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衆人便笑着跟在後面,心裏想着,隊長果然害羞了。
只是,此時正好是白天。
而薛家衆人也沒收到她們回家的消息,只一位她們還守在京城呢。
因此,也沒人迎接她們。
待薛琅靜興沖沖地跑到家門口時,門外空蕩蕩的。
倒是能聽到院內傳出的孩童們的笑鬧上,以及陌生女子的聲音。
下了馬,走進院子,便看到兩個四五歲的小娃娃,以及兩位正在照看着她們的婦人。
兩個小豆丁看到陌生女子進了自家的門,互相對視一眼,那稍大的便站起身,學着大人的模樣揹着手,打量了她一番,“這位姨姨,你是誰?怎麼穿咱家獵隊的隊服?新來的嗎?”
看她們的年齡,薛琅靜就知道這是自家兩個侄女,就想逗逗她們,便也反着手道,“我是這間宅子的主人。”
“騙人,這是我們家的,不是你的,你家不在這裏,”小豆丁們自然是不相信,並且激烈地反駁,這是自家的宅子。
“怎麼騙人了?我還知道你們的名字呢,”隨後,她指着大的那個道,“你是光宗。”
又指了指小的那個,“你是耀祖,對不對?”
當頭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時,她其實真的很想吐槽,這啥名兒,那什麼味兒也太濃了。
光宗耀祖啥的,就是再寄予厚望,也不能這麼直接吧?
隨便猜猜就知道,這倆名兒估計就是奶奶給取的。
至於爲啥,估計是想告訴所有人,自家有繼承人了,而且這繼承人將來比誰家的都好,會光耀自家門楣的,然後氣死那薛老頭。
結果這一問,還真猜對了。
所以,這老太太也是個能人吶,一旦把她的想法扭轉過來,直接在相反的路上狂奔着不回頭啊!
幸好當初沒把她跟爺爺歸爲一類人,否則損失就大了。
話說這倆小孩倒是聰明,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也不意外,直接道,“好多人知道我們名字呢,你肯定是哪裏聽來的。”
嘖嘖,太聰明的小孩不好逗啊!
薛琅靜也就不逗了,直接問道,“你們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沒去學堂呢?”
結果換來了光宗的白眼,“你真笨,今日沐休呢。”
唉,枉她自詡機靈,竟然被小豆丁給嫌棄了。
“你們太奶呢?”按理說她應該在家纔是。
“看隔壁家那窮酸糟老頭的笑話去了,”這次是耀祖搶答。
窮酸糟老頭!
“噗,”薛琅靜忍不住笑出了聲。
奶奶這是多大的恨吶。
“笑什麼笑,太奶說了,自家過上好日子,必須要讓大家都知道。”
“還要天天出去溜溜,讓人羨慕羨慕。”
“要是還能看那個糟老頭的笑話,這日子就更美滋滋了。”
好吧,奶奶這是堅決不錦衣夜行啊!
不過,她挺好奇這笑話的,“不知道那邊有什麼笑話可看呢?”
“哦,又是催生兒子了唄。”
“那糟老頭都要七十了,能悶出個屁來哦,又在罵小媳婦不能生,真是羞死個人了,嘻嘻。”
一看就是奶奶的口吻。
想到這,薛琅靜又忍不住想笑。
見她笑開了眉眼,兩個小孩兒也跟着笑。
大概是她們太奶每次回來都是這麼笑的吧。
而看她們笑,薛琅靜又笑得更歡樂。
三人就這麼笑成了小傻瓜。
笑夠了,她才蹲下身去,摸了摸兩個小豆丁的頭,“我是你們的八姨,我離開的時候,你們還在孃親的肚子裏呢,沒想到都這麼大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八姨?
兩個小豆丁盯着她仔細看了會兒,大的才問,“你說是八姨就是八姨?有證據沒?”
證據啊?
她還真沒有。
不過...
薛琅靜卻是反問,“知道八姨叫啥名兒不?”
“知道,薛琅靜。”
“我知道,叫薛琅靜。”
兩個小豆丁搶着回答。
“那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嗎?”
“我知道,我知道。”
“我也知道。”
“那你們看看,我這身上縫着名兒呢,瞅瞅,瞅瞅,”她的隊服上還縫着自己的名兒呢。
這套可是芊月她們給寄的。
穿着自家的隊服,又縫着八姨的名字,這下兩個小豆丁哪還有不信的道理,直接撲她懷裏了。
就在她以爲這倆小傢伙是與自己親近的時候,就聽小豆丁們問,“八姨,八姨,你是不是很厲害的啊?”
“是啊,太奶說你能飛,八姨真能飛嗎?”
“八姨飛給咱們看看好不好?”
“好啊好啊,八姨飛給我們看嘍。”
得,她還啥都沒說呢,就直接變成答應飛給她們看了。
不過,飛兩下又如何?
得讓她們見識見識她的厲害。
“可以啊,要不要帶你們一起飛?”
“要飛,要飛。”
“我們也飛。”
說話間,倆小豆丁連飛天的姿勢都擺好了,展開兩隻小手學小鳥呢。
眼見着她真的抱着她們飛天,邊上兩人急了,直接喊到,“八姑娘,別,別,您別跟着她們瞎鬧啊!”
要是鬧出個好歹來,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出不了問題的,哈哈,飛嘍,”說着,薛琅靜便直接抱着她們竄向了天空。
宗師級雖然不能停在空中,但飛那麼一段時間是可以的。
不過這倆小豆丁也是膽大。
看到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面,她們不但不怕,反而是歡樂地揮舞着小手,似乎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翅膀。
“哇,我像小鳥一樣,飛起來了,八姨好厲害。”
“好高,好高,飛嘍,飛嘍。”
接着,薛琅靜便帶在她們在空中轉圈圈,剩下底下兩個婦人使勁在那喊。
飛了一陣,她纔想起‘正事’,“太奶在哪兒呢,咱們一起看笑話去。”
老頭那破院子似乎是鎖着的。
“在小媳婦做工的地方。”
“那是哪裏?”
“咱家最近的番薯地,那糟老頭子肯定進不去,估計坐在入口外邊兒罵娘呢,太奶說,咱家的地兒都不許這老頭子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