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藍抿脣道,“納蘭太子似乎對我的事很瞭解。”
“略知一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若真如他所說,一見傾心,那麼,她的事情,他應該調查得極清楚,此一二,該是全部。
他很難纏。
但他葉海藍也不是喫素的。
“納蘭太子,你想如何?”她開門見山問,也不拐彎抹角,直看他的眼睛。
“你的心。”納蘭逸道,“我想要你的心。”
“納蘭太子,我的心是我的,誰也要不去。”她淡淡說道,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沒有心的人,可要怎麼活呢?”
誰要她的心,拿自己的心來換,若她不確定,她依靠別人的心能夠活下去,她決計不會把自己的心給別人,他也好,鳳非離也好,皆不例外。
“我會給你,我的心。”納蘭逸道,淺淺一笑,脣角靜好,“海藍,我許你一生,不離不棄。”
葉海藍輕震,忽而想笑,卻是笑不出來,且不說他的一見傾心是真是假,她所納悶的是,即便是一見傾心,當真能說出這麼重的承諾嗎?
許你一生,這是男子對女子的承諾,一生幸福的承諾。
納蘭逸當真如此深情,她試圖從他眼裏看出什麼來,卻什麼都沒有,淡淡的,靜靜的,卻又深情,彷彿他也有一種錯覺,眼前的男子,的確愛她如癡。
她也不知,如此緊張是爲何,心臟噗通地跳,唯獨知道,並非心動,只是莫名的緊張,心跳急速,彷彿要踏進一個悲傷的循環之中。
“你信我。”男子溫潤的聲音有力穿透她心中的迷茫,一步一步地竄進她的心中,有一種鮮活的東西在她心中悄然開放,那彷彿是一朵純白的蓮花,隔絕了心臟的纏繞。
“納蘭太子,初相識,你便許我一聲,讓我信你,真抱歉,我這人生性謹慎,復又多疑,此事辦不到,至於我和鳳非離一事,我會自己解決。”海藍淡淡道,語氣堅定,不容置喙。
“既然他心中的人不是你,你也要留在他身邊?”納蘭逸溫潤一笑,“我的海藍,受不住這樣的羞辱。”
“那有什麼關係,我讓他心中有我就成。”葉海藍脫口而出,他一驚,她亦是一驚,竟沒想到,她竟有這樣的答案,頗有點不可思議,不該是她會說的話。
竟這麼脫口而出。
她淡淡一笑,再一次撫平心中的緊張,是了,鳳非離如今不愛她又有什麼關係,他日後愛她勝若生命,又有何不可?
倘若鳳非離明白決斷地告訴她,我喜歡葉海言,我要娶葉海言,她便從此不會和他有所牽扯,他若想坐享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