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惟我神尊 >第兩百四十七章 和你鬧着玩呢
    ……

    一時片刻後,那千葉美子宣告了天照國皇帝聖諭。三日後宴請公主,再定吉日與皇子清合英昭完婚,形成兩國聯姻。

    一干人等都安排好了住房,公主當仁不讓,自然一處上等賓房,室內紗幔低垂,陳設物品多是宮廷御用的物品,極盡奢華。

    窗臺上擺放着無垠海中難得的靈草,散着淡淡的幽香,確實別有一番用心。

    包揚入住上等賓房一旁,也是頗具一番豪華。

    廳堂之中,小八無精打采的蹭着陳默小腿,眼皮下垂,估摸着就要睡着了。已經連續喝掉了三杯清茶,卻始終不見來人安排。

    “你的住房安排好了,跟我走吧。”

    正想倒下第四杯茶水時,門外走來那個驛館副官,一副目中無人模樣,嘴角勾着一絲冷笑。

    “這是幹什麼?”剛要起身,那副官男子背後,站着一個抱着被褥的黑甲守衛,陳默不由皺眉問道。

    “呃,天照國氣象變化萬千,這不是擔心陳將軍晚上受涼嘛,給你加條被子。”

    陳默一陣無語,憑着自己先天三層的修爲,冰火之中都能來去自如,着實懶得和他們廢話。

    出了廳堂,路過一處拱形圓門,迎面便是聞到一陣花草清香的味道。

    花園內假山林立,花草樹木叢生,池塘荷花含苞待放,不時還有衣着鮮亮的侍女飄然路過,迎風一陣別樣的清香。這後花園的確別有一番風景。

    小八頓時睡意全無,也是沉醉在眼前景色中,人型站立。揹着上肢,頗有“龜賓”模樣。

    腳下不停,那副官帶路,居然一路向前,掠過了後花園。

    眼前又出現一處圓形石門,不過,此處大有不同。石門上兩扇黑色木門緊緊關閉,尤其那門環上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更讓陳默一陣詫異。

    只見前面黑甲守衛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衝着那不見鎖洞的鐵鎖,捅來捅去,根本找不到鎖孔。

    “咦,鎖孔怎麼沒了。”守衛有些鬱悶。

    “早就說過。讓你拿錘子過來。現在打不開了吧。”那驛館副官沒耐心斥責道。

    陳默看得是一頭冷汗。

    “當然撬門了。”驛館副官沒好氣的回了一聲。

    啪!

    “開了,開了。”黑甲守衛邊說邊是用了喫奶的勁,拽着門鎖,總算是打開了。

    “恩~”,兩扇木門被打開,落下一層灰塵,可見這門有多久沒打開過了。木門開啓,累壞的是那守衛。可驚呆的卻是背後的陳默,呃。還有小八。

    “丫的,這真是在給我開“後門”啊。”

    眼前,一個院落……,不,應該是一個茅草叢生的院落,四周用交叉的竹片銜接成了一圈柵欄,柵欄之間結着無數個,也許有着三五年曆史的蜘蛛網,四下襬放着雜七雜八的木材。

    院落中央,一棵乾枯的老槐樹幾近腐朽,上面還居然築着一個老鴰鳥巢。

    “啪”。

    一灘白黃相間的粘稠物體,從那老鴰巢中落下,算是給了份見面禮。

    “早就聽說陳將軍身不脫俗,仍保持着一貫的鄉土作風,此地獨處一院,清淨脫俗,頗有一種鄉間淳樸味道,這可是特別安排,將軍請吧。”

    真是佩服這副官口才,能把一個鄉巴佬說成身不脫俗,真是難爲他了。

    腳下小八拼命的咬着陳默衣角,往後拉扯。太欺負人了,霸哥是神獸,不能住這裏。

    吱呀一聲,那破舊的兩扇房門被打開,又是一陣灰塵盪漾。

    “這清和英昭,呃,還真是小孩子脾氣。”陳默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門口擺放着一張黑色矮桌,上面一層擦不乾淨的油脂,矮桌居然還四角缺了三個。還算是有一樣好東西,就是桌面上剛剛擺放的一個茶壺和茶杯,估計是實在找不出更破舊的,也只能來湊個數了。

    渡步來到窗前,灰塵斑斑的窗紗,本來是白色,估摸着時至年久,如今一片昏黃。窗臺一角,擺着一盞油燈,油跡上漂浮着一層灰塵。

    陳默隨手一拈,呃,居然沒有燈芯。

    一塊席地鋪設的“牀榻”上,只有薄薄一層被褥,還是剛纔侍者帶來的。淒涼之感油然而生,若配上那《二泉映月》的絃聲,定讓人想起,某個天橋下的感覺。

    這房間被一層昏暗籠罩,與其說它像一間客房,還不如說它是一個柴房來的貼切些。

    “茅房在哪裏?”人有三急,更何況陳默剛纔足足喝了三杯茶水。

    “吶,後院有片菜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那驛官指着窗外,好像早已打算好了一樣,賊笑着:“皇子殿下特地交代,一定要讓陳將軍賓至如歸。”

