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涉之後。
牛進達與王奎山竟然是呆在了一起。
一同留在了幷州軍中。
而王奎山帶去的那200騎兵。
也從始至終沒有表出過敵意。
只剩下幷州軍。
這1000人。
出現了一些散亂的跡象。
在幷州軍中擡眼望去。
能見到邊軍一千人。
東一團西一簇。
兵器隨意的挎在腰間。
長槍戳在旁邊的地上。
三三兩兩在一起。
談天說地。
哪裏還有半點精銳的態度。
看起來就是酒囊飯袋。
散兵遊勇。
這情景一出現。
讓許多此刻已經休整些許。
那些疲乏的幷州軍們看到了機會。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
天色漸暗。
這個時候。
有人甚至看到。
一些邊軍將士丟掉了兵器。
躺在黃沙上解開鎧甲。
開始曬太陽。
這下完全就是。
再沒什麼對於幷州軍的戒心了。
他們舉着刀槍也放下。
有些士兵甚至聚集在一起。
對幷州軍營裏那些垂頭喪腦的。
幷州士兵指手畫腳。
嘻嘻哈哈間輕鬆無比。
望見如此局勢。
幷州郡守。
大喜過望。
“好啊。
這蕭彪果然是有勇無謀。
竟然真的以爲本郡守會投降於他。
傳令全軍開始突擊。
此次必要砍掉蕭彪的腦袋。
以學我心頭之恨。”
郡守大人一聲令下。
全軍令行禁止。
原本懶散。
彷彿毫無鬥志的幷州軍。
忽然間聚集了起來。
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
大聲怒吼。
使得整個軍營瞬間被喚醒。
三軍志向相同。
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凝聚力。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戰場之上更是風聲雲涌。
“突擊!”
郡守大人。
怒吼一聲。
士兵們一窩蜂的從軍營裏衝了出來。
直接包夾了。
王奎山帶去的那200騎兵。
隨後裹挾而來。
攜着如同千軍萬馬般的氣勢。
朝着邊軍所在的軍營直殺而來。
進了。
更近了。
儘管衝在最前面的是步兵騎兵。
在後方。
這纔開始發動速度。
但是隨着兩軍的中間的距離的推移。
已然已經縮短到了200步以內。
郡守大人哈哈狂笑。
這距離正是騎兵衝鋒所能爆發出的最短距離。
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什麼暴露的可能了。
此刻。
他已經能夠預料到。
那蕭彪一臉的茫然。
被他們全軍。
打得潰不成。
然後。
稍稍有所。
反應不過來。
便是在亂軍之中被人斬掉腦袋。
除卻他這首。
除去他手中口中的。
除卻他心中的那刮骨療傷之恨。
除卻他心中。
一口惡氣。
只見其深吸了一口氣。
翻身便是上了馬背。
在得勝鉤上取下了一杆長槍。
運足了中氣。
大吼一聲。
“幷州軍必勝。
“小小毛賊。
還不前來受死。”
幷州軍。
也算是百戰雄獅。
儘管目前是被邊軍挫敗了。
軍心和士氣不及以前。
但到底是幷州漢王麾下。
算是幷州活得最好的人。
所以他們的訓練水平還是很高的。
因此就聽見暗號。
聲音炸響。
因此就聽見手聲音炸響之後。
先鋒的那些士兵們。
便是做好了突擊陣型。
先行一步。
直接向着邊軍軍營撞了過去。
但是預想當中。
敵營大亂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相反。
那些一直呆在軍營之外的士兵們。
竟然鎮定得可怕。
即便是他們百無聊賴。
四處閒逛了半天。
又是與衆多士兵對壘了將近一個多時辰。
他們在烈日炎炎之下。
彷彿已經氣息。
上進彷彿已經喪失了許多力氣。
本不應該在敵兵殺到眼前的時候。
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鎮定。
“哼。”
而且一見到幷州軍正面衝過來。
如狼似虎一般。
有些人甚至還露出了一些嘲諷的笑容。
指指點點。
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裏。
郡守大人一瞧。
心中頓時升起不妙之感。
但現在已經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
“殺上去。
讓這些瞧不起我們的邊軍知道。
誰纔是幷州之王?”
大人仍然在蠱惑士兵。
他瘋狂的提起自己馬匹的速度。
哪怕是狂風不滅。
讓自己的臉一陣陣發疼。
但是他的血卻是沸騰了起來。
當年與自己父親。
當年一同並肩沙場的感覺。
在多找了回來。
就在豪情萬丈。
以爲此次必勝無疑的時候。
邊軍軍營之中。
隋煬帝楊廣緩緩騎馬而出。
看着這如同一波散沙一般向自己涌來的邊軍幷州士兵。
他擡了擡手中的大刀。
眼神裏流露出了三分的嘲弄。
他大手一揮說道。
“告訴所有弓箭手。
自由射擊。
等對方到了射程之後。
給他們來一下狠的。”
可憐此時的。
郡守大人。
眼睛都紅了。
盯着手中的長槍怒吼。
這就是職場。
邊軍軍營殺來。
口中更是喊出響亮的口號。
“必勝。
必勝。”
見到郡守大人。
如此神勇。
衆多士兵呢。
也是受到了感染。
頓時士氣大盛。
狂吼不止。
便是衝鋒而來。
那種悍不畏死的氣度。
着實是讓人膽戰心驚。
如果隋煬帝楊廣真的是沒有準備。
被對方突然來上這麼一手。
恐怕極有可能。
會喪失很大的兵力。
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
雖然不至於說。
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但想要再勝出。
恐怕只是癡人說夢了。
就在當先的幾百步兵怒吼着。
衝到了邊軍陣營所在的200步之內。
突然之間。
空中響起了一陣蜜蜂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