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瞬間隱藏了一切,裝出一副很冷漠憤怒的樣子,沉聲道:
“你來幹什麼?擋住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快讓來!”
說完,齊玉鵬都沒看趙開陽一眼,直接與他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趙開陽轉身,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道:
“你不想見我,那你幹嘛要混進趙家府地?”
“原來你都知道!我只是想~”齊玉鵬的身體頓住了,有些話噎了。
這時,趙開陽的身影又一閃而過,出現在他的跟前,用巨大的手掌將他鉗住,道:
“來幹嘛?”
“這關你什麼事!當初可是你自己把我趕走的!現在我會自己走,來去自由,你管得着嗎!”齊玉鵬猛地甩開他的巨手,奈何無法掙開,怒道。
“哎~”
趙開陽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變得柔和起來,像慈父一般看着他,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你果然還是沒變,跟小時候一樣,一股倔脾氣!”
“呵呵~是啊!倔脾氣?如果沒有這股倔脾氣,我怎麼可能一個人活着走到今天?”齊玉鵬低着頭,冷笑着。
“嗯?”
趙開陽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震,往後一縮,雙手有些顫抖,緩緩伸向齊玉鵬的袍帽,然後輕輕拉下。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震驚,身體有些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看着滿是傷疤的臉,趙開陽都有些不忍直視。
在那一刻,他的心如被針扎過一般,巨痛難忍,整個人瞬間就變得頹廢,蒼老無力。
這時,齊玉鵬擡起佈滿傷痕的臉,有些憤怒得看着趙開陽,冷冷道:
“怎麼了?被嚇住了?”
“看吧!好好看!這些年我一個人獨自闖蕩,風餐露宿,被人欺凌,生死流離,才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這下滿意了吧!要是沒有這份倔脾氣,我早就選擇死亡了!”
趙開陽一臉震驚,無法說出一句話來,默默地低下了頭,心中有無數虧欠,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等待更加猛烈的責罵!
曉何同樣十分震驚,自己還是頭一回看到趙開陽這般無力,口齒不清。
齊玉鵬並沒有過多在意趙開陽的臉色表情,接着蓋上袍帽,狠狠地甩開大手,猛地轉身離開。
趙開陽的大手重重垂落,他那高大的身軀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變得蒼老無力。
這時,趙慧敏快速跑到了齊玉鵬的跟前,張開纖手,將他緊緊攔下,着急得眼裏迸出淚花,道:
“齊大哥!快停下!你錯怪我爹了!其實不是這樣的!”
“當年他被人追殺,害怕連累你,但知道你的脾氣性子,所以纔將你趕走,以免受到牽連!”
“在成功躲避追殺之後,他曾四處尋找過你的下落,而每一次都是落寞而歸,這些年還經常想起你,那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記得,是因爲他後來叨唸你太多了,我會纔對你的名字記憶猶新啊!”
……
齊玉鵬身體猛地一震,停住了,眼睛像是進了沙子一般,一股清淚已經淌出。
緊接着他緩緩轉身,看着依舊低頭不語的趙開陽,自己走了過去,站到了他的跟前,緩緩擡起頭來,問道:
“叔叔,小敏說的都是真的嗎?您當初是爲了保護我纔將我趕走的嗎?”
“嗯~”
趙開陽也是輕輕點了點頭,將大手放於他的肩膀之上,嘆了一口氣,道:
“哎~當初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我也不忍心看着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在外倍受欺凌,飽受苦難,但比起被迫害殺死,我只有狠下心,將你趕走!”
“原來是這樣,這些年是我錯怪您了!對不起~”齊玉鵬心生愧意,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深深地低下了頭。
“孩子!還說對不起的人,其實應該是我啊!這些年讓你在外受苦了!”趙開陽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細微慈父一樣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輕聲道。
齊玉鵬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滿滿的暖意與感動,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感受到過這般溫馨的感覺,不禁駐足品味,享受。
可見他在外闖蕩的這些年是多麼的不易!
齊玉鵬覺得自己的頭異常沉重,垂得很低,不敢擡頭與他直視,低聲道:
“叔叔,謝謝你!當初把我從暴徒手下救出,又教會我劍術,我不該這般詆譭憎恨您!”
“對不起~”
就在這時,趙開陽伸出一雙大手,拉下他的袍帽,露出滿是傷疤的臉,讓他不禁猛地側身轉臉到一旁,不敢與之直視。
不過,那雙大手拐了個彎,輕輕把他的臉轉了過來,仔細看了個遍,老臉也是微微一動,深情流露,關切道: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這疤痕,應該是被魂獸所抓吧?”
“嗯~”
齊玉鵬聽後,滿是疤痕的臉上脹得通紅,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支吾道:
“半年之前,我爲了突破劍王,在魂獸地界,偷食了六階雷霆怒獅幼崽的伴生魂源,遭致母獅追殺所致!”
“啊~”
一旁的曉何張大了嘴巴,彷彿受了驚嚇一般,完全愣住了,連忙問道:
“六階魂獸?那豈不是相當於人類劍尊級別強者?”
“嗯”齊玉鵬輕輕點頭。
“齊大哥,那當初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曉何咋舌,不過一臉好奇,接着問道。
“哈哈!”
齊玉鵬笑了笑,道:
“我當時只是命好,因爲那隻雷霆怒獅剛誕下幼崽,身體極爲虛弱,我方纔敢冒險一次,有機可乘!不過後面還是拼了命,才從它戾爪之下逃生,僅僅只是被抓傷毀容!若是他全勝時期,我怕上千個我都不是它對手!”
曉何完全被齊玉鵬所言震驚,咋舌說不出話來。
齊玉鵬一臉笑意地看着他,繼續說到:
“級別越高,每個階級實力差距越大,猶如雲泥之別,想要突破晉升,也是難上加難!所以,越到後面,越階對戰宛如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根本不可能,只會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