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隋煬帝楊廣淡淡的看着,見到車伕還要動手,這纔是開口阻止道。
"好了,此人雖然有錯,但並無害人之心,這一切不過差陽錯,你若是將他打傷了,恐怕還是要攤上官司的。"
車伕一聽,這纔是憤憤不平地收起了腳。
而老兵有些感激的擡頭看向隋煬帝楊廣,卻無意間望到車廂後方的狼皮,一下子眼睛就瞪圓了。
"這麼多新鮮的皮草,這是,這是怎麼得來的"
老兵震驚極了,聲音都顯得有些發顫,可見這一批狼羣的皮毛,數量有多麼的多,讓一名老兵看到都會爲之驚恐。
車伕聞聽此言,便是有些得意洋洋:"只許你們這兩個毫無良知之人,設下陷阱陷害公子,卻不許公子仗着手中長劍,破開陷阱就某家於危難之中嗎"
老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隨後是難以置信一般望向車窗,就見到隋煬帝替此刻微微淡笑,像是雲淡風輕一般。
"唉呀,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公子竟然有這等實力,某家爲之前之錯,在此番向公子道歉。"
老兵這一次是異常鄭重的抱拳拱手,光是看他如今的態度,就能感覺到他有多麼的誠懇。
面對這樣一個質樸的老兵,隋煬帝楊廣輕鬆地笑了笑。
"老兵不必如此,你的確是害某白白浪費了半時間,但這些狼羣並非是你們故意引而來,說起來這也是一件巧合.某家雖然氣憤,卻也不會牽連於你。”
老兵聽到此刻隋煬帝楊廣這一番言論,臉上的表立刻是帶上了幾分感激。
“公子如此寬容待人,他必然會有大氣運。”
隋煬帝楊廣聽了他的話平淡的笑了笑。
整個國家的氣運如今都在他的上,這名老兵差陽錯之間,反倒正是說對了。
“那是自然,我家公子文成名就,武藝超羣,尤其是你這種老匹夫所能夠欺騙的?就算是誤入陷阱之中,也可以輕易的破除局勢。”
車伕此刻一臉得意洋洋,彷彿幹掉那麼多野狼的人,是自己一般。
這讓老兵隨和的笑了笑,:“兩位吉人自有天相,不過這些狼皮可不能如此保存,若是不用木炭等物銷制,不出三必然**。”
隋煬帝楊廣對此根本不在意,隨便的揮了揮手。
“這些東西就當是某家送給邊軍將士,留作冬禦寒所用,而在之前我們遭遇狼羣之處,仍有數百斤的狼,昨夜雖然腥臭瀰漫開,卻也沒有野獸趕來湊近,此刻你若是帶人前去,必然收穫頗多。”
老兵聽從此言,臉上立刻露出了激動的神采。
“公子當真許某家前去取用那些類如此,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產啊。”
隋煬帝楊廣眉頭一挑。
之前他曾在,幷州城中,待過幾。
也是見到了幷州的蕭條景象,就連那酒館之中,也都是用一些糟糠米下酒。
別說是食,哪怕是大興城中隨處可見的粟米,在這裏也同樣是稀缺之物。
如此以來,這些並不好喫的狼,在邊軍將士眼中,已經是不可多得之美食。
臉色也隨之稍許有些變化。
老兵見到隋煬帝,楊廣表變化,以爲是楊廣有些不捨得。
便是顯得有些尷尬的說道:“公子,這些狼雖然頗爲難得,可是我們已經數月沒有軍餉了,若是從你手中購買,估計我們全軍將士加在一起,也未必能買得起。”
隋煬帝楊廣這纔是醒過神來。
看到老兵臉上的尷尬模樣,這讓隋煬帝楊廣內心中有些發寒。
“這可是突厥人最難突破的一道防線,卻沒想到比突厥人過得還苦,這的確是寡人的疏忽啊。”
隋煬帝楊廣內心中有些愧疚,這些人爲了大隋朝舍盡一切,連命都可以置之於度外。
然而想要喫上一口食,全軍將士所有的錢加在一起都未必買得起幾百斤,這是何等悲涼的事。
想到此處,隋煬帝楊廣立刻鄭重的說道。
“老兵估計是誤會了,某家並無不捨之意,只是聯想到了如今幷州的局面而已。這些食你們大可以隨意取,某家不取分文,但一定要小心周圍其他的野獸潛伏。”
聽聞此言,老兵頓時大喜於色。
“多謝公子恩賜,某家替全軍將士感激公子之大方。”
隋煬帝楊廣略微一笑:“如今好處也給你了,我們的份估計你也明瞭了,我們若是來找麻煩的,又怎會輕易放過你這下你總能告訴某家如何去幷州邊城了吧”
隋煬帝楊廣舊事重提。
這讓老兵的臉上浮現出許多的尷尬。
隨後他盡心竭力的一番指點,這讓車伕和隋煬帝楊廣頓時大徹大悟。
原來,去往邊城的路,正是岔路口靠上的那一條。
此去不會路過長白山叛軍之地。
同樣也是頗爲安全,加上是運糧之路,道路修繕也頗爲完整,乘坐馬車一即達。
兩人謝過,便是讓車伕趕着馬車朝邊城而去。
直到楊廣走後。
這名前來通風報信的老兵纔是回到了原本的驛站。
並且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說明。
驛站裏面的其他駐紮的人,對此是不屑一顧。
只以爲是這個老兵有些糊塗了。
可是他們帶着馬車,來到了荒原之上時,卻是一臉的震驚失色。
一張狼皮的價格在幷州城可是天價,更何況是那種體型壯碩的狼王。
狼王的皮象徵着王者,非常受到一些世家和權貴的喜。
而且幷州人有許多是從草原遷居而來的異族人。
雖然已經和漢人相差不大,但是他們同樣也保留自己的習俗。
而狼在這些民族的文化之中,往往具備着極爲崇高的地位。
所以如此珍貴的一張狼皮,是需要非常專業的獵戶,成羣結隊入山數才能得到一張。
還很有可能會被狼羣包圍,引發死傷。
所以價格極爲昂貴,可是就是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禦寒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