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女獵戶種田發家史 >第176章 交易( tsiay的打賞加更)
    至於給村民們人情,爲的不就是受他們的擁戴麼。

    這些成就不僅可以幫她立族,將來在編寫族譜時,還能寫進族譜序裏,傳給後人看。

    當然,僅僅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還有一些硬性條件,這就極其耗銀子了。

    最基礎的,至少要建義學、設義莊、置義田。

    且這義學、義莊、義田的規模也都有規定。

    沒個萬把兩銀子投進去,根本不可能置辦成功。

    而且,不是說做到這些就夠了,這只是基礎條件。

    還必須受到百姓們的認可。

    過去立族失敗的人也不少,便是因爲對方投入了這麼多之後,仍然沒有受到百姓們的認可。

    還有,這還不是說一次性投入就行。

    比如那義學。

    建起之後,還要長期爲它請私塾先生,還要免費爲學員們提供學習用具等等,耗費不要太多。

    這些金錢上的投入,便是以後的事,而且只要有銀子就能做到。

    而像是重大的貢獻,以及衆人的擁戴等等,想要取得如此成就何其困難。

    衆人的擁戴麼,她早早就開始佈線了。

    重大的貢獻,這可不就來了麼。

    但是,她是不會通過縣太爺上報的。

    讓縣太爺報,自家的功勞不就要與縣太爺共享了嗎。

    若是一般當官的還好,畢竟是自己這地方上的父母官,與他功勞共享又如何。

    至少能與縣太爺結個善緣,以後有縣太爺罩着,自己做什麼事都會方便許多。

    但現在這位讓人膈應到極致的縣太爺絕對不行,給他報的話,就他那小肚雞腸的性子,到時候功勞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最好還是通過林楚。

    確切地說是鄭家。

    鄭家畢竟是皇商,並且還肩負着爲朝廷籌集糧食的責任。

    自然能接觸到朝廷,直接將自己的事蹟上報,而不是像通常的流程一樣,一級一級地上報,通過這一層層剝削,自己的功勞被打多大的折扣還真難說。

    哪像鄭家,幾乎可以直達天聽。

    所以她才與林楚說了此事。

    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將信件交給顧榮軒的第二日。

    當她帶隊下山回家時,竟然在家裏看到了林楚。

    林楚突然的出現,讓她倍感意外。

    難道是這事太重要了,所以她要迫不及待地來找自己商量嗎?

    這個答案,在兩人聊過之後,她便知道了。

    薛琅靜的書房內。

    只聽她一臉可思議地問向眼前的人,“你讓我不要上報?”

    對方點頭,“不錯。”

    她非常不理解,“這開宗立族的事不是你跟我提的嗎?有了這個功勞傍身,我這就更穩了啊,錯過這次,下次去哪裏找這麼好的機會,如今爲何說不報就不報?”

    這人的回答也很明確,“便是因爲我想要接手你往後所以番薯的產出,不希望你賣給其他任何人。

    當然,我不限制你把它傳給任何人種,只是,還是希望所有人種植出來的番薯都要與我交易,不能出售給別人。”

    “爲何要這麼做?”

    便聽鄭林楚道,“因爲我是商人吶,琅靜,商人的任務是賺錢。

    任何東西,不管多好,多了都會不值錢,所以我需要控制它的數量,並且希望所有產出都掌握在我手上,爲我實現利益最大化。

    而且這對琅靜你來說不也是好事一樁嗎?

    天下能供貨的只你一家,你可以竭盡所能地種出更多番薯,不愁賣不出去不說,而且價格還高,咱們雙贏吶!”

    薛琅靜忍不住道,“你個奸商。”

    “我很榮幸。”

    她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人臉皮這麼厚呢!一時竟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駁這人,“所以你們商人爲了一己私利,可以置那麼多百姓於不顧?

    你可知咱底層老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

    如今這個世道,咱老百姓想要頓頓喫飽太難了!真的很難,你知道嗎!

    這番薯要是傳出去,你說能讓多少人飽腹,讓多少忍飢挨餓、每日都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活下來?”

    面對她的質問,鄭林楚態度不變,只沉聲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來這一套?我一直以爲林楚你怎麼說也是個有良心的商人。”

    對方反問她,“爲何不可?我之前是不是與你說過,作爲商人,在商言商是最基本的準則。”

    薛琅靜氣結,也反駁她,“既然在商言商,那我爲何要賣給你?我把所有種出來的番薯全都拿來育種,賣藤苗。我就不信這賣出的價錢能比給你的低。

    我又賺了銀子,又全了仁義,還能拿到牌坊,好處收盡不說,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非常符合你說的在商言商吧?

    總好過爲了滿足你的一己私利而失了做人最基本的準則。”

    只是,她纔剛理直氣壯地說完,便聽對方問道,“你這植株大全是哪裏來的?若是沒有我鄭家提供,你能認得這番薯?”

    薛琅靜沒想到這人會這麼沒底線,玩這種把戲,只冷笑道,“呵呵,當初可是你自己說不用還的。

    既然已經給了我,當然就是我自己的,我們自己找到的東西,與你何干。”

    她這正說的義正言辭呢,卻聽對方突然軟了語氣,“琅靜,我且問你,若是沒有我這段時日以來對你的幫助,你能有如今的成就?”

    “這,這自然沒有。”

    經她這麼靈魂一問,薛琅靜鼓起的士氣頓時消了下去。

    “我便用往日的恩情,換你今日的交易如何?”

    “所以你是在要挾我?”

    “這不叫要挾,我說過,我是個商人,商人只會做買賣,這只是利益的交換。”

    “用這筆買賣換來往日的恩情全消?”

    “是的。”

    薛琅靜最後一遍向她確認,“我記得你承認過確實對我圖謀什麼,現在不要那圖謀了?畢竟你不可能預料到我會找到番薯,所以你必然另有所有,這個圖謀呢?”

    鄭林楚也回道,“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划算的圖謀,無需其他。”

    聞言,薛琅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道,“行吧,那就往日的情份全消。”

    還着重強調了‘情分’兩字,說完又等對方的答案。

    然而,這話在對方心裏似乎不起一絲波瀾,仍然從容道,“可以,但往後你若有什麼問題還可以問我。畢竟我是商人,讓顧客滿意是商人的天職,琅靜你也無需有任何負擔。”

    “好。”

    一個‘好’字結束,房內便只剩下沉默。

    稍許片刻,才聽鄭林楚道,“琅靜,我要走了。”

    “嗯”,薛琅靜只沒好氣地應了一聲,之後便拿起書案上的書看起來,對這人完全視若無睹。

    鄭林楚看着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忍不住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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