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她哪裏有任何一點點的勝算？
小蘋果現在還不知道她就是她媽媽，小蘋果甚至討厭傳說最後的媽媽，甚至怨恨她拋下她。
小蘋果又怎麼會選擇她？
溫如初呆呆地走出律師樓，只感覺渾身都在狠狠地發冷，陽光這麼猛烈，她卻只有渾身的冰冷。
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了自己，不可抑止地蹲了下來。
……
小蘋果今天在學校沒有看到雲老師和小星星，她鬱悶了一整天。
昨天小星星哭得那麼厲害，爸爸忽然變得那麼兇，她都害怕了，好擔心小星星怎麼樣了。
今日蘇宸沒有去公司，小蘋果一回到家就去書房找他。
他只穿着寬鬆的家居服，身姿懶懶地倚靠着沙發，面容沉靜，卻像是蒙着一層什麼東西，無法看透。
他一手端着紅酒，輕輕搖晃，時不時地喝一口，眸光黯淡。
小蘋果跑進來，一把抱住了蘇宸，“爸爸，我回來了。”
蘇宸斜眼看了看小蘋果，放下紅酒，把小蘋果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身上，脣角撐起一絲笑，應了句，“嗯。”
小蘋果見蘇宸這個樣子，心裏還有點惴惴的，但她心裏想着雲老師和小星星，她藏不住事情。
於是，她趴在蘇宸身上，雙手摟住蘇宸的脖子，小小聲地道，“爸爸，我可以問問題嗎？”
蘇宸眸光慢慢凝聚到她的身上。
小蘋果向來直來直往，知道他疼她，很少有這麼拘束的時候，看來他昨天的確嚇着她了。
“你昨天是不是生氣了？小星星讓你生氣了嗎？”
蘇宸的眸光沉了沉，慢慢回着，“不關他的事。”
小蘋果歪了歪腦袋，“可是你好凶，小星星都哭了。”
蘇宸稍稍沉默，好半晌，他才擡眸看向小蘋果，薄脣輕啓，“你很喜歡小星星？”
小蘋果眨了眨眼，想了想，搖頭，但很快，她又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不太喜歡他，他比我還愛哭呢，跟女孩子一樣，可是我喜歡雲老師，我就必須喜歡他啦。”
蘇宸脣角勾了勾，卻無法發出任何笑意，他靜靜地看了看小蘋果。
他的孩子，長得真漂亮。
大大的眼睛，靈動的雙眸，白皙的皮膚，尖尖細細的小下巴，就和溫如初，像是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
他現在總算明白，爲什麼小蘋果會忽然喜歡上這位雲老師。
母女連心嗎。
可是……她溫如初算哪門子的母親。
蘇宸的手慢慢地攥緊，再次出聲，竟帶出了一絲嘶啞，“小蘋果，你還是想雲老師當你媽媽嗎？”
小蘋果眼眸一亮，用力地點頭，“雲老師很好的我很喜歡她。”
“喜歡她還是喜歡爸爸？”
小蘋果愣了愣，當即又摟緊蘇宸，絲毫沒有猶豫，“喜歡爸爸。”
蘇宸慢慢地撫了撫小蘋果的髮絲，嗓音啞啞的，卻是一字一字慢慢地吐出，“小蘋果，你要媽媽，誰都可以，就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