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女獵戶種田發家史 >第649章 搜刮一切
    只能向周邊幾個城池蔓延。

    比如泰和城,比如封廣城。

    它們雖然比不上楚都,但在整個大楚也算最前列的,當然,主要還是離楚近。

    而對於這些人倒賣金銀的行爲,作爲楚帝的林宏是否知曉呢?

    自然知曉。

    雖然林宏恨死了這些大財閥禍害大楚的貨幣市場,可在它紊亂之後,又巴不得十大家族趕緊把銀子吐出來,至少能穩定住目前的局勢。

    他只恨不得皇族如今沒錢,要不然,自己也想出手搜刮一部分。

    那皇室的錢呢?當然是帶頭賠出去了。

    當然,帶頭不是他們多麼偉大,而是,一旦賠款不夠,慘的就是他們大楚皇室,尤其是林宏他自己。

    十大家族以及某些投機者的出現,讓大楚的貨幣市場好歹沒有徹底崩潰。

    可沒崩潰也不代表朝廷能搜刮到多少銀子。

    在掌握着最多現銀的十大家族這裏是徹底沒戲。

    而最容易蒐羅的百姓那裏,就算能收走的全都收羅走,也收不上來多少銀子,只能用女子抵。

    即使如此,距離魏國要求的數額還是有巨大的差距。

    如此,朝廷便只能繼續與除十大家族之外的世家或是商賈們鬥智鬥勇了。

    要是湊不齊銀子,最先遭殃的,除了他們皇室,便是這羣朝臣,在就是權貴商賈。

    因爲,十大家族,魏人不敢動,大楚底層百姓,刮不出多少油,可不得逮着這羣人刮嗎?

    所以,他們都希望儘量滿足魏人的要求。

    爲了湊齊這筆金銀,大楚朝臣那是前所未有的齊心吶。

    前期還能溫和些,到後期就直接強來了。

    楚皇直接下詔,強行要求全城的公私、權貴、富戶們根據各家的實力交出足夠的金銀絹帛,否則便直接抄家,一個子兒都別想剩。

    當然,爲了儘量做到‘公平’,也包括十大家族和鄭家這些最強世家。

    不過,是個人都知道,對於十大家族,那都是意思意思的,哪像鄭家,直接給他們剝出好幾層皮來。

    這還是看在朝廷仍然需要他們穩定糧價的份上,不然,能借機給鄭家連根拔起。

    可即使如此,還是不夠,便乾脆讓附近幾個城池也這麼幹。

    那還不夠呢?

    每家再刮下一層。

    直到徹底滿足這個數額。

    眼看着魏人指定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但這差距還是極大。

    大楚的朝臣也開始了最後的瘋狂。

    直接將駐守在城外與魏軍對峙的將士們拉進這幾個城裏去,幾乎進行地毯式搜索。

    哪怕是這些做決策的楚帝和百官們,到最後都大公無私地將自己和其他權貴折騰得僅有的尊嚴也喪失殆盡。

    楚帝不僅搬空了自己的私庫,連整個皇宮的金銀財寶也都搬空了。

    朝臣權貴們亦然,金銀財寶和女人,不斷不斷地往外湊。

    不管是妻還是妾,是母還是女,都給送出去。

    敢自殺?那就讓你們的幼兒以及年賣的老母親們陪葬吧。

    權貴與富戶們都如此,皇帝焉能不帶頭?

    他自然要以身作則。

    皇宮內,楚帝最終決定把原來高價贖回來的嬪妃、公主們,以及某些伺候她們的宮女們送出去。

    那她們願意嗎?

    誰能願意呢!

    只能到處躲藏,哪怕可能會碰到那些會隨時能踐踏她們的魏人,也好過直接被送走。

    畢竟前者還有逃生的希望。

    可這些弱女子哪能是武藝高強的禁軍們的對手?

    又如何逃得過作爲監視者的皇子皇孫以及太監們的眼睛?

    最後當然又一個個的都被揪出來。

    尤其是皇宮裏的貴人們,一個人至少有兩萬、或是五萬兩銀子吶,這時候,這些銀子對楚帝而言,就更值錢了。

    要說,太監也就算了,這些個皇子皇孫怎麼做得出當眼線的事?那都是他們的長輩、姐妹妻妾、子女晚輩啊!

    便是因爲,若是湊不齊這筆錢,他們不僅會失去天潢貴胄的身份,還會淪爲亡國奴。

    他們已經忍辱負重,捨棄男人的尊嚴,把自家的女人送出去苟求活命了。

    鐵血男兒竟要承受這麼大的恥辱,你們這些女子怎能還如此不知體諒我們的痛苦,還想着逃走?不過是去趟魏國,抵個債而已,有我們這莫大的痛苦嗎?

    爲了湊齊這筆金銀,咱連一個伺候的宮女都沒留,只留下些粗手粗腳的太監們服侍,整日衣食不安,甚至好些事情都淪落到自己動手了,這是怎樣的委屈啊!

    這日,原本平靜了許久的皇宮內,又傳出一片片的哭嚎聲。

    原來今日是魏國給出的期限的最後兩天了。

    皇宮內要送去抵債的女子們也都已選好。

    說是選好,其實是,只留下來幾個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的女子,其餘一律抵出去。

    空曠的大殿外,或跪或坐了一地正在哭嚎的女子。

    除了前方站着的那羣過來送她們最後一程的正承受着‘莫大屈辱的錚錚男兒’,便是邊上圍着的一層層防止她們逃走的禁軍。

    聽着那羣女子們口中傳出的哭嚎和求救,站着送行的這行人,要麼是動容,跟着哭泣,要麼便是滿面的哀傷,或是無動於衷。

    那裏有他們的母親、妻妾、女兒。

    她們在向他們哭求。

    終於有人忍不住,轉頭跪向那大楚最尊貴的男人。

    “父皇,兒...”

    只是,還未說出幾個字,便見身着明黃龍袍的中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要麼站起來,要麼隨你母親一起去魏國。”

    沒有第三個選擇。

    那年輕男子看了眼正伏在地上哭泣,也同樣滿帶期望地看向自己的母親,最終還是低下頭,站回原來的位置。

    而這羣站着的人,除了一年輕女子和一中年婦人,其他具是男子。

    眼看着她們離開的時辰逐漸到來,而那羣站着的人始終無動於衷,這些女子也逐漸絕望。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嗓子已經極其嘶啞的女聲。

    沒經過長時間的哭泣,這聲音也不會啞成這樣吧。

    那道女聲,讓這羣女子多了那麼一絲絲的希望。

    當然,也就是一絲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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