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的聲音響亮無比，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圍觀羣衆。
沒幾分鐘，就將這個攤位圍了個水泄不通。
攤位老闆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蘇凡見人差不多了，立馬調整好腔調，開口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親朋好友，你們可得替我做做主啊，我接下來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虛言，這位仙吏大人可以當個見證。”
秦天：“……”
蘇凡很快就把剛纔自己和地攤老闆的賭約重複了一遍，聽完他的演講，所有人的表情立馬開始了指指點點。
“一塊破靈石賣一百仙晶？你怎麼不去搶啊，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啊。”
“不管它是靈石還是仙石，有一說一，事先談好的賭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這位老闆，你不地道啊。”
“大夥在夜市擺攤，講究的就是個規矩，這位小哥說的話沒毛病啊。”
“你這人什麼意思？看不起穿布衣布鞋的人？這位兄臺長得這麼帥，說不定就是某位貴人的子弟，你就不怕得罪了人家？”
面對七嘴八舌的議論，鬍鬚老闆終於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指着蘇凡的鼻子喊道。
“諸位朋友，你們不能聽這個人的片面之詞啊，剛纔有誰聽到我們二人之間的賭約了？聽到的，可以出來作個證，別讓這個小人含血噴人啊。”
此話一出，衆人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並沒有人站出來。
地攤老闆鬆了一口氣，臉色露出一絲冷笑。
這個世道，看熱鬧的大有人在，出頭的可沒幾個。
面對衆人投射而來的眼神，蘇凡咧嘴一笑，手掌再次放在了胸膛之上。
看到他這個動作，秦天頓時知道，這個地攤老闆今天怕是要栽了。
“我林念在此立下天道誓言，今時今日，在渾天仙城夜市，也就是此地……”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蘇凡吐字清晰，又快又穩地立下了一記天道誓言。
當天道誓言獨有的標記在他頭上凝結時，整個場地瞬間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有人小聲議論道。
“這……點小事，有必要立下天道誓言嗎，這位兄臺也太拼了吧，難道不怕天譴的嗎？”
“話不能這麼說，這位小哥敢立下天道誓言，就證明問心無愧，既然他沒有說謊，那這位老闆……”
“老闆，表個態啊，人家都立下天道誓言了，你怎麼連話都不說一句？仙吏大人還在旁邊站着呢。”
說？說個屁啊，地攤老闆還以爲剛纔蘇凡在秦天面前的樣子是開玩笑呢，沒想到他竟然敢真的隨口立下天道誓言。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理虧，現在立下天道誓言，不是找着遭天譴嗎？
“怎麼樣老闆？現在到你了吧，你若是有膽，就立下天道誓言，說說看有沒有這個約定？”
“瘋子一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收攤了收攤了，今天不賣了。”
地攤老闆根本不可能發誓，連忙蹲下身子，開始打包起地上的貨物，看來是想跑路。
不過還沒等他收拾完，一柄帶着黑色劍鞘的長劍，就輕輕放在了他的肩頭。
蘇凡雖然在胡鬧，但說的話都是真話，眼看老闆要走，秦天自然是要出手的。
“仙吏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地攤老闆冷汗直流，暗地裏則是向秦天瘋狂傳着音。
“仙吏大人，您就放我一馬吧，事後這靈晶我拱手送上，還有其
他的好處，拜託你了。”
秦天似乎對地攤老闆的傳音壓根沒聽見，淡淡地說道。
“今天這件事不解決，以後夜市你就不用來了，不守規矩的人，沒人願意跟他做生意，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看。”
秦天說着，從腰間掏出一塊手掌大的白色令牌，上面刻有“渾天”兩個大字，左下角還有兩條橫臥的小龍。
“鬼鬼！兩道槓，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看見組長大人，開眼界了。”
“哈哈哈，踢上鐵板了吧，走啊，怎麼不收拾了？”
“老闆，你可千萬別哭啊，我最見不得男人哭泣了，太丟人了。”
當秦天掏出那塊令牌的時候，地攤老闆徹底傻眼了，他整個人頹然地坐到了地上，失神地看着周圍人，嘴角止不住的哆嗦。
“唉……”
長嘆一口氣，他將那顆幻晶丟給了蘇凡，滿臉頹然道。
“這顆靈晶就當我給你賠罪了，送你了，行了吧。”
接過幻晶，蘇凡輕輕掂量了一下，笑了笑。
“這一塊晶石也不夠兩人分的，秦大人也看中了這塊晶石，你看怎麼辦？”
地攤老闆臉色接連變幻，猶豫了再三，竟然又從懷裏摸出了一塊幻晶，遞給了秦天。
“在下，在下還有一塊，還請仙吏大人笑納。”
看到老闆又掏出了一塊幻晶，蘇凡的臉頓時都氣歪了。
“好傢伙，還有，這種靈晶你開口一百仙晶，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蘇凡現在說的話，地攤老闆算是充耳不聞了，他自顧自地看着秦天，滿眼的懇求。
雖然有些猶豫，但思考了再三，秦天還是收下了這塊幻晶，收回了長劍。
沒有辦法，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想買下這東西。
“東西不能白拿，你剛纔給我開價八十八塊仙晶，我現在砍一下價，五十塊仙晶，你能接受嗎？”
聽着耳邊的低聲議論，秦天知道自己的底線，他從乾坤戒裏摸出一個錢袋，放在了地攤老闆面前。
“這種凹凸不平，連拋光都沒有的破爛靈石賣五十仙晶？仙吏大人，我家有品相比這好十倍的仙石，您要不要去看看，這麼大的，只收您二十仙晶。”
“二十仙晶？你怎麼不去搶？仙吏大人，我家也有，我只賣十塊仙晶，還免費給您贈送雕刻打磨，想要什麼圖案都可以。”
“滾滾滾，我家只賣五快仙晶，仙吏大人快來吧。”
“你這人怎麼惡意競爭？有沒有道德底線了。”
秦天沒有在意耳邊的話語，看着地攤老闆，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可以可以，我能接受。”
見對方答應了，秦天二話沒說，直接把錢袋丟在了他的攤位上。
“秦大人，麻煩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