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這邊有周莊做的定位,全知鳥會負責送報紙過來,也算是護道者的優待了。
換做其他的勢力,一旦做了標記,想要獲得報紙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全知鳥從蘇凡頭頂飛過,一卷包裝精美的紙卷掉落下來,正好落在了蘇凡的面前。
等蘇凡擡頭去看的時候,全知鳥已經飛向了遠處,眨眼就消失在了昊天宗的範圍。
蘇凡忙拿起報紙看了看,特別是看到最中間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無敵周莊》連雲萬里!”
果然,他寫的東西被盜了,連名字都被徹底改了一遍。
而裏面的內容,完全是他的寫出來的,一字不差!
蘇凡整張臉的都黑了起來,心裏將這個連雲萬里記了下來。
從來都只有他坑人的份,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被坑了。
新世界的這羣人還真的是不講道理啊,看來就不能和他們好好交流,能暴力對待就得暴力對待!
蘇凡將報紙丟在地上,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了小院外面,臉色陰沉至極。
他爲了找咒術的消息,已經滿懷期待了,結果遇上這麼一個事情。
轉念一想,這無異於是斷人財路,殺人父母啊。
既然外界的修士都這麼不當人的,那他也不用在避諱什麼了!
不就是不當人嗎,那就看看到底誰纔不是人!
蘇凡直接從乾坤戒內拿出了往生橋,如今的往生橋已經是八品靈寶,距離九品也就只差一步!
他,蘇凡,現在很生氣。
需要找人好好的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
還有這個叫連雲萬里的混蛋,連他的東西都敢半路截胡,必須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噩夢!
他們昊天宗拿不出東西換消息,那就從其他宗門拿好了,反正附近的宗門不少,家大業大的更是有好幾家。
從他們那裏借點出來,然後詢問清楚這個連雲萬里是誰就行。
“小子,修真界怎麼回事?爲什麼變成這樣了?”
往生橋的器靈一出來,就驚詫的看着有些陌生的環境。
現在的修真界已經不能叫做修真界了,除了昊天宗沒有變化之外,他所能感知到的地方完全和記憶中的地方不一樣。
“我現在很生氣,一會打架的時候你最好賣點力,不然我當場把你拆了!”
蘇凡冷着臉說了聲。
看着有些不對勁的蘇凡,往生橋的器靈也是猛然一顫。
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哪個不長眼睛的招惹了這個傢伙?
很快,蘇凡就離開了宗門,直奔西南方向而去,那邊有個白遊界來的什麼雲霄仙人。
當初叫囂最猖狂的,無非就是雲霄仙人他們幾個,現在御宵宗被他們收了,這個雲霄仙人也得歸屬他們。
昊天宗這附近的山頭都是昊天宗的,哪怕是出現了變化也不行。
很快,蘇凡就看到西南方向的一座高山上,數道人影飛了過來,全部落在了山頂之上。
而在那山巔之處,一個茅草涼棚坐落在上面,裏面坐着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身後站着一個拿着團扇的小道童。
神色謙恭。
白鬚白髮的老人手執一卷黑色玉書,神色精明,一身三階散仙的修爲散發出來,壓制着外面的衆人。
而在外面的人羣中,最低修爲的都是渡劫巔峯,反而一劫散仙和二劫散仙最多。
“來了多少家了?”雲霄仙人盯着玉書,喃喃問了一聲。
“師尊,已經有十三家勢力來了。”
身後的小道童一邊扇扇子一邊迴應道:“昨天御宵宗被那個昊天宗滅了,現在就差昊天宗還沒有人來。”
“不急,還有一天的時間。”雲霄仙人緩緩道:“到時候他們不來就不用來了,老夫親自動手好了。”
這話也是被外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修真界的土著勢力嗎?看來這昊天宗要沒了啊。”
“這千里的區域居然有如此多的勢力,看來最強的便是這雲霄仙人了。”
“可惜,御宵宗昨天才露面的,沒想到他們成了第一個消失的。”
“這有什麼,現在是新時代到來,只有在新世界站住了腳跟纔有可能生存下去。”
“……”
就在衆人談論的時候,山巒邊緣處走上來一席白袍身影,手裏拿着手臂長的橋形石雕。
那些修士看到來人,也都是神色微微一怔。
這是哪家勢力的人?
才渡劫初階就敢來這裏,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蘇凡一步步走了過來,看了眼圍在草棚前的衆人,神色淡然。
“誰是雲霄仙人?”蘇凡直接開口問了聲。
好傢伙,這樣子是來鬧事的啊。
“大膽,雲霄仙人前輩的名號豈是你能直呼的?”
“還不快跪下賠禮,你一個小小的渡劫初期,也配來這裏鬧事?”
“若是在我的宗門,你這廝已經死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看不出來我等是身份嗎?”
“……”
衆人忙開口說了起來,一個個咄咄逼人,都想着在雲霄仙人這邊展露自己。
而云霄仙人卻盯着自己的玉書,絲毫沒有將蘇凡看在眼裏,就連他身後的小道童,眼神裏都是充滿了鄙夷。
渡劫初期的修士,來這裏不是找死是什麼?
蘇凡看了眼已經圍上來的修士,沉聲道:“我現在很生氣,最好不要招惹我,讓雲霄仙人出來見我!”
“好大的子,到了這個時候還敢猖狂!”
一個輕袍中年修士怒聲而斥,擡手便打出一個詭異法印,帶動着一劫散仙的修爲直衝蘇凡而來。
蘇凡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完全沒有想要去擋的意思。
“砰!”
法印打在蘇凡身上,傳來一聲炸響,衣服更是被炸出了大片的黑色污漬。
蘇凡眉頭輕輕皺起,看了眼那個先動手的中年人。
“你知道這衣服對我有多重要嗎?就算是你的命也賠不起!”
話罷,蘇凡直接出手。
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周圍的人也都是隻感覺眼前一花,幾乎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