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的感覺和現實世界是一樣的。
至於和冥帝打一場。
蘇凡已經不抱這個希望了。
冥帝的話很清楚，通過她的語氣蘇凡知道。
這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不滿足冥帝的願望。
除非蘇凡真的殺了她。
但這怎麼可能。
蘇凡做了個假設。
就算自己能把冥帝殺了。
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遠的不說。
就說近的。
婆娑堤怎麼去？
林唸的身體怎麼找？
鍾穎怎麼辦？
“蘇凡，我的耐心很好，我已經等了幾十萬年，現在你來了，我也不差這一會，再等上幾萬年，也是小事一樁。”
坐在牀上的冥帝看着一動不動，陷入呆滯的蘇凡，淡淡地說道。
蘇凡：“……”
不能再拖下去了。
冥帝已經鐵了心，看來自己真的只有拿下她，才能從這個破空間出去。
“既然如此，冥帝大人，那我就得罪了。”
深吸一口氣，蘇凡直勾勾地看着冥帝，略含深意地說道。
“無妨，只要你能讓我明白什麼是情愛的滋味，你不管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只會配合。”
“好，包在我的身上，不就是談個戀愛嘛，我蘇凡還怕這種事？”
一股豪氣頓時涌上蘇凡心頭。
不就是讓冥帝愛上自己嗎？
這件事很難嗎？
我的條件這麼好，追我的姑娘連起來都可以繞昊天宗一圈了，還收拾不了一個冥帝了？
冥帝怎麼了？
也是個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是情緒動物。
既然如此，就好辦了。
“冥帝大人，讓你明白愛情不難，但是這個環境，實在很難有感覺，氛圍太差了，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蘇凡摸着下巴，思索道。
“簡單。”
冥帝乾脆利落的說出兩個字。
周圍的場景瞬間變化。
豔陽高照，鳥語花香，羣山環繞，溪水潺潺。
好一處世外桃源。
就連蘇凡這種挑剔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此地如何？”
冥帝一聲白色仙裙，慢慢走到蘇凡身邊，輕聲道。
“很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看着眼前美到窒息的冥帝，蘇凡的呼吸微微有一些急促。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冥帝的完美。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他也終於知道了古代君王爲什麼會有烽火戲諸侯博得美人一笑的舉動了。
要是冥帝這種女人，蘇凡別說烽火戲諸侯了。
喝光太平洋都能做到。
雖然會有變異的危險，但蘇凡也願意。
“你的眼光很高。”
冥帝眨了眨眼。
場景再一次變換。
蔚藍色的海邊，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散落在大海上，金光燦燦，就像蓋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遠處有海鳥飛過，海平面之上，只剩下橘紅色的太陽。
蘇凡和冥帝站在沙灘海邊，看着遠處的大海，心曠神怡。
“那此地呢？”
冥帝看着蘇凡，依舊古井無波。
“很美，但……也不是我想要的。”
蘇凡再次搖頭。
“我還沒見過你這般挑剔之人。”
“冥帝大人說笑了，這些景象雖然很美，但若是想配上冥帝大人的美，還是遠遠不夠的。”
冥帝：“……”
看到冥帝陷入沉默，蘇凡心中暗笑。
沒想到吧，冥帝大人。
我的攻勢已經展開了。
“我……很漂亮嗎？”
蘇凡眉頭微皺，沒想到冥帝思考了這麼久，竟然問出這種問題。
既然如此，就允許我斗膽借用一下某位李姓劍聖的詩句吧。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我不懂詩句，這是什麼意思？”
冥帝微微偏頭，看着侃侃而談的蘇凡，疑惑地問道。
“很簡單。”
蘇凡笑了笑，厚着臉皮說道。
“我這首詩講的是，只要我見到雲就會想到冥帝大人穿的衣服，見到花就想到冥帝大人無可比擬的容貌，冥帝大人這樣的女子，若不是天上的飄飄仙子，就是瑤臺殿前月光照耀下的神女。”
聽着蘇凡的解釋，回味起剛纔的詩句，冥帝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絲表情。
看到她微微揚起的嘴角，蘇凡在心底狂笑。
區區冥帝，不過如此。
在我李劍聖的詩句下，不堪一擊。
“倒是有幾分味道。”
冥帝臉上的笑容很快褪去。
“我的容貌除了你以外從未有人見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醜是美，今日算是有了些許瞭解，總歸是不醜的，謝謝你，蘇凡。”
“冥帝大人說笑了，蘇凡所言字字發自肺腑，絕無虛言，冥帝大人的容貌世間無你這般人。”
繼續加大力度拍着馬屁，哦不，準確的說，是陳述事實，蘇凡心中不覺輕鬆起來。
就這？
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蘇凡，你果然讓我很驚喜。”
“多謝冥帝大人誇獎，既然冥帝大人都開口了，在下自然是要服務到位的。”
蘇凡微微拱手。
“好吧，我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不知道你所想所感，既然如此，一切都交給你吧。”
冥帝說着，走到了蘇凡身邊，修長的玉手朝蘇凡的額頭而來。
儘管身體下意識想躲避，但蘇凡知道，冥帝想殺自己，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沒必要搞這些花裏胡哨的。
所以他就剋制住了身體的本能。
“啪。”
一聲輕響，冥帝的手已經按在了蘇凡的額頭之上。
溫軟，細膩，如頂級的羊脂玉一般絲滑，柔潤。
“我已經把我精神空間一部分的權限交給你了，你想調配什麼場景，只要在腦海中呈現就好，周圍的景象會隨着你的思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