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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劉晨陽的囑託

    送走了楊偉蘭教授,劉晨陽對我說,“江挽同學,我想和你談一談,可以嗎?”

    我心裏一直是很討厭這個劉晨陽的,從入學的第一天開始,他風風火火的撞倒了我父親拉的行李箱,只是表示了道歉,並沒有幫我們把行李箱從地上扶起來那一次開始,這個風靡了燕京大學校園的學生會幹部,也就是人們嘴裏說的學生領袖,在我的印象裏就沒有什麼好感。

    當我第一次到教室裏開會,知道他作爲我們的代理輔導員以後,對這個人的討厭,更在我的印象中加深了,當時他在講臺上煞有介事的給我們佈置任務,我在下面寫了好幾首詩歌,以至於他講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見,對他的反感一次比一次加重。

    軍訓的時候,他企圖看沈小夫個子小,對沈小夫頤指氣使的態度,被這個川妹子辣椒似的性格嗆回去以後,我對他的好感更是增強了,我覺得他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馬屁精,爲了學生會那麼屁大點兒的權利,天天是裝模作樣的。

    清風師兄從軍訓基地離開以後,留了一封信給我,是由他轉交的,後來我才知道他和清風師兄是好哥們兒,而且是同一個宿舍的室友,兩個人關係特別的好,在學生會里,清風師兄是由大家選舉出來的學生會主席,而他竟然也是學生會的一個副主席,是學院學生會的主席,可能是愛屋及烏吧,我這才稍微對他有了點好感。

    幾次聚會相遇,再加上班裏的工作也是有條不紊,對他的好感稍微的改觀了一些,覺得他不是那麼討厭,後來一度認爲他與大姐學鴿子產生了戀情,對他的討厭基本上消失了,在頭腦裏一直還在替他原來的行爲進行辯解,試圖讓他在自己的腦海裏的形象正面一些,畢竟他是我們班裏的代理輔導員,處理好相互的關係,一個是對清風師兄有個交代,另一個是每天都見面,省得尷尬,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大姐學歌者對我很照顧,如果和他相好的人處的關係不好,對姐妹情誼是有影響的。

    誰知道大姐徐哥子和他的關係一度出現了危機,對這個人的印象完全有顛覆了,向大姐徐鴿子這樣的好女孩,長得又漂亮又懂事,還有一個令人嚮往的悠揚的聲音,端莊大氣上檔次,總比他這樣一個假門假事的人要好一點,誰知道這個人竟然沒有看上徐鴿子,婉言拒絕了大姐的求愛,對他那點好感,又被一陣風吹走了。

    爲了大姐徐哥子的情緒,我們姐妹幾個人煞費苦心,從那個時候起,我心裏對他又反感了,不知道是爲什麼,雖然心裏知道他是清風師兄的好哥們,他們住在同一個宿舍裏,又在學生會里共事,還在一起創業,清風師兄的勤工儉學公司裏,他也出了一份力,但是對他的印象就是好不起來,雖然不是從心裏那麼討厭了,但是看見他心裏還是有點兒不是滋味兒,所以向來和他很少主動說話。

    可能也因爲是清風師兄的關係,劉晨陽看見我永遠是避開的,從來也不拋近乎,也不疏遠,是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今天早晨開會的時候,我聽到他念我的名字,心裏實際上是一種震撼,這個人怎麼能夠讓我做這麼樣重要的事情呢?原來是學院領導確定的,是學校點名讓我參與這項工作的,作爲這項工作的實際負責人,他不得不把這件事交給我做。

    今天下午的選舉,他作爲輔導員全程參加了,所有的事情都放手給蔣菲菲和徐鴿子去做,顯出來這個人還是有點兒領導能力和領導藝術的,對學生幹部尊重是輔導員起碼的態度,如果不想深入班裏的各項事務,那麼就應該由班委會和團支部處理辦理所有的事情,他這個態度反而讓我覺得這個人還可以。

    總之劉晨陽在我心裏的形象反反覆覆,有的時好,有的時候壞,但是也沒有特別好,更沒有特別的壞,在心裏永遠和他建立不起那種親密關係,不像其他的師兄師姐見了他們心裏就有一種親近感,到劉晨陽心裏總是有那一段距離,不是因爲清風師兄而跟他近,也不因爲誰鴿子的事兒和他遠,反正我心裏有那麼一道防線,就是一定要和他保持一點距離。

    現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主動要和我溝通,怎麼好拒絕呢?

    我對劉晨陽說,“劉師兄,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劉晨陽直奔主題的說,“江挽同學,我們接觸已經一個學期了,我怎麼一直覺得在你的心裏對我有點看法,難道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雖然劉晨陽儘量用和緩的語氣和我說話,但是我看到他臉上全都是尷尬,我比他也好不了哪兒去,我輕輕的說,“師兄,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你有一件事情我至今都耿耿於懷,本來你要不提起來我不想說的,免得我們兩個人都很尷尬,既然今天你已經把話題引到這裏了,我就不得不直接跟你說,確實你得罪我了。”

    我的話語雖然很輕,語調雖然很平凡,但是我說的話很明白,讓劉晨陽先是一愣,然後眉頭緊鎖,用他那常用的簽到問我,“江挽同學,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我確實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我不禁笑了,仍然用輕輕的語調說,“那一天是我入學的第一天,我剛報道完,我爸爸和我的媽媽拉着我的行李去宿舍樓,走在大路上被一個人給撞翻了,差點兒把我爸爸撞倒,把我的行李箱也撞翻了,這個人只是衝着我們點了點頭,連一個對不起都沒有說,轉身就跑了,你知道嗎?那個人就是你。”

    劉晨陽緊鎖着眉頭,快速的思考着,忽然間眉頭舒展了,有點兒恍然大悟的感覺,然後向我鞠了一個躬,對我輕輕的說,“江挽同學,我先向你道歉了,確實有這麼回事兒,我想起來了。天是新生報道的第一天,我剛送一個新生到了宿舍樓,就接到電話,說是有兩個新生吵起來了,而且還動了手,所以負責維持秩序的老師又不想讓保衛處的同志介入,所以打電話給我,讓我去處理他們之間的糾紛,如果保衛處的同志藉助了這兩位新生就麻煩了,所以我心急如焚,從宿舍樓一直跑到報到現場,在路上我撞翻了你的行李,因爲心裏還惦記着那邊的糾紛,沒有來得及和你們道歉,我就趕緊的去處理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現在真誠的向你道歉,也想通過你向你的父親道歉,請你原諒。”

    事情的經過竟然是這樣的,我從心裏對劉晨陽產生了一種崇敬,我知道,如果發生糾紛的同學被保衛處的同志處理了,就會在他們那裏留下兩位同學的案底,這樣對兩個同學4年的大學生活都會受到影響的,甚至將來會影響畢業,作爲學生會的幹部,心裏裝着同學,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做出這樣不拘小節的事情,應該是可以原諒的,可是我就是一個小女生,對這些細節是放在心裏的,不是我不大氣,也不是我太小氣,而是一個小女生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對這些突發事件記憶的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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