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催我了!我也在想辦法,你暫時先給父親回信,告訴他一定要穩住,萬萬不能與漢王合兵一處,否則就算沒有謀反之實,也是有了謀反之名,那些看我們蕭家早就不舒服的世家,一定會藉着這個機會打擊的!”
蕭雲這樣說着,便是嘆了一口氣,閉着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可是他這才覺得不對勁,往日他下了決定,世衛會立刻將消息傳給父親,並且爲他出謀劃策!
可是今日,這世衛怎麼沒有任何的應答!
所以他一張開眼,就見到那名侍衛此刻正站在窗邊,目光冷靜而漠然地掃視着下方的街道,彷彿是換了個人一樣!
“蕭彪,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將我說的話,寫成信之後告訴父親!”
蕭彪冷冷一笑,緩緩轉過頭來到:“蕭雲,寡人讓你三日之內必有回信,如今已經過去了七八天,你卻一直沒有消息,而且幷州的局勢已經如此糜爛,你卻還想要隱瞞,你真當寡人是個小孩一般好騙對嗎?”
蕭雲頓時是駭然失色!
他死死的盯着蕭彪,目光直視着蕭彪的眼睛,突然之間身子一顫,立刻是跪倒在地!
“蕭雲叩見陛下聖尊!”
隋煬帝楊廣稍稍活動一下替身的身體,感覺到這句替身的力量,要遠超於之前那句替身!
隨後纔是將目光放在了蕭雲的身上:“說說吧,漢王究竟都做了什麼事!”
隋煬帝楊廣的替身,來到了茶桌之旁坐下,輕輕的倒了一杯茶,推到了蕭雲身旁!
蕭雲額頭上冷汗直下。
心中更是一陣驚悚!
“這怎麼可能,當今陛下不是在京城嗎,怎麼會突然之間到了幷州?而且蕭彪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變成當今聖上了?”
蕭雲心中一陣發寒,他還以爲隋煬帝楊廣並不知道幷州發生的事情,所以也就是一直壓着消息,沒有第一時間將消息稟報,還想着能夠讓蕭家拿到一些其他的利益!
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爲都在隋煬帝的眼中!
如今這隋煬帝竟然是通過一些不可名狀的手段,降臨在了他的身旁侍衛身上,這簡直是如同神蹟,令人心中發寒的同時,更是無比的敬畏!
隋煬帝楊廣皺了皺眉:“你還在懷疑寡人的身份?”
說着,隋煬帝楊廣向着虛空一揮手,一把火紅色的大刀便是已經出現在他的掌心!
最後擱置在了桌面上!
蕭雲擡頭仔細的看,這下是徹底的信了!
剛剛的或許還只是有那麼一絲的熟悉感,因此不敢不尊敬!
可現在不同了,隋煬帝楊廣的那把大廈龍雀,乃是楊氏家族至寶之一!
天下間沒有任何人能模仿,當初他進攻面對隋煬帝,親眼看到這把寶刀就放在旁邊的兵器架上!
因此非常的記憶深刻,這把刀特殊的氣勢,可以銘刻在他人心中!
“蕭雲叩見陛下,還請陛下聽蕭雲一言!”
隋煬帝楊廣收起大廈龍雀:“寡人如今是附身在了你的侍衛身上,這不過是些小手段而已,你也不必驚慌,而寡人今日也不想以帝王的身份來逼迫你,你大可以按照平時的作爲,只當是聊天罷了!”
隋煬帝楊廣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蕭雲趕忙從地上爬起來,用半邊屁股粘住胡凳,做的像是竹竿一樣筆直,脊樑挺得老高,這纔是戰戰兢兢的說道。
“陛下的手段,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敬畏無比,蕭雲的那些小心思,在陛下面前,真的是不堪入目!”
隋煬帝楊廣的替身一笑:“說說寡人感興趣的事情吧,若是再這麼廢話下去,寡人可不保證,會不會治你一個延誤戰機的罪名!”
蕭雲心中一驚,立刻開口說道。
“陛下,到了幷州之後,就一直能見到處處的亂局,長白山的匪亂,已經波及到了四五個郡縣,而且其實力在不斷的擴充,而且聽說有些突厥人,也是摻和進了這叛軍的隊伍裏!”
隋煬帝楊廣眉頭一挑,他這纔是想起,之前曾經洛神水鏡突然搜索到的畫面,那是一些突厥人在翻越山脈!
只不過因爲隋煬帝楊廣,並不在乎這些突厥人,因此也就沒有仔細去盤查此事!
如今這些突厥人,竟然是摻和進了叛軍之中,看來這背後恐怕有突厥人的勢力在左右着局面。
想到這一點,隋煬帝楊廣便問道:“漢王可有作爲?”
蕭雲苦笑一聲:“陛下有所不知,按照漢王此刻的想法,甚至是要將駐紮在長白山之下震懾叛軍的肖將軍,也從前線撤回來,而一些小道消息所傳,漢王已經時挪空了幷州的府庫,將兵器鎧甲,糧食等等東西,全都分配到了軍中,並且與叛軍聯合,意圖謀反!”
隋煬帝楊廣眼神一閃,肖雲所說與他所知倒並沒有其他的出入。
只不過,蕭雲還漏說了一點!
那就是他的父親蕭莫柯,會不會與漢王合併一處!
所以隋煬帝楊廣微笑着看着蕭雲:“你可知道太原唐國公李淵?”
蕭雲愣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說?”
“唐國公李淵意圖謀反,寡人已經派張毅率領萬人大軍,突襲太原,如今這太原唐國公,4個兒子有兩個被寡人擒拿,其中一個困在長安,而他更如喪家之犬一般,帶着一些揮下的蛇鼠一輩,正在四處逃竄!你可知道這太原李淵手中有多少人馬?”
蕭雲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他對於李淵不瞭解!
可是並不代表他沒聽過關於李淵的傳說!
這李淵當年可是跟隨隋煬帝楊廣,一同破了南陳!
是一個博文聰慧,而且富有謀略的一軍統帥!
就算他被楊廣所排斥,發配到了太原,手下的兵馬也應該在幾萬以上!
張毅1萬人就給破了,可見兵貴神速,以及隋煬帝的力量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