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光影斑駁,坑坑窪窪的地面之上,橫七豎八躺着一具具屍體,像是經歷過一場殘酷戰鬥之後,所留下的死屍。
“咕嚕嚕~”
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郡死屍之中竟傳出了叫聲,這是要喫人的節奏!
“給我食物!我好餓!”
緊接着,其中有一具突然側過身,口中呢喃着,想必已經化鬼,連現在所說的都是'鬼話'!
“食物?!這就是食物!”
只見他將手搭在另一具屍體的手上,手中微微一顫,一把拉過來,直接往嘴裏塞,利齒直接咬了下去!喫人的場面無比血腥殘忍!
“啊!”
一口剛落,被咬手的屍體將猛地一甩,整個人直接從地上彈跳起來,上演了一幕所謂的'詐屍'現象。
而之前下口的死屍卻不以爲意,絲毫沒有察覺,口中呢喃着:
“嗯?這食物怎麼有股血腥味?還啃到骨頭了!不好喫!”
“吧唧吧唧~”
緊接着,他往外吐了一口血沫,又轉了個身,無事地打起了呼嚕!
那個站起來的屍體依舊有些睡意朦朧,身體有些晃動,不過手上傳來的巨痛讓他惺忪的睡眼微微一動,最後緩緩睜開。
“啊!誰他麼的咬我手了!”
當他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手時,手指上面還有深深的牙印,當場直接慘叫起來,開始尋找兇手。
“不好喫!別吵我!”這時,他腳底下突然傳來了幽幽的聲音,也是把他嚇一跳。
緊接着,那個站起來的人俯身翻看那人的臉,看到他從牙口處滲出的一絲絲猩紅的血液,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拳打了過去!爆了他的頭!
“啊!”
一陣淒涼的慘叫聲傳出,驚醒了周圍的所有死屍!
“天黑了!”
“嗯?我怎麼在這?怎麼回事?我都記不起來了!”
“我也是!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幹嘛來着?”
“我怎麼誰在這?好恐怖!完了,記不起來了!”
“噓~這可是族長院前!小點聲!”
“哦~”
……
衆人驚呼,望着四周斑駁坑窪的一片,以及幽深的院落,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記憶宛如進入了真空期,竟毫無知覺。
“咕嚕嚕~”
“咕嚕嚕~”
……
“嘿嘿~餓了!我現在只記得我出門前沒喫飯!”
“媽蛋,這就是你咬我手的理由?看我不捶爆你的頭!”
“誒~別這樣!我請你喫飯!”
“這是一頓飯能解決的事情?”
“不行兩頓,三頓……”
“哼!找打!”
……
衆人吵吵嚷嚷,相繼起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緩緩走去。
而就在場中,有一道身影默默直坐着,他就是趙子榮,全場就他一個人沒有被消除記憶,也就他最清醒!
“漢傑啊!你怎麼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你死得好慘啊!”
“爲什麼?老天爺!我就那麼一個兒啊!”
……
趙子榮神情暗淡,臉上掛滿了淚痕,相較之前,顯得蒼老了不少,完全沉浸在逝子的悲痛之中,難以自拔。
這時,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只見是一位身披着喪服的婦人,臉上同樣充滿了傷痛,俯身蹲坐到他的跟前,探出手絹爲他擦拭臉上的淚痣。
她看着他,搖了搖頭,擔憂道:
“老爺,我們也走吧!”
“走?上哪?”趙子榮兩眼無神地望着她,道。
“回家!”婦人輕輕咬了下脣邊,回到。
“家?漢傑都死了,這個家還完整嗎?嗚~”趙子榮愣愣地看着婦人,道。
“夫君,你還有我!”說着,婦人將他緊抱,讓他動彈不得。
趙子榮的身體微微一顫,接着停住了,心中也是一暖,緩緩閉上眼,擡起了手,將她輕輕摟住。
沒過一會兒,他的眼睛又緩緩睜開,轉頭望向身前的斑駁漆黑的幽深庭院,眼裏涌現一絲瘋狂。
於是他將婦人輕輕推開,直接站了起來,臉上涌現出一副冷峻之色,沉聲道:
“不行!我要爲漢傑報仇!我要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說罷,他便急衝衝地向庭院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婦人也猛地起身,向他無助喊道:
“可是,可是我覺得殺害我們孩兒的人不是曉何!而是趙凱!”
“夫人!你怎麼也知道?難道你還失憶?”趙子榮身體突然停住,一臉驚訝道。
“失憶?發生了什麼事?”婦人一臉茫然問道。
“沒~沒什麼!”趙子榮恍然回神,輕輕搖了搖頭,道。
“哦~那麼晚了,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婦人一怔,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道。
“嗯”趙子榮輕輕點頭。
說罷,他便繼續向着庭院走去。
而此刻,在院落之中,池水潺潺,兩道黑影在亭下對飲,述說愁情,卻也快意。
“好酒!趙老頭,沒想到你還隱藏了這麼好的酒,真叫我不白來一趟!”廖程飛紅着臉輕抿了一口,不禁感嘆道。
“那是,好歹我也存了十年!你說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反倒今天便宜了你這老傢伙!”趙開陽擡起酒杯,仔細凝望着盛有漫天星的純釀,感嘆道。
“你沒有!可是我有啊!難道你沒聽說過?突破劍聖就可以延年益壽?這不,半年前剛突破半步劍聖,我就年輕了不少!”廖程飛卻滿是得意,調侃道。
“切!江湖鬼話!你以爲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天天吸收着上古魂器魂力修煉啊!你也不害臊!”趙開陽瞪了他一眼,氣憤道。
“哈哈,喝!繼續喝!”廖程飛也是一愣,向他舉起酒杯。
“好!幹了!”趙開陽會意,與之碰杯。
廖程飛一飲而盡,舉杯放下,看了一眼趙開陽,臉上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問道:
“趙老頭,你知道救走趙凱的那人是誰?”
趙開陽聽罷,腦袋有些昏沉,仔細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那咱們繼續!”廖程飛直接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