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霍少的下堂妻 >第五十三章 關心女兒
    再冷硬剛強的男子,也架不住女人的溫柔和順,楊秋韻雖然沒有名分,也沒有讓女兒順利進入陸家,但依舊得到男人這麼多年的寵愛,說一點心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的事情,她相信裏面有誤會,她想找他解釋的,可是,他不給她機會。

    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有很強的榮辱觀,做情-婦已經讓她沒有了尊嚴,又被粗暴對待,再火熱的心,也有寒涼的時候。

    男人不再信任她,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令他滿意;而她,也不會卑微地祈求他施捨一點點愛。

    她把愛戀深深埋在心底,以爲這輩子就這樣了,不管怎麼說,路是自己走的,選擇是自己做的,事已至此,她,已然認命。

    誰知,他又回來了,當年,知曉他已婚的身份,她怨過,恨過,就是沒有後悔過。

    周圍的人,甚至連她的家人,都認爲她看中的是他的錢,如果他沒有財富地位,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有着姣好的容貌,還有名牌大學的學歷,怎麼會不計名分地跟着他?

    別人怎麼說她不在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愛的,只是這個人,無關其他。

    他們在一起,和正常過日子的家庭無異,沒有同牀異夢,更無任何利益往來,別的情-婦大手大腳地花錢,她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別的情-婦唯恐被拋棄,想方設法從男人身上撈錢,可她爲了救女兒,淪落到賣房子的地步,也沒有過一句怨言。

    既然肯回來找她,那就說明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只是單純的想女兒。

    以前不屑於沾陸家的光,認爲那樣會玷污她的愛,現在不行了,女兒一天天長大,頂着不被承認的身份,會阻礙她將來的幸福,作爲母親,必須要爲女兒謀劃了。

    思慮周全的女人展顏一笑,柔柔的話語輕輕響起,對於暴躁如雷的陸錦寧來說,彷彿春天的細雨,慢慢澆滅肆虐的野火,不知不覺間,心平氣和起來,開始過問女兒的生活。

    “你跟我說說,瑤兒都做過什麼工作?”

    “你是說勤工儉學嗎?”楊秋韻感覺到男人態度的轉變,不餘遺力地誇讚女兒,“我們瑤兒棒極了,做過家教,推銷過飲料,還賣過手工藝品......錢賺的不多,就當體驗生活了。”

    陸錦寧眉頭皺得緊緊的,秋韻的說辭和兒子不符,到底誰在撒謊。

    “還有呢?瑤兒沒做過其他工作?”

    楊秋韻不明白男人什麼意思,就當他在關心女兒好了,“做過呀,我們瑤兒做的最多最趁手的就是發傳單,送快遞,你不知道啊,有時候她一天能賺100多呢,還給我買了一瓶眼霜,孝順吧?”

    楊秋韻很爲女兒自豪,陸錦寧和她的感受完全不同,那是他的女兒,怎麼能做那麼低賤的工作!

    陸梁沒有騙他,瑤兒真的在發傳單!

    剛剛熄滅的火,又有了復燃的趨勢,聲音又大了起來,“你告訴瑤兒,她是我陸錦寧的女兒,不許做那些低賤的工作,平白給老子丟人!”

    越說越生氣,又開始訓斥楊秋韻,“她要強,不肯拿我的錢,你呢?你這個當媽的不會居中調停一下啊?瑤兒做那麼辛苦的工作,你不心疼是不是?楊秋韻,我告訴你,你男人不是無名小卒,這要是讓朋友知道我的女兒在大街上發傳單,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楊秋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撇了一下嘴,很不以爲意,心疼女兒直接說就是了,這麼遮着掩着,真的好嗎?

    我的女兒自強自立,是天底下最好的小棉襖,懂事又體貼,看她喫苦,我能不心疼嗎?

    你說我不居中調停,你們父女倆什麼脾氣秉性,你自己不知道嗎?一個比一個倔,誰都不肯低頭。

    你讓我怎麼辦?

    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不管怎麼樣,他是在關心女兒,雖然他不肯明說。

    這麼彆扭的男人好可愛哦。

    隨手抓過抱枕摟在懷裏,手指細細撫弄上面的花紋,輕柔的話語帶着淡淡的譏諷輕飄飄地傳過去,“瑤兒那個擰脾氣,你說像誰啊?我養了她二十多年,沒看出一點像我的地方。”

    陸錦寧氣結,吹鬍子瞪眼的說不出話來,楊秋韻,你確定是在安慰我嗎?確定不是火上澆油?

