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成,張藝嵐才笑着酸溜溜地說道,“當着我的面,你們父女倆還這麼膩歪,也不怕我喫醋?”
“媽,我爸最愛的人只有你,我可不敢和你爭這個重要性。”張若婷調皮的口氣,同時逗樂了在場的兩人。
張藝嵐戳了戳她額頭,“臭丫頭,膽子大了,竟然敢打趣你爸媽了。”
張若婷迅速躲在起身的李建榮身後,“爸,救我。”
橫在母女中間的男人,滿臉笑容,“好了,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跟一個孩子捻酸喫醋。”
如此溫馨的場景,李清顏這個最該在家裏的人,卻硬生生的成了那個局外人。
她剛洗完澡剛躺上牀,房間的門就被敲響。
這個屋子裏沒有第三個人,用腳趾拇都能想到是誰?
李清顏非常不爽地從牀上爬起來,走了兩步,從衣櫃鏡子裏面看見穿着吊帶裙的自己,又折身拿過一旁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免得呆會有些孔雀喜歡多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門一開,封衡看着包裹如此嚴實的她,微微詫異,但很快心裏又恍然了,這女人真是記仇的要命。
李清顏抱着胳膊,問,“什麼事?”
封衡遞過一個小小的盒子,沉聲道,“每次在手上抹點這個,可以保護皮膚的組織。”
語氣輕描淡寫的,東西卻是千金不換的稀罕物。
可惜,李清顏不知道,也愣是沒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唱哪一齣,心中感到忐忑不安,“又是針對病毒的另外一種藥?”
但跟手指和皮膚組織有什麼關係。
“笨死你算了。”封衡忍不住吐槽一句。
“你說什麼?”被吐槽的不幹了,好喫好喝地伺候了,居然還罵她笨,“你以爲我是你們醫院實驗室的小白鼠啊,什麼藥都給我用,我纔不幹。”
手一推,李清顏生氣了!
封衡直接打開盒子,拿出裏面的小瓶子,取出一點藥膏,拉過她的手,就給她抹了上去。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彷彿練習過很多次一般,乾淨利落。
李清顏都還沒開始掙脫,指尖又是一陣冰涼,比之前感覺到的人體制冷還舒服,驚訝地看着他,“這是什麼?”
封衡把東西歸回原樣丟給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你猜。”
“我猜的出來,問你幹嘛?”她沒好氣地慫到。
可擡頭一對上男人那雙黑亮的眼睛,馬上又泄了氣,“謝謝啊,封大醫生。”
趕快伸手關門,想要逃離火葬場。
“等等。”封衡一隻手擋在門上,問道,“你最近沒有按時吃藥?”
李清顏心虛地別開臉,嘀咕着,“不是不喫,而是忘記了。”
“那就不要忘記,以後每天我會負責提醒你或者親自監督。”
光明正大地爲自己找了一個打電話的藉口,封衡心裏很滿意。
“啊!”李清顏瞬間變成苦瓜臉,她最討厭的就是吃藥。
在她的心裏,如果自己身體裏的病毒真的這麼厲害,喫與不喫又有什麼關係。
拜託,就是因爲那該死的責任,自己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還答應住了進來。
李清顏有點後悔把可能剩下的三個月生命浪費在這裏了,問道,“我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有關你的生死和其他人生命安全的事,我不能答應你。”封衡立即就回絕了。
她不滿地埋怨着,“我都沒有說完,你就怎麼知道不可以?”
封衡聽而不聞,“很晚了,我還有工作。”
說完後,他就跨着大步離開。
李清顏對着他的後背做了一個鬼臉,關上門繼續自己的周公計劃去了。
張若婷說服李建榮爲她的蛋糕店做宣傳後,又去找了薛懷康幫忙。
“康哥哥,我爸都說了,願意幫我,若你再幫幫我,我相信,“愛婷”蛋糕店很快就會火起來的,到時候,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薛懷康內心是想拒絕的。
現在的薛氏集團,就只剩下是一個空殼子,外表看着光鮮亮麗,裏子早已連連虧空,還欠下銀行大筆貸款,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錢,給張若婷搞什麼蛋糕店的宣傳。
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在張若婷主動找上自己時,毫不猶豫地一頭栽了進去。
相比現在不受寵的李清顏,在李建榮面前,張若婷明顯就勝出許多。
最重要的是,薛懷康的母親周楠,對李清顏一直是各種不滿意,一開始就非常看不起她翻糖蛋糕設計師的身份,日積月累的各種抱怨和數落,讓夾在兩人中間的薛懷康,也是滿腹的身心疲憊。
“婷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之間不用這麼見外,我馬上就讓人安排下去,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當前最要緊的,就是爭取到李氏集團的投資,其它的,薛懷康都想暫時放在一邊。
對李清顏,這麼多年感情,他始終還是有所不捨。
張若婷臉上都樂開了花,嬌柔地說道,“康哥哥,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哪個男人不喜歡溫香軟玉,薛懷康頓時就入了套,“那當然,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掛掉電話,張若婷臉色都還在一片緋紅,想起李清顏從自己這裏拿去的五萬塊,發誓一定要她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李清顏昨晚失眠了,因爲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她躺在一張雪白的大牀上,封衡給她抽了很多血,又給了她很多藥。
她躲在牀角,瑟瑟發抖地不肯喫下去,被他捏着嘴強制倒進了嘴裏,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小白鼠。
“李清顏,你又遲到?”
還沒有到蛋糕店門口,就被張若婷趾高氣揚地質問。
李清顏擡手看了一下腕錶,淡聲道,“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5分鐘,如果你不會認鐘錶,我不介意給你當回數學老師,讓你重溫一次小學課堂的基本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