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客師文眼眨了眨眼,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將目光放在了一處酒樓上。
“在這酒樓之上能看到這裏面的人有什麼樣的舉措,派人把此處包下來!”
那名金武衛點了點頭:“你還不算無知,不過當你想到這一點,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李克師眉頭一挑:“誰?”
“當然是將此地看成囊中之物的劉家!莫說那座酒樓,就算是你我二人身後的這條長街,如今也已經被劉家人強行霸佔,但凡有違抗他們者,輕者打斷雙腿,重則死於非命!”
聽聞此言,這些原本不過奴僕的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就連李克師都不由得暗乎一聲殘忍,心中更是一陣發冷!
見到這些人的表現,金武衛冷笑一聲:“你們這樣的貨色,也趕來與世家勢力爭奪?真是不知死活……”
被人所輕視,李客師面色不變,他深知這金吾衛所言是對的,但如果纔剛剛來這兒就嚇得轉身就走,那就是虎頭蛇尾,丟盡了臉面。
“將軍,眼下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這些世家的強大,你可比我們理解的更深刻!”
李克師扯了扯嘴角,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輕鬆。
金吾衛擡頭用不屑的眼神盯着他。
“你應該慶幸,你我同屬一個主子,不然你這樣的貨色,真的不配與某站在一起!”
李克師笑了笑:“若你真的不願意,大可以轉身離開,只不過,你就不怕你的主子問起來?到時候,你的下場恐怕會讓人唏噓。”
金吾衛的臉色有些許的難看,但是正如李克師所說,如果他今天真的離開了,真正倒黴的一定是他。
他雖然可以看不起平民,但是卻絕不能違背主子的想法,否則,他必然會受到災難一般的懲戒。
“過了今天,我看你們這些平民還有什麼可以囂張的!”
李克師不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顯露出了嘲諷。
“過了今天,你有算是老幾?”
金吾衛先行一步,來到了酒樓之下。
遠處,隋煬帝搖了搖頭,嘆息道:“看來問題不僅僅在外,金吾衛中,多半人都是出身貴族,這些人以往就看不起平民,寡人原本以爲,金吾衛會顧忌寡人的意思,從而與李克師合作,但……這是寡人一廂情願了!”
張毅微微低着頭,雖然看見隋煬帝嘆息心中難過。
但是他也同樣不會認爲,這些平民能做到許多世家都做不到的事情。
按照他的想法來看,陛下賜予的那些丹藥,還不如找一些監獄中的死囚培養。
這些人爲了活着,寧可廢掉一切的道德。
而且想對付這些人,也是非常的簡單。
根本就不需要眼前這樣的麻煩,有時候,這樣的辦法之下,反而會出現轉機。
不會像現在這樣,李克師不知變通,金吾衛又自覺地驕傲。
金吾衛和李克師來到了酒樓之下,立刻有人走下來目光冷硬的注視着這些不速之客。
“諸位,這裏已經被我家的老爺包下來了,若是想喫酒,便此去三裏之外,有地方能容納諸位。”
金吾衛冷笑,眼神肆無忌憚的看向了酒樓的深處。
只見到,在並不明亮的酒樓裏,一個看起來並不是太老城的青年,懷中抱着兩名錦衣打扮的少女,正在飲酒作樂。
這一幕,被迎來的那青年親眼所見,瞬間是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而在其身後,又有許多人涌上來,在街上就把李克師等人包圍了。
看着這些人臉上的凶神惡煞。
李克師身後的衆多奴僕們,臉都被嚇白了。
他們非常畏懼的推後了一步,神態裏全是懦弱和畏懼。
後方的馬車中,隋煬帝楊廣臉色陰沉了下來。
張毅更加直接,一手握住了腰刀,低聲說:“陛下,這些新兵從沒見過血,需要引導,否則可就真的是丟了人了。”
隋煬帝楊廣一言不發,只是將手收了回去。
“陛下!”張毅顯得有些着急了,陛下組建這些人的隊伍,本意就是好的。
因爲這些人一旦能夠在京中立足。
他們就能夠有很多的擁護者。
平民中,也能夠出現天才人物,朝堂裏也能有足夠的新言論,新氣象出現。
但是,如果這一步失敗了,很有可能讓隋煬帝楊廣對與這些人徹底失望。
那樣的結論是殘酷的,興許,世家之人將會再一次掌控朝唐。
興許,再出一個楊素。
所以張毅不想讓隋煬帝楊廣的苦心白費。
但,車內冷冷的傳來聲音。
“寡人不會對他們失去信心,你如果今天插手了,就卸去大將軍的職位,做個小莊主去吧。”
張毅眼角一跳,無奈的坐會了原位。
相比做一下小小的平民首領,他更認爲留在隋煬帝身邊更加具有價值。
正僵持者!
李克師等人這一邊,則是顯得更爲劍拔弩張。
“直娘賊,你的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往哪裏觀望?”
那漢子凶神惡煞的說道,更是向前逼近了一步,刀都要從刀鞘裏面拔出來了。
金吾衛自然不懼,正想着是不是給身後這羣笨蛋,樹立一個榜樣的時候。
突然的,一旁的李克師出手了。
“你家少爺?呵呵……你爺爺我找的就是你家少爺!”
就見到李克師吐氣開聲,人隨聲音動作,箭步上前,一隻手如毒蛇出洞,咣噹一拳砸在了這漢子的脖子上。
李克師不是尋常人。
乃是大名鼎鼎李靖的弟弟。
就算是從小觸犯了家規,被驅逐了出去,那也是在數年的時間內,走遍天下許多地方,被人贊爲豪俠的存在。
而且經過了丹藥的強化,簡直是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拳腳上的功夫端的是厲害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