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認不出來，原來是化形了啊。
不得不說，周莊這眼光確實有東西的，這小柔化成人形還真挺漂亮的。
血賺……這波血賺。
小柔紅着臉說道：“當初修爲尚淺，只能以原形示人，說起來還要多謝昊天宗這磅礴的靈氣，才能讓我提早三百年幻化出了人形。蘇恩人的大恩大德，小柔沒齒難忘。”
蘇凡哈哈一笑，看着小柔的感覺就像是狐妖界的小吉祥一般，都是一不留神就長大成人了。
“不說這些了，你這手裏拿的是我留下的稿子嗎？”蘇凡問道。
“是啊，上次您給的存稿前不久更新完了，所以只能再從您家裏拿之前寫的故事，希望您不要見怪。”小柔禮貌地致歉。
“不怪不怪，這些本來就是應急用的，你隨便拿。”蘇凡說：“你回去給周莊說一聲，我今晚再寫一點，讓他明天早上過來拿。”
“嗯，好噠。”
……
炎火峯。
王凌藏在灌木叢裏，對戒指裏面的靈魂傳音道：“師尊，我把戒指藏到唐夢東的屋子附近，您應該能感到他的靈氣吧？”
“沒問題，你藏好一點，別讓人發現就行。”戒靈道：“明天早上別忘了早點來把我拿走。”
“您放心吧……”
夜漸漸深了，累了一天的唐夢東上牀睡覺，剛合上眼睛，腦海裏突然傳來了一個縹緲矜貴的聲音。
“唐夢東……唐夢東……”
“嗯？誰在叫我？”
唐夢東下牀一看，屋子裏沒有任何人。
“奇怪，難不成是白天鍛鐵太累了，產生幻聽了？”
唐夢東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重新上牀。
“唐夢東！”
這下，他聽清楚了，確實有人在叫他名字。
“別在那裝神弄鬼的！”唐夢東衝着空氣大喊，“都能耐你出來，藏着掖着算什麼男人？”
“唐夢東，你可知，我是何人？”腦海裏的聲音又喚他一聲。
原本唐夢東的脾氣就比較火爆，加上白天又累了一天，現在又遇到戒靈給他裝神弄鬼，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口吐芬芳：
“我管求你是誰，cnm。”
戒靈被罵得有點蒙，但還是很快恢復儀態，接着問道：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罵我，難道你不害怕我嗎？”
唐夢東：“我怕nmlgb怕。”
戒靈：“……”
“你沒有家教嗎？你家大人呢？”戒靈被罵急了，也開始胡言論語了。
唐夢東：“給你家主事兒的上墳去了！”
戒靈：“……”
尼瑪這唐夢東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不都怕得跟孫子一樣嗎？
他怎麼上來不管是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啊？
看來這昊天宗長老，不可小視啊！
戒靈見實在找不到切入點了，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灰溜溜地躲回戒指裏藏起來。
一夜無話。
翌日，王凌大清早就跑到炎火峯，從灌木叢裏把戒靈撈出來。
“師尊，昨晚如何，唐夢東聽到您的聲音是不是瑟瑟發抖啊？”
“發個屁的抖，昨天你師尊被人罵慘了！”戒靈聲音顫抖着說道，“他嗎的，沒見過素質這麼低的，氣死我了！”
王凌疑惑道：“怎麼回事？您被誰罵了？”
“還能有誰？！”戒靈怒罵道：“不就是唐夢東那個小王八蛋嗎？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竟然敢罵我，讓我逮到機會非得罵死他不可！”
“消消氣，師尊消消氣，咱不至於跟他一個打鐵的一般見識。”王凌安慰道。
現在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師尊昨晚肯定在唐夢東哪兒沒討到好處，要不師尊不可能窩了一肚子火。
他掏出昊天宗的長老名單，在唐夢東的名字上劃了一個紅叉。
“師尊，既然唐夢東不行，咱們今晚換個目標吧，”王凌傳音道：“一代長老先放一放，咱們從蘇凡最近身邊的紅人——劍柄羽下手，應該能有所收穫。”
“什麼？那可不行！”戒靈怒道：“今晚繼續唐夢東，昨晚喫過的虧今晚必須討回來，我上去就罵他一頓，要不我咽不下這口氣！”
“三思啊師尊，您不要意氣用事啊！”王凌急忙道：“咱們要做事一定要有目的性，您這樣做無形中給我們樹立了一個死敵啊，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我捱得罵怎麼算？要不你現在衝進去把唐夢東打一頓，要不你今晚讓我把他罵一頓，你自己看着辦！”戒靈語氣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打一頓？我怎麼可能把他打一頓呢？”王凌也急了，不由自主從嘴裏叫了出來。
“你要把誰打一頓啊？”
這時，一道能令王凌心臟漏跳一拍的聲音傳來，他急忙轉頭看去……
蘇凡！
蘇凡正笑咪咪地看着他：“打人在昊天宗可是命令禁止的哦。”
王凌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把手藏在身後，顫顫巍巍地鞠躬道：“師叔好。”
媽的，他不會看出我來了吧？
要不要現在就撕破臉跟他幹一架啊？
蘇凡看到他緊張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我有那麼可怕嗎？把頭擡起來說話。”
王凌緊張地擡起頭，看到蘇凡那張帥臉之後嚥了幾下口水。
“咦，我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個山頭的弟子？”蘇凡問道。
聽到這話，王凌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沒有被發現啊。
“回稟師叔，我是瑤池聖地的弟子，因爲那邊的山頭最近被燒了，所以剛剛在這裏晨練呢，可能練的有些忘情，希望師叔不要怪罪。”
王凌隨口編了個瞎話，希望能糊弄過去。
“瑤池聖地？”蘇凡皺眉道：“你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伸手？爲何要伸手？
儘管不解，王凌依舊把兩隻手從背後亮了出來，他的手心已經捏出了冷汗，生怕蘇凡看出來手上的戒指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