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覺得我該用什麼語氣？”霍子涵靠近她兩寸，一副你不愛聽可以走的屌樣。
程青雅急忙退後，紅了臉。
霍子涵見了，桃花眼眯着，“程青雅，你表現出這個樣子，是想告訴我，對我有意思，要與我重溫舊夢？”
男人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變得更紅起來，男人嘴角的笑意也漸漸變大。
“是的。”
程青雅看着他認真地回答着，讓霍子涵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她很平靜地說道，“六年前，我不是很明白自己對你究竟是什麼感情，但還是願意爲了你，不顧程家的境遇，任性的要跟宸浩哥哥退婚，看見你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時，我固然心裏很難受，可我告訴自己，也不是非你不可，就當那一晚是一場夢。”
“後來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自己想的那般灑脫，回來後，我也終於想明白，我是喜歡你的，甚至可以說很愛。”
夜空明明黑乎乎的，可霍子涵看着程青雅，卻覺得她全身都散發着光芒，正閃閃發亮。
很多女人說過愛他，卻沒有一個像她這麼坦率和真誠。
瞬間，周圍的杯盞交錯，都與他們兩個人無關，世界安靜的只能聽見那句“我是喜歡你的，甚至很愛。”
砰的一聲，酒會煙花爆炸開來，打破了夜空的寂靜，也破壞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霍子涵眼瞼下垂，再擡頭，又變成了那個風流倜儻的霍總。
“程青雅，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真心的，過去的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我們就不要有機會互相傷害了。”
程青雅心臟猛縮，五指收攏，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直到傳來刺痛感，她才淡淡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毫不留情地轉身就離開。
這樣就完了？
傲嬌過後的霍子涵連忙追了上去，問道，“你要去哪？”
“這好像與霍總無關。”程青雅努力控制着她的情緒，以免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狼狽。
霍子涵見了，嘴角冷笑，“你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說翻就翻，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愛我來着。”
程青雅心痛死了，鼓起勇氣的表白，卻成了眼前男人隨意嬉笑的談資，冷冷地說道，“可你拒絕我了，所以，我也不喜歡你了。”
“你的喜歡和愛，就這麼廉價？”霍子涵眉頭緊緊地擰起，慍怒地看着她。
她逞強地微微一笑，長長的睫毛上揚，“比起霍總你，我這算的了什麼，世間男人何其多，我程家再破落，也還是很多人搶着要來當程家女婿，何況，還有宸浩哥哥在，我何愁找不到一個男人結婚。”
霍子涵滿臉鐵青，眼中迸射出一道凌光，直視程青雅，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壓力驟降，程青雅頓了下。
但被拒絕後的她，不想再在他面前輸掉尊嚴，昂着頭對他說道，“有人找我，我也沒時間給你當復讀機。”
“不準走。”霍子涵霸道地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前進。
程青雅憤怒地命令道，“霍子涵，你放開我。”
然後又尷尬地朝遠處笑了笑。
霍子涵奇怪地轉身，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居然是一個膚白肉嫩的小子，譏諷地說，“程總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家，看來比起我，也不見得遜色多少，只是選人的眼光，真是不怎麼樣？”
程青雅聽了，簡直忍無可忍，提起腳，用力一踩，高高的腳後跟就落在他的腳背上。
只聽見悶哼一聲，男人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
霍子涵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她伸出另外一隻手，用力扳開他的手指，淡淡地回道，“是，程氏集團我反正是不想管了，而且我也沒能力去管，既然如此，還不如儘快給我爸找個程家女婿，這樣他開心，我也就可以解放了。”
這確實是程青雅心裏的真實想法，她不想讓程家成爲季宸浩一輩子的負擔，因爲他不欠程家的。
心再痛，程青雅也倔強地不肯在霍子涵面前流一滴眼淚，平視前方，挺直腰板，一步步離開了他的身邊。
看着她和那小子眉開眼笑地交談着，跟自己這碼事，像沒有發生過似的，霍子涵心裏更不是滋味。
他端起旁邊的酒，連着喝了四五杯，才稍稍壓制內心的怒火。
“霍總，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喝悶酒。”一個妖嬈的身姿出現在霍子涵眼前。
胸大腰細、屁股翹，整容的五官，精緻萬分，換做是平時，絕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是今天，他一點興致都沒有，而且還煩躁萬分，冷眸收縮，清冷地說了一個字。
“滾。”
看都沒有看妖嬈女人一眼。
霍子涵意興闌珊地輕輕搖晃着手裏的酒杯，眼裏全是不遠處的程青雅。
突然餘光一怔，他擡起手仔細看了又看，才發現小臂的白色襯衣上，也就是程青雅剛剛碰過的地方，居然有斑斑血跡。
回想一圈再三確認後，起身就朝程青雅大步跨了去。
“青雅，沒想到一回國，就能在錦城遇見你，以後沒事，我們又一起去那些地方吧？”
男子的話剛剛說完，就看見程青雅身後的霍子涵，正一臉不悅地看着他。
“她沒空。”
程青雅詫異轉身，霍子涵瞟了一眼她的手，就把攔腰抱了起來。
男子急忙問道，“青雅，他是誰？”
同時一臉防備地看着霍子涵。
“你放我下來。”程青雅掙扎着，尷尬地看着四周，防止被熟人看見，明天又要上頭條了。
卻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鼎鼎大名的總經理。
霍子涵收緊胳膊，對着男子重複道，“她沒空陪你去那些地方，你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