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雨沒想到藍恬可以那麼的淡定。
在宴會到了**的部分的時候,許思雨還是趁機走到了藍恬的對面坐下。
“我還以爲姐姐會惱羞成怒的離開呢。”許思雨諷刺道。
藍恬的眼神飄忽不定,最後飄到了別墅外面的盪鞦韆上,“許思雨,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怪你從我的身邊搶走紀以琛,也不怪你當年給我下藥。”
許思雨不曾想藍恬會這樣說,她咬着脣,忽然感到很是嘲諷,“你不怪我?你不怪我的話爲什麼會利用厲摯誠的關係將我趕出演藝圈?藍恬,你不要不自量力了,如果你不靠那些男人,你真以爲自己可以擁有現在的一切?”
藍恬不以爲然,一直都閉着眼睛不去聽許思雨說的話。
許思雨見她不說話,她又逼近了她,“藍恬,你說話啊,是不是被我逼的無話可說,要不是有蒼海霆支持你,你怎麼會開私人訂製店鋪?你怎麼能在設計大賽上展露頭角?”
藍恬的手一直都握着手中的雞尾酒,她的情緒很不好,但是在極力的壓制着。
終於,在許思雨已經逼的她無路可退的時候,她忽然將手中的雞尾酒直接倒在了她的頭上。
“譁……”黃色的雞尾酒從許思雨頭頂漸漸的滑落,最後滴在了她的臉上。
“啊……”許思雨馬上就大叫,她用手指着藍恬,“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許思雨拿起一邊的酒就想潑回來。
可惜,劉歡早就將藍恬護到了一邊,許思雨手中的酒只能灑在地上。
“劉歡,你條狗居然還護着藍恬,你不就是我們許家趕出去的一條狗,啊啊啊……”許思雨像是瘋了一樣。
他們這邊的動靜馬上就影響到了四周的賓客,賓客們早早的就注意着他們的動靜了。
許思雨雖然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但是被潑了雞尾酒之後的她加上這醜陋的行爲直接就讓她覺得她是潑婦。
相對於藍恬,她冷靜沉着,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許思雨,你出言不遜,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藍恬冷靜的站在劉歡的身後,看着狼狽的許思雨勾脣一笑,“若不是你用言語羞辱我,我何必要潑你?”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剛纔我也聽到了,許小姐說藍小姐靠男人上位。”
“要是我聽到這樣的話也會生氣的。”
“藍小姐一直都是緋聞不斷,但是也不算是靠男人上位吧,我看過她的設計作品,真的很新穎。”
……
沒想到四周的賓客馬上就開始爲藍恬說話。
藍恬聽到這樣的話不動聲色,而許思雨卻是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還是許天明穿過人羣走到了許思雨的身邊,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若不是有那麼多的賓客在,他早就把許思雨給罵死了。
“先去換衣服。”許天明對着許思雨使了一個眼色。
許思雨只好握緊了拳頭氣憤離開。
藍恬走後,許天明便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藍恬,坐會兒吧,思雨是不懂事,我替她給你道歉。”
不愧是老油條,藍恬知道別人給你小臉看,你可能不能板着一張臉。
她坐在了許天明的對面,隨後笑道,“我可不接受許總的道歉,你女兒剛纔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
許天明沒想到藍恬還不給他面子,他勾脣冷笑,“藍恬,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都心知肚明,我想你現在心裏一定急的慌吧?你以爲拿走了我們許氏的幾個店鋪就是成功了?你只不過是在給我撓癢癢而已。”
藍恬不爲所動,剛纔聽到許思雨說許氏又將有幾千萬的利潤的時候,她的確心中很慌。
但是現在看到許天明那張欠揍的臉,她沒有任何的氣憤。
就像是劉歡所說的一樣,惡人終有惡報。
“許總,現在的利益只是暫時的,屬於藍家的東西我一定會全部拿回來的,不會讓一個外人拿走。”
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藍恬的心在顫抖,但是她不斷的讓自己冷靜,“許天明,你以爲自己做的下的那些混賬事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嗎?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說完這些話,藍恬再也不顧一切的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只有許天明纔可以讓她失控,藍恬一邊走,一邊則是推開人羣,最後在別墅的大門口停下。
劉歡一直都緊緊的跟着藍恬,她早就發現了藍恬和許家人有着不一般的仇恨,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仇恨。
“藍小姐,你沒事吧?我去開車,你在這裏等我。”劉歡小跑着去開車,不一會兒就將車子停在了藍恬的身側。
一陣初秋的冷風吹得藍恬心中豁然開朗,她不該頹廢的,不該被許天明影響的,她一定可以拿到屬於藍家的一切,讓許天明在自己父母的墳前懺悔。
藍恬推開車門走了進去,最後坐在了自己的副駕駛上。
劉歡開始開車,車子緩緩的在路上行駛着。
一路上,藍恬都沉默着,而劉歡看的出來她心情不好,她希望她開心,因爲自己的未來都是她給的。
她對藍恬很是感激。
“藍小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肯定會心情好一點。”劉歡也沒有徵求藍恬的同意,而是開着車漸漸的往前面行駛。
藍恬不明白劉歡說的是什麼地方,但是她也相信她。
最後,車子在雲城最大的大橋上停下,這個時間點已經是十點多了,所以大橋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只有稀少的幾個人在走着。
藍恬望着這座大橋,她的腦海裏又浮現了自己之前和許思雨的那些回憶。
“姐,我喜歡這個地方,你看這裏可以看到那些川流不息的馬路,會讓人覺得這是世界上最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方。”
“姐,你說話啊,在這裏叫一叫可以發泄情緒。”
……
思緒不由得飄遠,而劉歡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