別去那地就是了...你不會是去過了吧?”

    川秋雨拂袖一笑:“我都不知在何處,我怎去過,師兄既然說了,今後我也不會再去。”

    川秋雨行了揖禮,出了藥閣。

    方出了藥閣,川秋雨就一人偷摸的下了青山,好幾日都未去過那處,此間前去他有事想要問問那位無所不知的女子。

    來了兩遭,路子熟絡的很,兜兜轉轉又來了此處。

    方是踏入一步,川秋雨就聽了一聲嬌笑:“川秋雨,你又來了?”正是葉因因這個古靈精怪,身世悽慘的女子。

    川秋雨一步踏空,落於湖中浮石,葉因因今日並未將小腳放在水裏,而是盤坐在長竹蓆上,還沏了一壺茶。

    川秋雨輕車熟路的坐下,葉因因推過一杯茶,淺笑:“初次見你還拘謹得很,這時瞧你大方得很哩。”川秋雨老臉一紅,支吾道:“葉姑娘,見笑了。”

    “不見笑,不見笑,初次見你似個榆木疙瘩纔是好笑。說罷,來尋我何事...”

    川秋雨一愣:“葉姑娘,你怎知來尋你有事?”

    “你尋我無事,難不成還是想我了麼...”葉因因一笑,甚是好看。

    川秋雨不敢再接話,不知爲何自從來了這地靈之後,女人緣是深的很,先是沈寒煙,再是雨桐,又是那莫名其妙的桃影奴。在天池之中,也不曾見哪位姑娘與他說些俏皮話,相貌也相差無幾,這是爲何?奇了怪了。

    此處自然少不了樓三千,他慵懶道:“當你小子還不知呢,你說爲何吶,自然是沾了老夫的桃花運唄。老夫風情萬種,你與我多日相處,自然是沾染了不少,這俗世女子又怎能招架的住哩。老夫悄聲告訴你,若不是後來多了這位黑臉黑牙大漢,你的桃花影指不定多旺。”

    含笑風丟來一罈酒,氣呼呼。樓三千氣罵一聲:“老夫招你惹你了,全天下救你一個牙黢黑?指名點姓了?”

    “葉姑娘,我來此處卻是有事想要討教你。”川秋雨畢恭畢敬道。

    “噢,川道友尋我何事?可是...問姻緣?”葉因因抿着嘴笑,雙瞳翦水。

    川秋雨坐直了身,連道:“不是姻緣之事...再過三日便是宗門大比,隨後便是四宗齊聚,想讓葉姑娘可否替我瞧瞧...”此事事關重大,不光關乎沈寒煙的事,更是青醜的事,他想既然葉因因有這本事,那便來問上一問,若是不理想,那邊不參加這宗門大比,來年再參加,他主要是不想在沈寒煙眼前丟了面子。況且他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怎生與那些打小便在此處的人鬥。

    此言一出,葉因因竟是爲難起來,她道:“川道友...這。”

    川秋雨瞧她爲難,擺手道:“無妨,若有爲難,那便算了。”葉輕眉則是搖頭,她道:“並非是爲難,而是當年師傅曾留下訓誡,不可替人觀明日之事。況且,你連川秋雨的舊事都瞧不真切,怕是...”

    川秋雨哪裏知曉還有師傅訓誡這一說,不過既然她又爲難,川秋雨自然不會強求,一笑:“無妨,無妨,師兄邀我前去參與大比,我初來此地,不知天高地厚,怕被人給打傷在牀,纔來問一問你。”

    瞧川秋雨並未多言,葉因因面色也緩和了些,她捏着小拳頭,嘟嘴道:“川道友,這般厲害,都取得了迎春劍道,定是不會被打傷在牀的,我看好你喲。”

    川秋雨心神大怔,驚道:“你怎知我取得了迎春劍道!”

    葉因因俏皮一笑:“青城門內之事,我都知曉,我還知你前去討親了哩。”

    話罷,還不待川秋雨驚疑,葉因因眉頭一鎖,忙道:“川道友,你可認識一放牛的少年?此間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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