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趙慧敏也是一愣,美目一擡,詫異地看着他,問道。
曉何目不轉睛,一臉認真地看着她,咬牙問道:
“剛纔我跟你爹的談話以及陸先聖所說的'交易',你是不是全都聽見了?”
“嗯吶!”
趙慧敏深情地看着他,嫣然一笑,輕輕點頭道:
“沒錯!正如我爹所說,從今後以後,我跟趙家的命運,將全部交付於你了!”
聽罷,曉何一臉埋怨地看着她,眼中充滿了不甘,情緒很是激動,質問道:
“爲什麼?不是說好的要跟我永遠在一起嗎?爲什麼還要答應他?這樣我很難受!你知道嗎?”
趙慧敏聽罷,緩緩托起他的雙手放於手心,一臉真誠地看着他,嫣然一笑,道:
“不爲什麼!因爲我永遠相信你!世界上也只有你才能將我拯救!”
“不行!我不允許,因爲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這個險!”曉何也是激動,一臉憤怒與不甘。
在那一瞬間,趙慧敏心中猛地一震,她的身心中已然被眼前這個少年全部侵佔,無窮的暖意融入心間,小鹿亂撞,讓她迷醉,難以自拔。
“何~這樣你是不是放心些了?”趙慧敏一怔,口中呢喃着。
話畢,她蓮身微轉,玉手輕柔環上他的腰身,口吐芬芳,嫣然一笑,直接一吻而下。
趙慧敏看着那張變得柔和的清秀臉龐,莞爾一笑,用自己光潔的額頭輕磕了下他的額頭,輕聲低語道:
“何~你知道麼?如果我不答應他,你覺得陸先聖會輕易放過趙家嗎?而且這個'交易'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所以,我唯有相信你,因爲你就是我心中的那道光,現在也只有你,才能徹底將我從噩夢之中拯救出來!”
“嗯!那我知道了!”
聽罷,曉何恍然大悟,臉上豁然開朗,陰雲散去,深情地看着她,堅定道:
“兩年!就兩年!我一定會變得足夠強大回來,用我的實力去改變你跟趙家的命運!把你徹底從陸家的陰影之中拯救出來!”
“嗯~我相信你!”
趙慧敏輕輕點頭,將頭深深埋入他的懷裏,無比感動。
曉何輕撫着她的頭,愛意滿滿,笑了笑道:
“好了!我們走吧!你爹跟廖老都在,多不好意思!”
“嗯~”
趙慧敏點頭,這才肯從他懷裏溜出,玉手輕輕牽着他的手,蓮步輕盈,一同回到了稍顯凌亂的客房之中。
“你這趙老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害我一大早就趕路,快餓死了!”
“吧唧吧唧~”
“要是再晚點,你不被朱力那老不死的打死纔怪!到那時,我上哪混喫混喝?”
“你又不是不知道,無極劍宗內禁止飲酒,我太難了!”
“吧唧吧唧~”
“好喫!我這回一定要喫個飽,不然下回什麼時候出來還不一定!”
“嗯!這個好!人間美味!”
……
兩人一進屋裏,就看到兩人坐在快要散架了的椅子上,廖程飛一手燒雞,一手舉杯,毫無體面可言。
廖程飛大大咧咧,完全不像一開始初見時的那副高深模樣,用沾滿肥油的右手挪了一個位置,指着道:
“你們這小兩口,怎麼纔來呢?快快,來我這邊坐!”
“呃~”
兩人都愣住了,完全想不到他還有這副不爲人知的一面,於是曉何轉頭看了趙開陽一眼,尷尬道:
“廖老,我這就過去!”
緊接着,曉何再看了趙慧敏一眼,露出和煦的微笑,道:
“敏~你去你爹那邊吧!別讓他老人家操勞太多!”
話畢,曉何便一臉笑意,大步走了出去,就給她一個深刻的背影。
“嗯~”
趙慧敏看着一旁略顯落寞的老人,銀牙一咬,蓮步微移,輕輕走了過去,奪去他手中的酒杯,美目微閉,一飲而盡!
“咳咳咳~”
勁酒入喉,趙慧敏強忍着那份辛酸苦辣,一口吞盡,卻又受不了它瞬間散發出來的剛烈勁氣,面色通紅,一陣猛咳。
這一幕太過突然,廖程飛也是一愣,變得平靜了許多,詫異地看着她,不好再大吵大鬧,靜靜地喝着悶酒。
“敏~你沒事吧!”
曉何首先站了起來,無比震驚,心中滿是擔憂,直接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趙慧敏也是羞怒,踉蹌地推了他一把,嬌罵道:
“何~你幹嘛?我又沒事!”
說着,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徑直坐到了地上。
“敏~你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爲什麼還要喝?哎~真是的,快坐到椅子上!”曉何也是着急,連忙將她扶起,讓她坐到椅子上。
“我看我爹每回苦悶之時都喝着這酒,我不知是何種滋味,所以,我想替他嘗一下!原來是這道愁苦之味!爹,讓您擔心了!”
誰知,趙慧敏卻輕輕推了他一把,再度站了起來,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趙開陽,眼裏微紅,鼻子一酸,竟開始有些哭泣。
趙開陽也是感動,之前的憂愁卻也不翼而飛,大臉之上滿是慈祥溫和,將她輕輕摟入懷裏,嘆了一口氣,道:
“哎~你這妮子,怎麼這麼愛哭鼻子?自己抗下了那麼多,爹都沒見你真正哭過,反倒雨過天晴,你這邊倒開始下雨!行了,別哭!爹沒事的!你以後你要跟曉何好好的,別讓我太過擔心就行!”
“嗯嗯~爹,我知道了!讓您擔心了!”
趙慧敏揉了揉自己通紅的雙眼,止住了哭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曉何在一旁,看到趙開陽父女倆這般和睦溫馨,會心一笑。
緊接着,趙開陽的大臉突然一緊,變得嚴肅起來,瞪了曉何一眼,怒斥道:
“笑什麼笑,你小子也是!怎麼這麼胡來?私自約戰就算了,還公然拒絕無極劍宗長老的邀請!你小子,是不是覺得自己飄了?還是怎樣!嫌自己命硬是吧?”
“呃~”
曉何聽完傻眼,在一邊尷尬撓頭,不知所言。
“哎~”
趙開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