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心裏也並沒有期望能夠收集到太多的藥材，按照他的目標，只要能夠做出來一個能夠連通兩個世界的芥子空間，讓他順順利利的回去，就已經是足夠不錯的結局了。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面前的這個人似乎叫紅？
赤紅。
好像是一個雌性吧。
鮫人的雄性和雌性其實很難分辨，在並非哺乳期的時候，基本上分辨不出來。
因爲鮫人族羣，但凡是戰士，雌性的胸肌和肱二頭肌，和雄性，完全沒有太大的差別。
想要憑藉外貌來分辨非哺乳期的雌性和雄性，幾乎是不可能的。
鮫人族可真是一個奇特的種族，雖然肱二頭肌發達，可是卻說的上一句貌美如花。
而非戰士更加的美貌，身材纖細。
“那你或許也需要枯雷草呀，煉製芥子空間，必須五行俱全，就算湊齊了主材料，輔材料也應該配備五行。”赤紅說的頭頭是道。
她看起來很懂的樣子。
不過……
“說說吧，你有什麼條件？”蘇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赤紅。
一個鮫人，卻忽然對他一個人類這麼熱情，不是有所求，就一定是有所求。
赤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她有一點害羞，“其實對於你來說應該也算不上是比較難纏的要求吧。”
“早就聽說人類的文化很豐富，不過礙於世仇……我對於人類的一些東西很有興趣。”
其他鮫人在一邊聽到她這麼說，臉色也沒有任何改變。
從某些方面來說，異族比起來人族要寬容大度的多，他們所針對的僅僅只是人類再次進入蔚藍之海，侵入他們的生存空間，介入他們的生活。
對於人類世界上發生的其他事情，則保持默然或者莫不相干的態度。
當然，不排除有些鮫人對於人類的文化確實很有興趣。
不過他們沒辦法去人類的世界，也不可能去人類的世界，那些小興趣也就全部被壓抑在心裏，這時候忽然有一個精通人類文化，從人類世界而來的異族，怎麼可能會不帶着這隻羊好好的薅羊毛呢？
“如果僅僅只是這方面的事情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做主答應下來。”
這是一份很划算的交易，蘇凡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你能答應下來就好，我聽說有一些人類造物堪比矮人的手藝，着實讓我心裏好奇的很。”赤紅眨巴的眼睛非常驚歎。
她好奇詢問，“這種傳言是真的嗎？”
蘇凡點了點頭。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確實應該是真的不錯，不過我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上的矮人……但人類的製作工藝確實很精巧，或許沒辦法比得上矮人，不過應該也是從另一個方面進行了開拓和拓展。”
赤紅聽蘇凡這樣說，倒是笑了笑。
她手裏拿着一把形狀非常特殊，奇怪，像是一輪彎月一樣的刀，走在前面，用她手裏的這把刀劈開擋路的海草。
他們的一路上並不單純只是捕殺海獸，還會負責在沿路看到能夠食用的東西進行摘採。
比如說現在。
邊劈砍攔路的海藻海草，還會一邊收集較爲柔嫩的海草以及海膽等等，裝入揹簍中。
蘇凡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每一個鮫人的揹簍似乎都是空間裝置，明明看上去已經堆積了很多東西，但是看一眼揹簍裏，卻完全沒有幾個堆疊。
——放進去的東西似乎都經過了縮小，明明有一個成年男人腦袋那麼大的海膽，放進去之後可能連個指甲蓋的大小都不到。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東西。
不過這種製作工藝，蘇凡多看了幾眼，發現人類可能沒辦法模仿。
只能說每個種族都有每個種族自己的道路。
“你喜歡這種海膽嗎？不過說回來也是，這種海膽真的很好喫，喏，要嚐嚐嗎？”赤火眼看着蘇凡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揹簍裏的海膽，直接伸手進去掏了一個，不顧那個海膽渾身的黑刺微微的掙扎，一刀上去直接扎死。
然後就撬開蓋子，露出裏面的黃，熱情的邀請蘇凡品嚐。
在海水裏喫東西是一個非常奇妙的體驗，除了能夠感覺到海的微微阻力以外，其他卻和陸地上沒有太大的差別。
也不會有海水順着口腔流入嘴裏。
他沒有拒絕赤火的好意，伸手接過來，那個足有自己腦袋二分之三大小的海膽，這海膽實在是太大了，不過也僅僅只是看着大，裏面能喫的東西卻不多。
大概也就是兩三勺的量。
赤火笑嘻嘻的從自己的揹簍裏拿出來一個勺子，遞過去，“乾淨的放心用。”
一邊遞給蘇凡還一邊解釋，“我們也總是很喜歡沿路隨口喫些小零嘴，所以帶了很多餐具，不缺你的。”
蘇凡接過來了赤火遞給自己的勺子，輕輕搖起一勺宛如果凍一般的海膽，放入口中的一瞬間，被這種滑膩卻不油膩的觸感驚到了。
像是在喫果凍又像是蟹黃，總之非常美味，並且完全不會有生喫的腥味，甚至因爲是生着喫的，所以更加鮮美。
在這一瞬間，蘇凡的腦海中閃過了好幾個有關於如何擴大海膽養殖規模，以及用海膽的內餡蒸包子的做法，而且無限開始懷念起來了王胖子。
但也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很好喫吧？”
蘇凡並沒有多加掩飾自己臉上精彩的表情，其他鮫人都在注視着蘇凡喫下這口海膽給出來的反饋，望着蘇凡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豔，每個鮫人心裏都涌起了自豪的感覺。
赤火更是主動開口，“等到節日慶典的那天，會有我們的鮫人大廚整治許多好菜……對了，你不是說想要芽星嗎？”
“到了那天，如果你有什麼拿的出來的手藝放到那裏，如果被王族或者是皇族看上眼，說不定輕而易舉的就能獲得芽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