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仙城的瓊漿也沒有這麼香,蘇小子,你這酒別是中看不中用啊。”
蘇凡呵呵一笑,莫老沒有喝過這種方法釀出的美酒,他能理解。
“莫老,酒就在你手裏,嘗一口不就好了?”
沒錯,是騾子是馬拿出來遛一遛就知道了,莫老沒有猶豫,抱起酒罈,喝了一口。
“莫老,感覺怎麼樣?”
看到莫老喝了一口,蘇凡立馬自信地問道。
沒有回答,莫老只是一臉的茫然,嘴巴不斷扭動,似乎在品嚐。
可能是因爲嘗的太入神,莫老的雙手一鬆,手裏的酒罈一不小心,脫手了。
“小心!”
蘇凡高喝一聲,剛想出手,沒想到洛暉竟然搶先一步,接住了酒罈,讓蘇凡鬆了口氣。
“莫老,你怎麼了?這酒有問題嗎?”
看着陷入呆滯的莫老,洛暉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卻聽到莫老有些顫抖的聲音。
“這,這……我剛纔喝的太快,沒品出味來,再讓我喝一口。”
莫老說着,擡起手就要喝酒,才發現酒罈已經不在自己手裏了。
“丫頭,你怎麼把我的酒拿走了?你快還給我啊,我還沒喝出味道呢。”
回過神來的莫老看到空空如也的雙手,頓時急了,他揮舞着雙手,衝洛暉示意。
“不行,莫老,你的量已經到了,不能再喝了。”
這回洛暉算是鐵面無私了,直接將酒罈收了起來,說什麼也不給莫老喝了。
“別啊,我這輩子都沒喝過這種酒,你讓我再品一品,丫頭,求你了。”
莫老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來,衝到洛暉的身邊,拽着她的胳膊哀求道。
“不行,我們之前約法三章過的,說不能喝,就是不能喝,莫老你等下個月吧。”
洛暉小手一揮,轉身就要離開草屋。
這下莫老可是急了,話語中都帶起了哭腔,老淚縱橫起來。
“丫頭,你再讓我抿一口,就一口,求求你了,老頭子的饞蟲被勾起來了,喝不到酒,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見莫老都哭了,蘇凡實在忍不住了,他從乾坤戒裏又拿出一罈好酒,遞給了莫老。
“莫老,不要理這個小氣的女人,給,這壇酒跟那一罈一樣,你拿去喝。”
然而,出乎蘇凡意料的是,他遞出去的這瓶酒,莫老竟然沒有接。
“蘇小子,謝謝你的好意,這酒你收起來吧。”
莫老有些心疼地看了看蘇凡手上的美酒,咬了咬牙,竟然推開了。
“啊?爲什麼啊?”
蘇凡一頭霧水,明明剛纔莫老的表現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小老頭,怎麼現在到嘴邊的美酒卻接不住手了?
正想着,蘇凡突然看到了臉色很是難看的洛暉,這才意識道,原來是她的緣故。
最毒婦人心啊,人家老爺子愛喝兩口,這點嗜好都被剝奪了,這洛暉真不是個人吶。
似乎讀出了蘇凡內心所想,莫老的酒癮也下去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回草堆,自言自語道。
“洛暉,我算是看錯了,莫老想喝口酒,有錯嗎?”
酒沒送出去,蘇凡也有些掛不住面子,將白酒收回乾坤戒,蘇凡有些冷冷地看着洛暉。
“這跟你沒關係,蘇凡,仙根已經給你了,我們仙庭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趕緊走吧。”
被蘇凡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洛暉心頭突然升起一陣煩躁,她指了指門外,示意蘇凡趕緊離開。
蘇凡也懶得管洛暉的事情,衝莫老行了一禮,便出了草屋。
“哎,莫老。”
看到蘇凡出去了,洛暉輕嘆一口,右手一揮,一團乒乓球大小的透明水團就出現在手中,空氣中立馬多了濃郁的酒香。
洛暉輕輕一彈,水團就飄向了莫老,莫老臉上一喜,腦袋鼓搗的如同搗蒜一般,隨後一口將酒液吞入口中,閉上眼享受起來。
做完了這些,洛暉纔跟着蘇凡,一同走出了草屋。
“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你怎麼還不走?”
走出草屋,洛暉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蘇凡,她走過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倒是想走,可我怎麼走?這破爛地方我都不認識路,你讓我怎麼走?”
洛暉不耐煩,蘇凡更不耐煩,仙根已經到手了,他也不想給洛暉好臉色看了,雖然這個女人讓自己有些在意,但對於仙庭,蘇凡的好感始終是負數,更何況洛暉還是仙庭的領導者。
“在這等着,我讓人來送你。”
撂下這句話,洛暉頭也不回地朝某個方向走去,不一會,就消失了身影。
“靠,拽什麼拽,這種女人,就算把仙庭送給我,我都不會要。”
看到洛暉離開,蘇凡這才低聲罵道。
莫老一看就是仙庭的老員工了,能在這麼惡劣的環境堅持下來,連口酒都不讓他喝,這麼刻薄的老闆,要是蘇凡,早就不幹了。
堂堂仙帝,仙界海闊天空,走到哪裏不是受萬人敬仰,用得着在這種地方受氣。
在心中罵了洛暉好幾十遍,蘇凡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誰啊?”
由於還在心中咒罵洛暉,蘇凡的語氣下意識有些不友好,等回過頭才發現,拍自己的人是古月。
“蘇兄,怎麼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高興啊。”
對於古月,蘇凡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他語氣緩和了許多,回答道。
“古兄,不好意思啊,剛纔語氣不好,給你賠禮了。”
“無妨,無妨,我負責送蘇兄離開仙洲,我們走吧。”
古月也沒生氣,一邊說,一邊就爲蘇凡帶起路來。
“古兄,你們平日就住在這種地方?”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洛暉定下的鳥規矩,不讓用仙法傳送,但趁此機會,蘇凡倒是可以套一些話出來。
“恩,是的,平日裏我就住在仙洲,不過很自由的,想出去隨時都可以離開,只要是仙庭的人,都可以選擇住在仙洲。”
“這種破爛地方,你堂堂仙帝,也願意住下去?”
蘇凡實在忍不住了,終於說出了“破爛”二字。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