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着眉頭剛想發問,一旁的隋煬帝楊廣眼神眯了起來,聽這兩個公子的話,他立刻感覺自己被針對。
對於這樣的事,他可從來不會忍耐?
因此,隋煬帝楊廣上前一步,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們陳氏家族,如今已經不把某家看作賓客了嗎?或者說,你們兩個是皮癢了,敢攔住老子的去路?”
此言一出,兩個公子頓時臉色變了。
他們還以爲隋煬帝楊廣從幷州歸來,一定會是被殺去了許多銳氣,畢竟邊境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而且他們得知了一些消息,從心眼裏已經對隋煬帝楊廣的份產生了懷疑,可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依舊如此狂妄,當着他們陳家家門口的面,都敢大罵他們兩個皮癢了。
這簡直就是沒把他們陳氏家族看在眼裏呀。
因此,兩人頓時怒目相向。
“蕭公子,雖然你與我們陳氏家族有些關係,但你要認清自己的份,這裏可不是你大放厥詞的地方,如果你再敢侮辱我陳家,小心我們把你丟出去。”
聽聞此言,隋煬帝楊廣哦了一聲。
“這麼說起來,你們兩個是把某家看成了用過之後一腳踢開的皮球?某家可還記得你們家族被漢王強徵的時候,你們兩個臉上流露出來絕望的表。”
隋煬帝楊廣帶着三分嘲諷的話出口,頓時兩個公子的臉色變了。
而周圍一些來參加宴會的家族,見到起了爭執,雖然不明發生了何事,但是聽到這兩個公子稱頌此人爲蕭公子,這讓他們想起了之前聽到的傳聞。
“這位就是連漢王都想要請進府中的蕭公子?”
“果然是一表人才,只不過人家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這樣的人才他們竟然敢如此慢帶,估計蕭公子不會忍耐的。”
周圍的人聲音傳來,兩個公子臉色一變。
他們偏偏還不好發作,因爲來此都是幷州城內數得着的豪門貴族。
而且他們兩個這樣的做法,的確像是卸磨殺驢,更是毫無誠信和仁義所言。
因此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能是狠狠的甩了一眼隋煬帝楊廣,便是轉過了去。
面對此一幕,隋煬帝楊廣眼神冷了下來。
他並沒有因爲這兩個腦子缺根弦的傢伙而生氣,而是看到這兩個傢伙的表現,覺得這背後必然有其他的影響。
也許他這僞造的蕭家公子份,已經泄露了。
想到這一點,隋煬帝楊廣決定一探究竟,也完全沒心思和這兩個廢物扯皮,便是微微的拱了拱手,大踏步的朝門內而去。
車伕見到這一幕,有些尷尬。
他是陳氏家族的人,本來應該向着自己家裏的公子,但是這蕭公子可不是常人,這位在幷州邊境馬邑城,攪起了多大的風浪,他可是親眼目睹。
那馬幫橫行在境外多少年,隋煬帝楊廣不過是一些小小手段,就是用言語殺死了一位馬幫首領。
這要是把這招換到陳家上,陳家估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管家你這是?”
兩位陳家的公子愣了一下,而周圍的賓客見到這一幕,紛紛私底下暗自發笑。
“這陳家的兩個兒子,可真是最不着調最不靠譜,連自己家的管家,都把他們兩個丟棄在門外了。”
“誰說不是呢,如果我的家族中,有一位像蕭公子這樣的人才,縱使是讓出家主之位,也並非不可商量,而這兩個傢伙既賢妒能,偏偏手裏又沒有能耐,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許多人沒有壓低聲音,因爲他們無論是輩分還是實力,都遠在這兩個公子之上。
而且他們的家族多半和陳家不相上下,所以說話自然放肆,而聽到兩個公子的耳朵裏,則像是被人抽過來甩過去狠狠打了幾巴掌,一下子臉色發紅。
“又是因爲這個蕭彪,真是氣煞人也。”
蕭家公子中一人暗恨不已,另一人則是冷哼一聲。
“他囂張不了太久了,父親會很快知道他並非是大興城肖國公的親戚,到時候把他真實份被揭穿,咱們兩個就可以輕易報仇。”
這兩人私底下商議,已經將所有的過錯歸咎在隋煬帝楊廣的上。
而此刻的隋煬帝楊廣,根本沒在乎這兩個公子心中所想,他走在陳氏家族的院子裏,心中正在估量陳家的實力。
車伕急忙追上來道歉說:“蕭公子,某家爲兩位公子的無禮道歉,還請蕭公子不要記掛在心。”
隋煬帝楊廣微微搖了搖頭:“兩個蠢才罷了,某家還不放在心上,現在某家心中所想的是,你們陳氏家族的實力,恐怕不足以支撐某家做事,尤其這兩位公子對某家頗有一些牴觸,如此況之下,某家也很難調動你們家族內的所有的實力吧。”
馬伕愣了一下,這事兒恐怕真如隋煬帝楊廣所說。
不是任何人都像他一樣,親眼見到了隋煬帝楊廣在邊境的作爲。
而這兩位公子將來必有一位會繼承陳家的家產,家族之中不乏溜鬚拍馬,營私結黨之輩。
他們若是在暗中使些絆子,必然會引來其他的麻煩。
所以車伕露出了苦笑,只感覺是一個距離陳家能一步登天的機會,在一瞬間又遠在了天涯海角。
看到車伕的表,隋煬帝楊廣並沒有任何的憐憫。
“這件事龍某家想一想,如果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看來某家只能另尋他人。”
這樣說着,隋煬帝楊廣也就轉朝原本陳家爲他準備的房間而去。
一路來到了小院之外,此刻月色已經漸漸升起,萌萌的月光灑落在庭院上,讓這個小小的院落也變得有了幾分朦朧。
隋煬帝楊廣嘆了一口氣:“此次滿心歡喜而來,以爲可以輕易拉到援兵,但某家還是小看了人心,陳家最被某家看中的,還是他們有許多人都去過邊境,有過邊境通商的經歷,現在陳家的兩個公子,對寡人頗爲不信任,這些人就算拿在手裏也不安穩,倒不如另尋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