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也只能心裏吐槽而已,誰都知道老太太是捨不得銀子呢,隨便找了個藉口唄。

    不過在走近餛飩攤後,衆人還真都聞到了攤子裏傳出的香味兒,那味還真香。

    再看看那些食客們手中勺子上那咬了一口半口的餡大皮薄的大餛飩,看起來還真是美味,本就肚子餓的他們都要留口水了。

    再薛奶,來到餛飩攤,便湊近那正煮着餛飩的大鍋兒深深嗅了兩口,忍不住稱讚道,“這大混沌,真香。”

    來自客饒誇讚,自然聽得那正在煮餛飩的婦人眉開眼笑,對着老太太道了聲謝,又不禁自誇起來,“大娘,您可對了,咱家的大餛飩那可是老手藝,餡料十足、食材新鮮,這一般人吶,十個管飽,保準您吃了還想喫,大娘要不要來一份嚐嚐?”

    “行,給咱來幾份”,薛老太很是豪爽地要了餛飩。

    一般這種年紀的老太太最是節儉,能喫包子就絕對捨不得喫餛飩,畢竟一碗餛飩的價格都能抵得上好幾斤米麪錢呢。

    結果這老太太竟然一要就好幾碗,婦人自然高興,便應道,“好嘞,那您要幾份呢?”

    她可是看到這老太太是領着一大家子來的,這十好幾人呢,隨便來個幾碗也是大主顧吶。

    這般想着,心中更是高興,對老太太更是笑臉相迎。

    “我數數,咱多少人”,着,薛老太便掰起指頭算起來,“咱六個長輩、九個孫女、倆孫女婿、倆孫媳婦,六加九加...”

    還不等老太太數完,後邊就響起薛琅靜的聲音,“先來二十份,不夠再加。”

    真要按人數來算,那她不得餓死哦。

    薛老太也反應過來,“對哦,咱孫女能喫,反正也十九人了,先就二十份,一會兒還要呢。”

    這婦人一聽要這麼多,那更是樂的合不攏嘴,這是大生意啊,馬上便對邊上幾個幫忙的孩子吩咐起來,“老大,快去隔壁李嬸家再借張桌子回來,老大媳婦,不用數了,直接拿一簸箕過來,一會兒全倒鍋裏去,二丫三丫還有二子,趕緊給客官們調湯,大丫快些洗碗筷...”

    接着又對薛老太道,“大娘,您稍等,等前頭幾位客官的煮好了,咱就給您家煮呢。”

    薛老太一臉和氣道,“好好,咱知道先來後到的規矩。”

    “那成,要不您先找個地兒坐,您瞧,那裏有位客官喫好了,我讓丫頭收拾出來先給您坐着”,着,婦人便又喊自家丫頭去收拾碗筷。

    “不用,咱之前可是坐了一路的牛車纔來的縣城,不急着坐,咱就看看你家這手法,好學點手藝回去,以後也弄好喫些。”

    隨後,兩人一個煮、一個看,嘴上閒着,便聊開了。

    婦人誇老太太真是大方,竟對孫女這麼好,讓她們隨便喫。

    薛老太樂呵呵地受着婦饒誇讚,心中很是得意。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喫好離開,薛家幾個長輩相繼入座。

    婦饒大兒子也再搬來一張桌子。

    待前面幾位食客要的餛飩煮好,輪到薛家時,便不用數着個數放了。

    只見婦人拿起簸箕,斜對着大鍋,熟練地抖着簸箕,那包的煞爲好看的大混沌便一個個被抖入滾燙的鍋鄭

    不過多久,又被撈出,十個十個地放在已經調好湯的碗中,被督薛家衆人面前。

    這鍋就這麼大,而且餛飩這玩意兒,也不好一個挨着一個煮,需要多些水,所以一鍋下來也就八九碗的分量。

    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多講究,直接讓婦人再拿了十個碗過來,每人分個半碗,這不就能照菇所有人了麼。

    只是,即使再搬來一張桌子,也一下子騰不出這麼多供薛家人坐的位置,薛家年輕人們便直接捧着碗喫起來。

    每人分個半碗,碗裏的東西少了,也便不那麼燙手了,就能用手端着喫,若是端久了燙不住,那放下就是,反正也站桌椅邊上,普通老百姓也沒那麼多講究。

    本就是鮮味十足的餛飩,你一半我一半地分着喫,衆人這個坐那個站的,笑笑間,這味兒便更好了,也喫的香甜。

    待那第二鍋可以出鍋時,薛家有半數以上的人那碗裏的餛飩便也喫的差不多了,還要喫的便直接就着原來的碗,加點調好的湯,撈上剛出鍋的餛飩繼續喫。

    一鍋接着一鍋,薛家人直接吃了四鍋,這才個個喫飽喝足,露出滿意的神色。

    薛家喫的多,這婦人也是實誠人,沒收太多,只要了一百五十文。

    對此,薛老太自然是高興,這要是去了酒樓,他們想要喫的這麼滿足,沒個幾百文錢哪夠啊。

    都喫完了,在這攤子上也不好久待,畢竟人家要做生意的,衆人便在街上慢慢逛起來。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家擺滿各類髮飾的攤位上。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嘛,不管窮富,都不例外。

    只見衆姐妹很快便被攤位上琳琅滿目的髮飾所吸引,腳步也不自覺地挪到攤位上去了。

    本來就是你挽着我,我牽着你的,這一個帶一個,最後薛家的隊伍便就停在這。

    一堆年輕人湊一起,互相點評着這個好那個漂亮。

    薛老太婆媳三個也湊做一堆,瞧瞧這個摸摸那個,眼睛也被一些新鮮花樣迷住。

    至於男人們,他們從被灌輸的觀念便是愛美是女子的事,與他們大老爺們無關,便不會如她們一般湊上去。

    只是兩個年輕男人麼,新婚燕爾的,自然跟着自己的娘子走,在娘子問及時,還能幫着點評幾句。

    而薛玉海兩兄弟,則是覺得是老夫老妻了,早就不興這一套,就在攤外邊看着女人們在那愛美唄。

    也只有薛老頭,對此十分嫌棄,口中嘀嘀咕咕着,覺着女子就是麻煩之類的。

    薛琅靜自然也去挑了,不過她對頭花那些倒沒什麼興趣,主要還是用不上。

    因爲打獵要長期待在山上,她這頭髮都是與男子一般束起,用的主要是髮簪,可以前薛家哪裏會給她買髮簪呢,也都是木棍削削就能用。

    後來自己有銀錢了,便去買了些女式髮簪、髮帶用用就行,對於這些頭飾倒是沒多少講究。

    所以,與姐妹們不同的是,她是真的要買,爲了用,而姐妹們是爲了欣賞它們的美。

    在她挑選髮簪時,站她邊上的正好是江芊月。

    心細的江芊月看到薛琅靜手上拿着的髮簪和髮帶,便挪了幾步過來問她,“琅靜是想要買髮簪和髮帶呢?”

    正挑着髮飾的薛琅靜點頭,“嗯,家中正好不多了。”

    江芊月看了眼她手中拿着的款式,又瞧瞧她發間插着的髮簪,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農門女獵戶種田發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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