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月奴的反應會這麼大,顯然月奴對於他還是有些不信任。
而且根植在骨子裏的奴隸想法,已經太深太深,短時間之內難以抽出來。
想到這一點,隋煬帝楊廣嘆了一口氣。
“某家所說的都是真的,你如果不信是你錯失了機會,而且這樣的機會一生可能只有一次,你待在車裏好好想想吧。”
說完此言,隋煬帝楊廣掀開了馬車門簾,便是跳下了車去。
窗簾隨着風微微動,月奴清晰的看到,在縫隙裏那高大的影和馬伕,一前一後走進了街邊的店鋪之中。
而這輛馬車空的停在路旁,沒有任何人看着,更沒有人能限制月奴的自由。
月奴露出一絲不可置信。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能獲得自由嗎?”
自由,這兩個字對於月奴來說,充斥着死亡一般的惑力。
因爲月奴曾經追求過,但最終換來了遍體鱗傷,差一點就死在了地窖裏。
所以此刻觸及這兩個字,彷彿是揭開了內心深處最痛的傷疤,讓月奴不寒而慄,僅僅是想想,就覺得渾刺痛。
但是月奴也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思考的女子,看着空的車窗,以及周圍雖然雜亂卻開闊的街道。
月奴知道自己想逃走,只需要一個念頭即可。
隋煬帝楊廣不知道後方車廂中的月奴,究竟會不會離開。
畢竟他雖然爲轉世而來的帝王,但他並不認爲自己具備着所謂的王霸之氣。
能夠只憑借一言一行,就能夠將任何在自己旁的人震懾住。
他更相信刀能殺人,卻未必能讓一個人發自於心中的信任。
雖然短短數相處,這女子牽涉住了他一部分的精神,卻並非不可取代。
即使月奴離開,隋煬帝楊廣也絕對不會感覺到任何的悲傷。
所以他根本沒有將此事看得太重,踏入了成衣鋪之後,他的眼睛便是四處掃了起來。
成衣鋪的老闆是一個波斯人,上着潔白的白疊布衣服,見到隋煬帝楊廣那種異於尋常百姓的打扮,立刻露出商般招牌的面容,親的迎接上來。
“這位公子應該不是本地人吧,在我們本地,我可是從沒見過像公子這樣氣宇軒昂,氣魄人的俊蕭公子啊。”
波斯人說着一口並不流利的漢語,的介紹起來。
這成衣鋪中的衣物,具有極高波斯拜月教的風格,裝飾除了火焰和月亮之外,便別無其他。
而且顏色要麼是黑要麼是白,最爲昂貴的一是用絲綢製成的火紅色衣服。
只不過卻是爲女子所製作。
隋煬帝金金掃了一眼便是挪開了目光。
一番瞭解和觀看下來,隋煬帝楊廣搖了搖頭。
“如果寡人想搞一個時裝週,這裏的衣服到勉強可以入眼,畢竟這是給富人消遣所用,只要滿足若隱若現,能完美襯托女子材即可,但是管人想要的可不是這些。”
隋煬帝楊廣有些失望,波斯可是在這個時代代表着很多工藝的巔峯,對於琉璃的燒製,大隋朝的人還知道的不多。
而且波斯人的編織技巧也極高,絲綢落到他們手裏又有了新的花樣。
因此隋煬帝楊廣纔打算到這裏來瞧一瞧,有沒有新的可以引進的編織物。
一番查看下來卻根本不入眼,這讓他很失望,便是轉頭要走。
波斯商人見此,以爲是這位公子眼界太高,立刻是攔了下來說道。
“公子不要着急,俗話說好馬配好鞍,再好的衣服也要有人襯托纔行,公子如果不着急,稍等片刻,某家立刻讓幾個波斯美人前來試穿,如果能入公子的眼,那肯定是再好不過。就算不能,公子也算是養養眼了。”
聽聞此言,車伕頓時咧了咧嘴。
而一旁的隋煬帝楊廣卻眼前一亮,他倒並不是想要看看那些波斯美女。
而是他見識到了波斯人做生意的手段,即使衣服沒有賣出去,卻爲波斯的那些充滿異域風的美女,拉來了一些客人。
也無怪乎這些來自於海外的勢力,能夠在這小小的邊懲擁有自己的地盤兒。
光是他們這種捆綁推銷的手段,就已經不知道高出多少手斷了。
不過隋煬帝楊廣還是搖了搖頭,但看在這傢伙如此的份上,還是開口說道。
“你估計是誤會了,某家來此找的是禦寒之物,馬上就要入秋入冬了,某家突發奇想見羊毛可以抵禦寒冷,所以想來問問有沒有羊毛做的編織品。”
一聽此言,波斯人愣了一下。
在他有限的腦子裏閃過了羊皮,至於編織物,這個詞彙還是讓他有些沒有聽懂。
隋煬帝楊廣揮了揮手說:“既然你不明白,就不要再擋路了,讓開吧。”
波斯人一看,這公子恐怕是來這裏找樂子的,而他非常明白,像這種人通常都是出大世家,閒的蛋疼纔會有這種奇葩的想法。
而往往這種況,若能滿足他的需求,將會收穫比之尋常超出數倍,乃至10數倍的利益收穫。
所以他根本就不想放隋煬帝楊廣離開,而是絞盡腦汁,立刻拉住隋煬帝楊廣說道。
“公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在整個馬邑程之內,能從手藝上超過我們家的商鋪,根本就沒有,您出了這個門在其他的地方也一樣得到同樣的結果。”
隋煬帝楊廣皺了皺眉。
他看了看外面的店鋪,發現此人所言還真的沒什麼差錯。
無論在哪個年代哪個時期,看店面就能看出一個商鋪的實力。
也正是因爲這家商鋪足夠大,這家成衣鋪足夠寬闊,隋煬帝楊廣纔不加思索的走進來。
而事實便真的如同這商人所言,除了他這一家之外,別人恐怕更難滿足他的需求。
看到隋煬帝楊廣終於停下了腳步,商人頓時開口道。
“我們也可以按照您的需求製作一些衣物,畢竟我們成衣服就是做這個的,如果客人不嫌棄麻煩,能不能將需求說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