    這言下之意,自然實在故意調侃諷刺陳默出身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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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些年來,陳默什麼苦頭沒喫過?清和英昭的這些佈置,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如此也好,清淨。

    正在此時。

    “砰~”

    門被撞破,包揚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敢這樣對我兄弟,不想活了你們。”

    看着暴怒而來的包揚,驛館副官滿臉驚慌,連忙後退躲在陳默身後。

    “兄弟啊,讓你受委屈。”包揚進入房內,看着這房內擺設,眼睛都有些溼潤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那副官的衣領,拎小雞似的一把提得老高。

    “大膽,那可是我驛館副官,不得放肆。”陪同那副官一起的黑甲守衛,上前阻攔呵斥道,畢竟在上司面前還要表現一把。

    “砰!”

    包揚大臂一揮,那副官便被甩在地上,向那黑甲守衛走去。

    那副官連滾帶爬到陳默腳下,早沒心情幸災樂禍了,乞求般扯着陳默衣衫喊道:“陳將軍,快讓他住手啊。”

    “沒事……,別怕,別怕,包將軍不打人的。”

    陳默蹲下身體,拍着渾身顫抖的副官肩膀,和藹的安慰着安慰着。

    “砰”,那拎在包揚手中的守衛,被他提在空中,一把頂在破舊的木門上。

    守衛滿目驚恐,真心後悔起來,當個差容易嗎?

    兩個手掌卻是拼命的抓着包揚手臂,想要掙脫,可惜兩者力量差距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

    “陳……陳將軍,他……打人了。”

    副官癱軟在地上,被嚇壞了,吞吞吐吐的說。

    “沒事……,包將軍和他鬧着玩呢,別怕,別怕。”

    陳默悠閒的提起那茶壺,嘩啦啦倒出了一杯“陳年”茶水。“來……大人,感謝你讓我賓至如歸,喝茶喝茶。”直接把那陳年老茶,遞給了顫巍巍的副官。

    舔了一口煞白的嘴脣,那副官抖着雙手接過了茶杯。要知道,這可是清和英昭皇子親自交代的,茶,一定要用陳年發酵過的茶來招待。

    使勁嚥了口口水,心下一狠,一口喝的乾淨。

    “還敢還手?”

    這邊包揚手上的守衛掙脫不下,也算硬漢,舉起拳頭衝着包揚面部砸了過去。

    掙脫不下,反抗自然也是徒勞,一把被包揚扣住手腕,用力一甩,順勢朝那人臉上就是一巴掌。

    “砰”。

    黑甲守衛落地,吐出一口鮮血,估摸着還有兩顆牙齒。

    “噗”。

    這邊的副官口中茶水,本來就難以下嚥,見得包揚大大動手,一口噴了出來,忙扯着陳默手臂,戰戰兢兢的說:“將……將軍,不,大爺,他打人了,您快幫忙攔攔吧。”

    “別怕,別怕,包將軍不打人,他鬧着玩呢。”

    陳默溫和而好言寬慰着。

    “這還是鬧着玩?他在真打啊。”

    “這個小包將軍啊,回頭我好好說說他,鬧着玩,還下手這麼重,幹嘛呀這是。”緊緊皺着眉頭,陳默沒好氣的“斥責”着。

    唉,造的什麼孽啊!小八搖着龜~頭,爪子朝包揚指指點點。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朝着要害招呼啊。

    陳默包揚,一個滿是客客氣氣的安慰,一個手腳並用,一通海揍。嚇得那驛館副官臉色煞白,連連求饒。

    感覺解了氣,包揚方纔住了手。

    “砰”。

    那黑甲守衛被包揚一把拎起,丟了過來,重重摔下,趴伏在那驛館副官面前。

    壓抑了很久的驚恐,此時那驛館副官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包揚,你看你,把人都嚇哭了,乖啊,別怕,回頭我好好說說包將軍。”陳默邊是“斥責”着包揚,便是好好安慰着那副官。

    “啊,他臉都腫了。”副官指着擡起頭的黑甲守衛,哭喪着臉對陳默說,百般折磨之下,心靈防線眼見崩潰。

    “怎麼,你也想試試。”包揚哪會客氣,瞪着銅鈴大眼睛,怒火中燒,滿是兇相。

    突然,癱坐在地上的副官,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襠部隱現一片“溪流”。

    “哎呦,你們天照國怎麼都習慣來這套啊。”

    手捂着口鼻,陳默和包揚連連後退,煞是被眼前驚呆了,隨即扭過身體,兩人面面相視,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打發走了癱軟的副官,一番波折下天色已近黃昏。拒絕了包揚再安排其他住房的要求,既來之,則安之,陳默也是圖個清靜。

    如今的陳默,早非當年那個毛躁小子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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