    重重地喘着粗氣,隔着電話,楊秋韻都能感覺到陸錦寧氣得不輕,按理說她應該順着他說話,等事情過去再慢慢和他掰扯,現在這種情況,和他對着幹,很不明智。

    可她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就是不想順着他說話,可能是他一口一個瑤兒叫的吧?只有喜歡,纔會叫這種代表親暱的乳名。

    就在剛剛,她心裏滑過一個念頭,要試探一下,他對她們母女,是一時的虧欠,還是確實有感情。

    畢竟,在這場不平等的愛情遊戲裏,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是他想拋棄就拋棄,想撿起就撿起的。

    她已經這樣了,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都無所謂,可女兒不行,他的親生女兒,一直沒有得到屬於她的待遇,如果他還像以往那樣,想起她們纔來關心一下,那她就要想想對策了。

    “你說瑤兒丟你人了?我怎麼不覺得啊,你那些朋友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伸手向爹媽要錢花的?離開家族的庇護,連生存都成問題,哪還有本事耀武揚威?我們瑤兒獨立,你應該自豪纔對呀。”

    “楊秋韻!”男人的聲音低沉起來,帶着嚴重的警告,這個女人,非要和他對着幹嗎?

    冷厲的眸子透着寒光,微微眯起來,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空,電話那邊的女人,一定笑得眉眼彎彎,柔情似水。

    明明是嬌小玲瓏的南方女子,卻有北方女人那種粗獷豪邁的性子,堅強起來,不依靠他也能把女兒養大;溫柔起來,讓你不知不覺沉湎其中,百鍊鋼成了繞指柔。

    被自己扔到一邊這麼多年,再見面時,一句埋怨的話沒有,依然一心一意待他,好似他就出了一個遠門,而她就守在家裏,默默地等他歸來。

    是的,他回來了,只要她的心還在自己身上,當初她做錯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女人嬌柔的話語,嬌軟的身段,嬌美的容顏,尤其是溫婉和順的性子,是那樣的宜室宜家,讓他這麼多年不能忘懷。

    就是她這份與衆不同,才讓他再次回去找她,想要彌補自己這麼多年對她們的虧欠。

    不在順着他說話的女人,給他的感覺很......驚奇,對,就是驚奇!

    這種不一樣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興奮異常,如果沒有猜錯,此時的她一定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摟着抱枕,像小女孩一樣嘟嘴賣萌。

    這樣一想,他什麼火氣都沒有了,柔情顯現出來,冷硬的語氣也緩和很多,“好了,我們瑤兒很獨立,很要強,我感到很自豪,可以了吧?”

    陸錦寧軟了口氣,楊秋韻見好就收,“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想起關心女兒了?”

    “怎麼?我的女兒,我關心一下還不行嗎?”陸錦寧又不高興了,看這女人說的,好像他是外人一樣,“瑤兒有沒有說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還要相親嗎?

    一想到相親這兩個字,楊秋韻的頭就開始疼上了,女兒脾氣倔,認準的事情誰說也不聽,即使撞了南牆,頭破了血流了,也不後悔。

    這脾氣,像極了陸錦寧!

    女兒是她生的,什麼性子她最清楚,現在,她百分百可以肯定,女兒那天一定是作妖了,要不然衣櫃裏不會多出那麼一件另類的衣服。

    目的嘛,不用問也知道是和她爸爸作對,要不然以她自身的魅力,不可能一點後續沒有。

    可這事,她不能跟陸錦寧說啊!

    “老公,你說這孩子心裏是怎麼想的啊?霍家那孩子,人品、長相、家庭,都沒得說,瑤兒怎麼就沒看上呢?愁死我啦。”

    秋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天的談話,被她聽到了?

    陸錦寧心裏一沉,舒展的眉頭又皺起來,如果真是因爲自己而耽誤女兒的大好姻緣,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她是怎麼說的?你和我詳細說說。”

    這才過了幾天,事情就有了大反轉,他明明記得女兒說霍家小子沒有相中她,可秋韻的話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

    難道兩個年輕人過後又聯繫了?

    一開始,楊秋韻並沒有往女兒故意搗亂上想,還在兀自煩惱是自身的原因耽誤女兒的幸福,一直自責來着。

    前幾天,陸瑤回家說被霍氏集團錄用了,還是很高的職位,她就覺得不太對勁兒,有心問問陸錦寧,又怕女兒生氣,只能按下躁動的心,先觀察幾天再說。

    女兒每天都高高興興去上班,回來後也沒什麼反常,她開始深思起來。

    按理說,相親不成的兩個人是沒有機會在一起共事的,他們不但成了同事,而且還是老闆和祕書的關係,這就不得不讓人遐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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