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在揣摩着,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咦!楚天無意中看到羅以萱身邊放着一個奇怪的袋子。
其實普通的尼龍布質袋子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袋子裏的東西。
袋子裏散發出一種很熟悉的氣味,楚天的眉頭擰成了麻花,他輕輕地提起並不重的袋子,毫不猶豫地打開了!
這是……
楚天有些詫異!
他發現袋子裏裝的,全是一顆顆殷紅的果實,那果實他曾經見過。
這是……這是血滴果?!
這血滴果比他見過的血滴果,還要小巧一些,不過他能感覺到,這些小巧的血滴果裏面蘊含了很多能量。
血滴果的氣味,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經,但是他並沒有喪失理智去食用。
他拽着袋子,景惕地左右觀看四周,甚至還用精神力掃描這一帶的情況,但是他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這袋血滴果的來歷,竟然成謎了!楚天不知道是誰將血滴果放在這裏的。
因爲這血滴果,他只在一方世界見到過,這外界應該沒有血滴果纔對啊。
難不成一方世界裏面的野人出來了?
那更加不可能啊,就算他們出來了,他們也不會這麼巧合找到自己,並且附贈這麼多血滴果過來。
楚天還記得,野人部落所有野人,都把他當成瘟神一樣,所以他們是不可能主動接觸自己的,除非他們腦子瓦特了!
楚天在腦海裏胡思亂想着,他對這些血滴果的來歷,非常在意!
放下血滴果不說,他看到了遠處有一具無頭屍體,那具無頭屍體就是瘦子喪屍。
眼尖的楚天,瞄到了那具無頭屍體的爪子上沾有猩紅的鮮血!
楚天站了起來,徑直地走了過去,他蹲在瘦子喪屍面前,拿起他的一隻沾染着鮮血的爪子,湊到鼻子聞了一下。
楚天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的懷疑再次證實了,這隻喪屍的爪子上有羅以萱鮮血的味道。
楚天幾乎可以認定,就是這隻喪屍重傷了羅以萱,只可惜它已經死了,不然他肯定要將它大卸八塊,以卸心頭之恨!
他站了起來,一腳踢飛了瘦子喪屍的屍體,這具無頭屍體穿透了幾層牆壁飛了出去,最後不知所蹤!
楚天走到一個角落裏,用腳踩爆了一個瞪着雙眼的頭顱,一顆殷紅誘人的晶核,被他撿了起來。
他隨意將瘦子喪屍的晶核放在口袋裏,然後再次回到羅以萱的身邊。
他靜靜地看着還有呼吸起伏的羅以萱,心裏說不上來的難受。
嗬——
突然間,羅以萱微微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奇怪的聲響。
一直在看着她的楚天,反應過度馬上搖晃着她:“以萱,以萱你沒事吧?你是不是醒了?”
羅以萱身上的傷口癒合得很慢,或者說幾乎沒有動靜。
這種情況,楚天是知道的,羅以萱的體質有一半已經不算人類了,因爲她體內改變了基因順序。
但是她的傷口上殘留着喪屍病毒,這些病毒是瘦子喪屍抓傷留下來的,換做是人類的話,她早就翹辮子屍變了,可是現在她體內的變異基因,正在竭力抵抗着入侵的喪屍病毒,所以就造成了她傷口癒合緩慢的情況。
再這樣下去,她很可能就真的會因爲失血過多而翹辮子了。
她現在嘴裏發出的聲響就是一個預兆了,人之將死其鳴也哀!
楚天着急了,現在他去哪裏找醫生,去哪裏找血液輸送。
他自己的血?
想都不要想,他流淌着喪屍的血,那是蘊含着劇毒的血,用自己的血,或許是嫌對方死的不夠快吧!
就在楚天一籌莫展的時刻,他餘光再次瞥到了那袋血滴果。
猩紅的血滴果確實有些礙眼,而且它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血腥的味道,好像在提醒着楚天,它有用!
雖然它來路不明,但是楚天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試一下?”
“還是算了吧!”
楚天在內心中重複地詢問自己。
試一下,還會有些希望!
但是什麼都不做,他不想眼睜睜地看着羅以萱在自己面前死掉。
再這麼拖下去,羅以萱會失血而死!
說着他一咬牙:“幹!”
那袋血滴果出現在他的手裏,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顆。
那顆猩紅妖豔的血滴果,散發出濃郁的香味,至少他的感官是這麼判定的。
看着羅以萱痛苦的樣子,他有些於心不忍,他輕輕掰開羅以萱的嘴脣,輕輕將手中的血滴果放進去。
血滴果停留在羅以萱的口腔中,只是一瞬間!那顆血滴果直接融化了。
融化的血滴果開始四處散開,彷彿融入了羅以萱的體內。
服用一顆血滴果後,羅以萱的臉色稍微好了一絲,身上的傷口也正在以一種無法察覺的速度修復着。
楚天一直在關注着羅以萱身體上的變化。
他只知道血滴果對治療精神力有特效,但是他還沒有用血滴果治療傷勢。
他對血滴果的瞭解,只有片面!
血滴果有晶核的味道!能治療精神損傷,可以滋補精神力,現在看來,他又發現了一個功效,那就是可以治療人身上的損傷,還有補血的功效。
那微不可察的修復速度,楚天還是捕捉到了。
至於第一次服用血滴果會有眩暈的效果,楚天也不是太在乎,因爲羅以萱現在不正是在昏迷嗎?
這點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計。
只是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人類服用血滴果會變成什麼樣?
他只知道喪屍對血滴果沒有一絲不好的後果,反而覺得血滴果就是補品一樣。
又觀察了一會,他發現羅以萱並沒有什麼過激的異常,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又餵了一顆血滴果給羅以萱,然後又觀察了一會,他發現那些傷口的恢復速度加快了一絲,她的臉色也紅潤了一些。。
說着,他將袋子裏裝的血滴果全部倒了出來,他半抱起羅以萱,然後一顆一顆血滴果喂着她喫下去。
直到最後一顆血滴果融化在羅以萱的嘴裏後,他才停下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