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幽深庭院的大門口處,卻圍了不少的人,有看熱鬧的,同樣也有故意找事的!
被圍在中間的,是一郡身穿白色孝服的人,大概二十個人的樣子,而在他們中間,則圍着一具蓋着喪布的屍體,赫然就是趙漢傑!
只不過,他現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嗚~”
“嗚~”
……
“傑兒,你死得好慘啊~”
“”
在屍體旁邊,蹲着一個老婦人,麻木地不停燒紙,哭泣,儼然已經是個淚人,心中滿是絕望。
而在屍體的正前方,則站着一道消瘦人影,怒目直直盯着緊閉的院門,叫罵道:
“曉何,雜碎!給我滾出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替我兒償命!”
“曉何,滾出來!受死!”
……
“二長老趙子榮怎麼回事?竟然帶人鬧事?他平時不是中規中矩的嗎?”
“誰知道呢?聽說是曉何在劍術空間內搶奪卷軸,並殺了他兒子,現在跑過來替子報仇了!”
“什麼?曉何殺人了?我看他不像殺人兇手啊!”
“我也不知道,也許在利益的驅使下,人心發生變化呢?”
“可是,當時趙凱跟趙漢傑兩人一同進去的,難道曉何能一人對付兩人?這又作何解釋?”
“這個~”
……
此時此刻,四周同樣圍滿了許多人,一臉震驚詫異,議論紛紛。
然而,在那郡尋仇人的中間,有一道同樣身穿白衣喪服的身影,一臉殘忍地望向大門,冷笑道:
“曉何,今日我看你怎麼辦?就算有趙開陽的庇護,你也難逃輿論,最終世人唾棄!”
“不過,趙開陽那麼好面子,你的小命,又該如何保住呢!”
“好戲即將上演了!”
“哈哈~”
……
話畢,趙凱繼續看向大門,等待曉何的出現,心中不停地暗自猜測他的各種不測後果。
“吱~”
就在這時,大門被緩緩推開,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從其中踏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緊跟其後的,則是一個清秀少年,自然就是曉何,此時的他,一臉平靜,卻沒有一絲畏懼之色!
趙凱見狀,心中未免有些不安,低語道:
“嗯?怎麼回事!那傢伙不是應該很絕望纔對?難道他找到證據了?”
“哼!裝神弄鬼,你殺人奪物,還重傷我,鐵證在手!看你如何應對!”
“哈哈~”
……
不過趙凱轉念一想,面目猙獰,戲謔地看向那道緩緩走出的身影。
趙子榮看到曉何踏出,臉上早已怒不可遏,拿起一把純白之劍,直指曉何,怒斥道:
“曉何,你終於出來了!今日,我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與我兒陪葬!”
話畢,他體內磅礴的魂力瞬間暴涌,襲捲而出,揮劍直指曉何的心臟,整個人暴衝了出去!
“啊~”
“動不了了!這便是劍尊強者的魂力壓制麼?要死了麼……”
曉何嘶吼着,妄想躲避,奈何劍尊級別強者的魂力壓制實在太強,將他束縛在原地,無法動彈!
他無懼死亡,但心中無盡不甘,不甘被人就此摘髒陷害,逼控死亡!
“爹!救他!”
趙慧敏同樣嘶吼着,妄想邁步向前阻攔,只是自己也被那股強大的魂力逼退,無法移動半步!
正在怒火中燒的趙子榮怎會聽進絲言片語?反而劍勢更加迅猛駭人。
在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紛紛閉上雙眼,不敢目睹這血腥的一刻,幾乎都認定曉何會被一劍斃命。
就連曉何自己也在認命,緩緩閉眼,臉上無盡自嘲與不甘,放棄無用的掙扎。
“噗~”
“滴~嗒”
……
隨之而來的是一串刀劍入肉的聲音,以及鮮血噴流滴落的聲音,衆人緩緩睜開了雙眼,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族長,你……”
就連趙子榮自己都目瞪口呆,傻愣在原地,因爲自己手中的劍,已經深深地插入趙開陽的巨掌之中,被他單手緊緊握住!鮮血噴灑一地。
趙慧敏見狀,連忙跑過去,掏出手絹爲他止血,誰知趙開陽卻瞪了她一眼,將她嚇退,冷聲道:
“比起漢傑的死,我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你一邊待着吧!這裏由我!”
緊接着,趙開陽緩緩鬆開大手,大臉之上變得嚴肅冷峻起來,轉身看向趙子榮,沉聲道:
“曉何乃是我的親傳弟子,在沒有查明真相之前,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動他!若想動手,那就是在跟老夫過不去!”
與此同時,趙子榮手中的劍慢慢垂落,眼中的瘋狂瞬間消退,臉色恢復平靜,變得不自然。
但他轉念一想,回身看了看背後裹着白布的冰冷屍體,心中又是憤恨不已,眼中的瘋狂再度燃起,怒道:
“族長,我兒子是被曉何所殺,我今天必須要他償命!”
“償命?無憑無據就叫人償命?可笑!”趙開陽同樣有些被激怒,冷聲回到。
“你要證據是吧!那好!”
說着,趙子榮便忽然轉身,衝着人郡喊道:
“趙凱,你給我出來!你出來證明是不是曉何殺的人!”
話音剛落,一道身披喪服的英俊青年捂着傷口,一臉蒼白,一撅一拐地從人郡之中緩慢走出,最終在趙子榮身旁站穩,冷冷道:
“我可以作證,漢傑表弟就是曉何殺的!當時我們事先發現的卷軸,眼看就要得手,誰知曉何這般陰險,隱匿在暗處,趁機出手,妄想搶奪卷軸!漢傑表弟自告奮勇,將他阻攔,我本想放棄卷軸,前去幫協表弟,但是表弟執意不肯,叫我安心收服卷軸!無奈之下,我才讓他獨自抵擋曉何的攻勢,誰知,那曉何已經突破到了劍者一周天中級,直接將表弟襲殺,我當時也是一周天,不過還是不及他,最終被他重傷遁逃,被他奪去了卷軸!”
“放你他孃的狗屁!我沒有!我冤枉!”曉何怒吼道,一臉不服。
“冤枉?那你奪走漢傑表弟手上的納戒,又做何解釋?”趙凱不屑一顧,冷笑連連,戲謔道。
“呵呵!你唆使他來阻攔我,而你自己則搶奪我發現的卷軸,我將他打敗擊暈,難道不應該從他身上拿點戰利品?最後我又從你手中奪回我發現的卷軸,難道也有錯?自己實力不夠,被我搶了卷軸,反倒誣陷我來!你幹嘛不說說看,我被劍術空間排擠出來之後的那段時間,你到底在裏面幹了哪些不爲人知的事!”曉何怒不可遏,冷聲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