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女獵戶種田發家史 >第320章 申請表彰
    對方要幫自己申請表彰,且這話說得更是真誠,薛琅靜便也感激道,“那就有勞大人了,正好我家中也需要這麼一份榮耀。”

    想與她拉近關係的吳縣令便倒,“在下比姑娘也年長不了幾歲,姑娘也別大人大人地叫了,叫我吳新林,或是吳大哥便可。”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薛琅靜也不與他生分,“行,那就有勞吳大哥,大哥也可以叫我名字。”

    “好啊,不過恕大哥冒昧,不知道琅靜家中具體有何事才需要表彰呢?”他心中有些好奇。

    自己那事也無不可對人言,薛琅靜也坦誠道,“我打算立族,如今家中錢糧足夠,爲鄉里做的事也不少,若是一般人要立族還好說。

    但我一個女子想要立族,所需條件必然極爲苛刻,以上這些怕還是不夠,最好能拿到官府的表彰,到時一應手續都俱全,纔好讓別人挑不出錯來。”

    女子立族?

    這...

    他在過去還只聽說過那麼幾回,實打實的還真沒見過,可見它有多稀罕。

    聽到此事,他心中忍不住感慨,薛姑娘的野心不小啊!

    不過此事怎麼說也有前例在,在他看來也不能算是什麼駭人聽聞之事。

    平常哪個女子有像她這般厲害的,她既然能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那想法異於常人也說得過去。

    這麼想着,吳新林回道,“琅靜放心,如此我心中便有數了,會給你安排妥當的,且這次清剿反賊之功就足夠讓你擁有立族資格了。

    只是我卻覺得,琅靜剛纔那一番話,若真算起來,可以說是有恩於整個清永縣的百姓也不爲過,這份功績,你可還想要其他什麼表彰?

    若此恩不報,不僅是我,就是百姓們心中也會不安的吶。”

    他覺得只要那麼一份表彰,對薛琅靜來說太虧了。

    這傢伙還挺較真!

    但薛琅靜還是搖搖頭,“其他也沒什麼需求,若吳大哥真要還情,我這倒是有件事需要您幫忙。”

    “什麼?”

    “吳大哥可知,林風寨這羣女子爲何反抗的如此激烈,甚至不惜自盡?”

    “這...”

    他之前還真想過不少,答案無非就是,“或許是女子的想法較爲敏感,心理承受能力差些,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反應過於激烈了。

    再加上她們的身子比之男子也更爲嬌弱,受不住牢獄之苦?”

    然而,對於他的回答,薛琅靜並不贊同,直搖頭,“非也,非也。”

    “那是爲何?”他也是好奇,畢竟官牢的女囚便是如此。

    就聽薛琅靜道,“記得前幾日,有位石姓族長也是這麼威脅我,說讓我下大獄,讓我嚐嚐女囚的滋味,想讓我害怕。

    可我當時心中很是疑惑,他們爲何會覺得我應該極其懼怕牢獄呢?但經過今日這事,我大概明白了。”

    “所以她們是覺得成爲女囚太過恐怖,甚至生不如死,所以才寧可自盡,也不願下獄?可是,同樣是成爲囚犯,那些罪行更重的男子爲何沒有一個怕到自盡的?”

    他的想法似乎與那些官兵們一致。

    “大人可知,我今日在地牢中看到了一副怎樣的情景?”說話間,她薛琅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眉頭忍不住皺起,那心情顯然並不是多麼愉悅。

    看着她的臉色,吳新林想了想,“不讓穿衣裳?可這是私人地牢,咱官牢的大獄哪能不讓女囚穿衣裳呢!”

    “何止是不讓衣裳,當我一進地牢時便...”

    接着,她便將自己之前在地牢等地的所見所聞都細細地描述給對方。

    說到最後,才深嘆了一口氣,“不然吳大哥可以瞧瞧這些女子,待在地牢裏最長的也沒超過十年,甚至有許多僅僅是待了兩三年而已。

    才幾年時間,如今出來時便已經是這幅神志不清的模樣,你說這樣的日子算不算生不如死?”

    吳新林還是想要辯解,“可,咱那可是官牢,一切都按照律例行事,哪會如此對待她們?”

    “吳大哥,就算我沒下過大獄,也深知獄吏獄卒是與劊子手們一般最心狠手辣之輩,不也正因爲如此,你中午纔會讓獄吏們威脅匪徒的嗎?”

    “但心狠卻不代表他們會爲所欲爲啊,他們也是爲百姓服務,與這些匪徒怎會相同!”吳新林並不同意她的說辭。

    薛琅靜也不與他爭論,而是問他,“吳大哥,你可知這些匪徒是由什麼人組成的?”

    “都是流民。”

    “流民是什麼人?他們不就是失去了土地戶籍的普通百姓麼,最初的他們也不可能全都是心狠手辣之輩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

    還不等他繼續反駁,薛琅靜又道,“他們之所以能如此爲所欲爲,便是在這山寨裏沒人能限制他們的一切行爲,他們掌握着其中最上層的權力,可以肆無忌憚地釋放心中的惡。”

    “可獄吏們有限制的啊!”這兩者哪能類比。

    薛琅靜不禁問他,“真的嗎?”

    “難道不是?”

    “在牢獄中,獄吏們便是天,誰能管到他們、監督他們?他們要奸.**囚,高高在上的大人您會知道嗎?”

    “這,其他獄吏會勸解,會上報的吧?”吳新林辯解道,只是語氣中卻已經有些不確定了。

    “若所有獄吏都參與其中呢?那誰上報給您?”

    “這...”

    “沒人上報,您怎麼會知道?”

    她這話讓吳新林完全無法反駁。

    說到這裏,薛琅靜便想到了陳青青她們的死亡,也想到那些官兵們所認爲的,女匪徒們激烈反抗的各種原由,忍不住繼續問他。

    “再有,若他們如這些匪徒一般玩死了人,再上報說該犯人畏罪自殺,或是因爲身子太過嬌弱得病而死,直接拉去拋屍,您會懷疑這其中的真實性嗎?

    甚至乾脆就隱瞞不報,您會知道牢獄中是不是少了個女囚嗎?我不知獄中究竟是副什麼模樣,但您說我猜測的這種可能性會不會存在?”

    面對薛琅靜的質問,吳新林不禁想起了過往,前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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