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如此囂張,有了之前在府門前大戰的事,仍然高傲無比!
“這些人看着煩心,張將軍……”禮部尚書眼神閃爍。
張毅二話不說:“裴松何在!”
裴松騎着馬將上的傷口包紮完之後,就一直待在國公府外!
如今聽到張毅召喚,立刻騎馬趕來!
“小將在此!”
張毅指了指那些家將:“尚書大人說這些人礙眼,你知道怎麼做吧?”
裴松站起來:“來人哪,殺進府去!凡有阻擋者,殺無赦!”
轟隆一聲!
數千騎兵聞聲而動,有千人騎兵下馬,手持制式配刀,一股腦的涌向了楊家大門!
“你們幹什麼!你們瘋了嗎!”那家將還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但是他手中的棍棒卻已經造成了威脅,只見當天那名騎兵眼神中兇光一閃!
“去找閻王爺問問你犯了什麼錯吧!”
就見他手中刀一揮,頓時木棒從中斷裂,慘叫聲也悠揚高亢,傳到了國公府之內!
剩下的十幾名家將,連這些騎兵的刀鋒都不能阻攔,別說拖延他們的速度,轉瞬之間門前已經是鮮血滿地!
禮部尚書吞了口唾沫,顫抖的手擦了頭上的冷汗:“從袖子裏取出來一道口諭!”
“楊素夥同亂民,謀反叛逆,其長子楊玄感,次子楊玄,降爲奴籍,楊素爲國公之一,不思進取,做下如此荒唐之事,其罪當誅!而今楊家一切,全部充公,其旁系嫡系,凡有畏罪潛逃,阻礙生事者,皆殺無赦!”
禮部尚書高升讀出這些口語,隨即退後了兩步。
張毅大踏步上前:“砸門!”
轟隆隆巨響響起,楊府高大的銅陵木門,便從中直接硬生生碎裂開來,上千士兵一擁而入,而在楊家內院之內,早已經有百名衛士待在此處!
在角落,一風韻猶存的婦人,完全被孤立在外,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主母,昏君派人來殺人了!我等可如何是好!”
在人羣正中心,一個美貌的婦女被衆多的家將圍在正中間,儘管如此這女人臉上仍然掛着妝容,披着華美的衣裳!
聽到有人殺進府內,婦女大聲喊道:“快派人通知弘農楊氏,絕不能讓這些亂軍涌入家門!”
有幾個家將聽從命令,打算翻牆而過,卻被飛來的羽箭直接殺當場!
那一幕令在場的人無不倒抽冷氣,而後只見到白色盔甲的將士們涌入華庭,當天一人着黑色盔甲,手中掌握着一柄虎頭纏龍槍,目光幽冷的掃過中庭之中站着的這些人,冷聲呵道。
“某乃是金吾衛副統領張毅,奉陛下之命,前來捉拿楊家餘孽!而等誰爲主母?”
張毅目光優冷,盯在了家將正中心的女人上!
這一幕自然被其他人所見,頓時心中七上八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到哭喊聲傳來。
“這位將軍,我兒現在何處!”
張毅看這女人雖然貌美,卻有三分眼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楊歡!
“你兒子是否是楊歡?”
那婦人頓時點頭,張毅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後數百名將士頓時涌了過去,將這個女人包圍起來!
見到此一幕,那位於中庭之中的女子們,竟然是嘲諷了起來。
“活該呀,看來那個楊歡犯了天大的罪名!”
“真該如此,生的一副狐媚之樣,當年還勾引老爺,活該如今受此對待!”
張毅聽聞此言,怪異的看了一眼這些女人,隨後嗤笑一聲。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衆多的兵將們分散開,只見到剛剛那花容失色的婦人,上披着一件造型無比精美,用料考究的衣服!
而在其頭頂之上,還插上了一根金簪!
看到這金簪的外形,衆多楊府後院的女人,紛紛露出了瞠目結舌的表!
張毅上前兩步,鄭重的抱拳說道:“金吾衛副統領張毅,見過誥命夫人楊氏!”
衆人只覺得耳邊彷彿炸響了雷霆!
這個素來被人當做人對待,雖說是主母之一,卻不如一般奴僕的女人,竟然被封賞爲誥命!
而有了這一衣服,至少命是保住了!
這一幕令在場的這些女人紛紛臉色大變,而當先那被楊國公非常寵幸的女子,便是站出來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何以配得如此殊榮!”
張毅聞言臉色一冷,轉過來說道:“夫人已被賜予誥命,爲國之功臣之母!豈容爾等放肆?”
話音一落,旁邊的數百名武將便立刻圍攏而來,手中鋼刀的血跡還沒有幹,臉上更是帶滿了殺氣!
接着張毅鄭重的說道:“楊夫人之子楊歡,率領麾下大軍歸順,免去了諸多傷亡,因此被陛下格外開恩,而其母親,已被除名於楊家之外!如今是三品誥命夫人,再有亂嚼舌根者,殺無赦!”
張毅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原來是楊歡歸順了朝廷,而且還帶領了手下的將士!
這讓這些女人們頓感偏心,而張毅接下來的話讓他們陷入了絕望之中!
“楊國公謀反,其罪可誅九族,但陛下宅心仁厚,不願意讓大隋百姓看到更多的殺戮,所以只殺楊國公妻兒子眷!類同三族,衆將士聽令!”
轟隆一聲,百名將士立刻一聲大吼!
“凡是與楊府不出三服者,殺無赦!”
揮刀!
女人們只見到眼前亮光閃過,劇痛襲向全,而位於後方的孩子和嫡系子嗣,也沒能逃出如此結局!
一時之間,整個裝飾華麗的中庭,傳來了痛苦的哀鳴!
張毅的臉色凝重,但是卻透着三分暢快!
楊國公何等囂張狂妄,如今滿門被屠,自己的幾個得力兒子,死的死殘的殘,如今幾個還在襁褓之中的除外,高過車輪的一律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