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開始卸這字的時候,她發現怎麼都抹不掉。卸妝油、卸妝水、洗面奶都用遍了,就差用漂白水了。結果怎麼都洗不掉,世界開始坍塌。
“言瑞初!”
“言瑞初!”
言瑞初還沒怎麼醒,就聽到她暴怒的吼叫。徹底被驚醒,還以爲出來什麼大事。
“怎麼了怎麼了?”慌慌張張跑去廁所。
“你看,你昨天用什麼筆畫的。”她用力地指了指她的額頭。
他瞟了一眼她溼答答的額頭,“你桌上的馬克筆啊,質量這麼棒嗎?”
陳璟錦簡直無語,現在是討論筆質量好不好的時候嗎?“這怎麼辦,擦都擦不掉。”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下子無語地笑了。
“我們翹班吧,反正你也沒臉見人了。”
“言瑞初!”
“好了好了,別叫了我了,別老叫我全名。”他依靠在門框上,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你求我啊,求我我幫你擦。”他壞笑。
一個完全不想搭理他,用力地擦。
“好啦,我錯了我錯了,別擦了,小臉都要破皮了。”他伸手奪走了她的卸妝棉,遞了個鋼絲球給她,“用這個。”
陳璟錦氣得不打一處來,擡腿就給了他屁股一下。
“消氣沒?”言瑞初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拉過她的手,拉着她去了客廳。
“醫藥箱在哪?”
“幹嘛?”
“你還要不要上班呢?”他攤攤手,“算了算了,還是翹班吧,戴頂帽子就好了。”
陳璟錦抿着嘴,瞪着他。如果今天這字擦不掉,你死定了。
距離捱得有點近,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低頭就能清晰地看見他浴袍下的胸肌。
“你不該把視線整理一下嗎?”他看她直勾勾地盯着看,一點都不知羞。
“美好的肉體不看,四不四傻。”她倒是一臉正義。“好了沒有?”
“好了,你看看。”
倒是很神奇,完全擦掉了。
“你看看大早上的大驚小怪,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大事。”他點點自己的腦袋,“凡事要靠智慧。”
“可能你沒有。”他飛快地轉身往樓上跑。
剛踏到第二個階梯,就被身後飛來的拖鞋完美地砸中了他引以爲傲的腦袋。
“百發百中,歐耶。”
身後的仙女悠哉地收拾醫藥箱無視那個捂着腦袋裝死的男人。
收拾完,這人一會去哪了。
“你怎麼又躺牀上了,在民宿你不是起很早的嘛?”烏漆抹黑的客臥牀上躺着那一坨。
“你家有尚方寶劍?還是有大瀑布能讓我修煉!”
他從被子探出一隻手,示意她抓住。
“幫我把把脈,是不是有喜了?”每天不逗逗她他都覺得不舒服。
輕輕一拽,她被帶進了被窩裏。怕她再受傷,言瑞初還是小心地在背後託着她。
“別鬧,該起牀了。”她拍拍他的臉,“我得去上班了。”
“你去吧,你去賺錢養家,我負責在家貌美如花。”
他挪了挪,翻了個身,把腦袋貼在她脖頸處。
“卟”,言瑞初暢快的晨屁成功讓他擁有了起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