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中,充滿了怨恨,那是對楚天的怨恨。
楚天自然將對方的這些情緒的轉換都看在眼裏。
看着李貌想要動手,楚天冷笑了一下:“你確定現在你已經走出幻境了?還是確定站在你面前的我,就是我的本尊!”
楚天的話語充滿了挑釁的態度,貌似見到對方壞情緒,楚天就會很高興一樣。
本來李貌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中,楚天要殺對方,簡直易如反掌,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因爲他不想讓對方死得太舒服,他要讓李貌受盡折磨再死。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楚天都要李貌受盡折磨。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李貌是第一個!
因爲對方做了一件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所以李貌必須要受盡折磨才能死!
而幻境就是最好的摧殘道具,毀掉一個人,最殘忍的,就是從他的精神領域開始下手,因爲一個人的信念被搗毀後,他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其實剛剛李貌已經差不多臨近崩潰的邊緣了,看着小雅和小南慘死在自己面前,他已經要瘋了。
可是就是這個時候,楚天適當的出現,讓李貌恢復一下神智,讓他快要崩潰的精神得到一些鬆懈。
楚天的出現,就是勾起李貌的復仇慾望,給了對方一些活下去的希望,給了對方一些繼續下去的藉口。
他要做的就是,在你崩潰的時候,給你一些希望,然後再親手毀了你的希望,讓你的希望破滅,沒有什麼比這更加殘忍的了。
“我管你是真是假,殺了你就是了!”李貌面目猙獰的握緊拳頭,想要衝過去殺了楚天。
可是他剛走出幾步,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禁錮住了!
兩條手臂粗的鐵鏈,不知道什麼時候綁在自己的雙腳下,他被鐵鏈拉扯了一下,一個沒站穩。
撲通一下!他跪在了地面上。
嘭的一聲!李貌給楚天磕了一頭。
“你這禮,我可受不起啊!”楚天冷笑一下,有些嫌棄的說道。
“你!我要殺了你!”李貌怎麼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楚天做的,他現在跪在地面上,看起來十分狼狽。
“你打算跪多久?是不是要等我過去扶你起來啊?”楚天無情的嘲諷着對方,他嘴裏上揚着,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可是這遠遠不夠,因爲他還要殺了對方。
李貌掙扎了幾下,終於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他惡狠狠的看着對方,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楚天現在早就死了幾萬次了。
可是李貌只能乾瞪眼。
哐啷哐啷!
李貌雙腳上的鐵鎖鏈,不斷的碰撞着,發出清脆的聲音,他試圖用力掙扎了一下。
可是卻不能掙脫這該死的束縛。
李貌心裏也喫驚,因爲他發現自己知道八階強者,竟然掙脫不了一根破鐵鏈。
真是該死!
這該死的幻境!
李貌發現自從誤入了楚天的幻境中後,就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被削弱了很多。
自己的八階領域,竟然會被一羣屍化鼠給攻破了,這要是在現實中,出現屍化鼠王,都不一定能夠攻破他的領域,不是同等級別的對方,壓根就無法突破自己的領域。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李貌細思極恐,他下意識問道。
楚天冷眼相待,冰冷冷的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對你做什麼呢,不過接下來,我可能會對你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不知道你準備好了沒有。”
看着楚天那極其兇狠的目光,李貌突然有些怯場了。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神,李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眼眸。
李貌剛想凝聚能量,可是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了。
剛剛他殺屍化鼠羣的時候,太過於瘋狂了,有些掌握不了分寸,所以他用完了一顆星能量。
那時候,他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楚天的給他設的圈套。
李貌有些後悔,他怎麼不早點發現這是個圈套呢,現在搞得這麼被動。
“有種你就放開我!老子跟你拼了!綁着我算什麼英雄好漢!”李貌試圖用激將法。
楚天也就呵呵了一下,什麼英雄好漢?他只是一隻喪屍而已,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當英雄。
只不過,讓李貌感覺到意外的是,楚天竟然真的鬆開了他的鐵鎖鏈,解開了對他的束縛。
“解開了,然後呢?”楚天的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態度,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李貌氣得牙癢癢,他瞪着一雙煞白的眼眸。
體內雖然沒有了能量,可是他再怎麼說也是八階強者,所以他亮出自己的利爪,腳下一個挪移,朝着楚天衝了過去。
噗!
突然在李貌面前豎起了一棟黑牆!
李貌措不及防的撞到了黑牆上,他整個人貼在黑牆上,手中的爪子撞到黑牆上,有些變形了。
李貌是喪屍,沒有痛覺,所以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只是快速從黑牆中脫離出來。
只不過他脫離出來後,發現一件讓他崩潰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身體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那黑色的火焰正在侵蝕着他的全身每一個角落。
雖然他感覺不到痛覺,可是他覺得自己再這樣被燃燒下去,他可能會被燒死。
因爲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火焰,因爲這些黑色火焰,會蔓延,有腐蝕的作用。
而且他見過這種黑色的火焰。
這黑色的火焰,好像叫黑芒,而且這黑芒就是楚天的能力之一。
李貌惡狠狠的瞪着楚天,他知道這個黑牆就是楚天搞出來的玩意。
李貌調動着體內僅剩的能量,他用那些僅剩的能量,開始快速抵消着沾染在自己身體上的黑芒。
他用自己的能量阻止着那些黑芒的腐蝕蔓延。
楚天就這麼看着李貌“處理”掉自己的黑芒,他沒有上前阻止,更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李貌也用餘光看着楚天,生怕楚天這時候,趁虛而入,可是讓他失望了。
他時刻提防的敵人,竟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