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說明對方的氣息一直外放着,根本就沒打算收斂。
比她強這麼多,肯定不是先天初期,不是中期就是後期。
當然,她沒考慮過宗師境,因爲他的氣息還沒達到讓自己驚恐畏懼的地步,與上次已是大不相同。
如果相差一整個大境界,對方可以完全碾壓她。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就算遇到生死仇敵,也不能上去硬碰硬,最好的選擇還是避讓。
哪怕再屈辱也要避。
然而,就算她想避,也要對方願意纔行。
那男人一看到她,臉上就突然獰笑而起,彷彿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當即就如同上次一般,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向她壓來。
薛琅靜想也不想的,就順着對方的威壓蹬蹬蹬地向後退去。
然後,轉身就逃。
其實不僅是她,就是那兩位守衛也被波及到了。
他們原本看到一位好看的姑娘上門,還等着她上來問詢呢,結果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
雖然不是針對他們的,但即使是餘威,也夠他們受的。
尤其是那後天後期的守衛,更是直接癱了下去,另外一個人勉強撐着門。
同時,他們看到那特意被針對的女子不僅沒被壓倒,反而往外逃去。
也就是說,此女實力比他們都強,是實打實的先天強者,但她現在在奔逃。
這氣息是從他們府內傳出的,那就是自己人,如此,這女子豈不是敵人?
兩人戰戰兢兢地往後看去,卻發現,並不是自己人,而是那兩位來過幾次的貴客。
原來女子與貴客有仇啊。
再看那女子,她想逃,但似乎沒有逃出去。
想來,應該是被貴客束縛住了,只呆在那不斷掙扎着,並且雙腿蹬直了,顯然是在硬撐。
隨後,他們就聽到那位男貴客不屑的聲音響起,“哼,上次饒你一條小命,這次竟還送上門來,簡直是自找死路,既如此,你的小命我要了。”
話音剛落,他們便只覺得一陣狂風從身邊吹過,睜眼一看,一道殘影從府內竄出。
兩人的實力完全不對等,而這位貴客明顯是不打算饒過她,這姑娘的小命休矣!
這便是倆守衛此時內心的想法。
卻不想,隨着貴客的竄出,外面異變突生。
“啊...”
只見那之前一直被束縛着的姑娘突然怒吼一聲,隨後被外力壓着緊貼在身上的雙臂往兩側用力一撐,掙脫了那無形的束縛。
下一瞬,‘鏗’的一聲響,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女子已經手持長劍,舉劍迎向襲向她的人。
“鐺。”
兵刃交接的聲音響起。
待這交擊聲落下,就見那姑娘蹬蹬蹬地往後退了十來步。
至於那貴客...
竟也後退兩步!
這一結果,讓在場衆人皆是震驚不已。
她是如何掙開束縛的?
且兩人的實力相差如此之大,她竟然在掙開後倉促舉劍的情況下,還抗住了對方明顯必殺的一擊,並且還讓對手後退兩步。
卻不想,竟然被她擋住了!
而且,更可惡的是,竟然還讓自己退了兩步!
自己竟然被一個後天螻蟻擊退兩步,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比上次更甚!
這一刻,他對她便只剩下滿腔的殺意。
他,必殺她不可!
不過,他自認爲後天根本扛不住自己的殺招,所以...
他仔細看向對方,才發現,從她隱隱泄露的氣息可以看出,她竟已突破到了先天,怪不得這螻蟻竟敢硬抗自己的殺招,而不是像上次那般狼狽奔逃呢,原來是已有所依仗啊!
只是...
他將劍收回,隨後輕蔑地笑道,“難怪沒有像上次那樣狼狽地逃命,還敢反抗,原來是已經突破到先天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男人的話,讓在場衆人心中忍不住吐槽,人家明明就想逃好不好,是你自己綁着人家不讓人逃,現在又說人家是有所依仗。
簡直不講理。
當然,他可聽不到圍觀者心中的吐槽,只覺得自己揭了這賤人的短,心中還有些得意。
隨後又殺意凜然道,“剛剛不過是試你一試,現在,我要來真的了,看你能擋幾招,哼!”
就在他再次舉劍,而薛琅靜也正要擺好防禦的姿勢時,男人身後傳來一女子如天籟般的聲音。
“楊懷,我們在此做客,怎能在人家門口隨意殺人,污了人家的地,暫且放了她吧,不過一無關之人。”
此女前面半句話確實讓薛琅靜對她增添了幾分好感,結果後面半句卻讓她對此女的感觀更差。
感情這人根本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而是怕自己的血污了別人的地?
這樣的女子,哪怕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也不會對她感激半分。
而且,這男人之所以要殺自己,就是因爲她。
尤其是...
她的話對男人似乎沒有丁點威懾力。
只聽男人頭也不會地道,“不過就是一小小螻蟻罷了,他們堂堂的一流獵隊,怎會在意如此螻蟻。”
說完,就再次舉劍朝薛琅靜殺來。
這人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出劍的速度極快,薛琅靜只能勉強舉劍抵擋。
“鐺、鐺、鐺...”
兵器交接的聲音不斷響起。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女子抵擋得很是勉強。
從他們的話中可以聽出,此女纔剛突破先天不久,那便是先天中的小菜鳥,說她先天初期都都是高看她了,而那男人卻是實打實的先天中期。
兩者相差太大,至少是一個半的小境界,還能打成這樣,絕對是那男人放水了。
而男人一開始就是奔着她的小命來的,顯然不可能真的給她放水。
便只剩下唯一的理由,那就是,他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要先玩弄她一番,更甚至於將她打得筋疲力盡無力還手之際,再將她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