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可沒聽說過,明知不敵還要去送死的人!
興許蕭懷靜手下有一萬多人,的確還能打個有聲有色!
隋煬帝楊廣手底下才千多來人,竟然妄想偷襲敵軍的大營?
難不成這個蕭彪擊敗了幷州郡守之後,便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嗯。這件事情,暫且容我好好思慮一番!”
張須陀不是個傻子,他可不能一拍板就把事情定下來,虎牢關裏可還有其他將軍!
只有等到這些將軍一致贊同,才能認定這個計謀沒什麼大問題!
而他如果獨斷專行,可是很容易喫到掛咯的!
而且他調兵遣將,也要請示兵部,雖然他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但是按照朝廷的規矩!
像他這駐守於虎牢關的大將,是不具備發兵突襲叛軍的權力的!
這事如果處置不好,他很可能先蕭淮進一步回到大興城監牢里老老實實的當個老頭!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
“今日蕭懷靜麾下的裴行儉,請命要把蕭彪手下這千多人納入囊中。
他說這些邊軍士兵射術精湛,可以作爲教官使用!
到時候用來對付那攻打虎牢關的人,一定會有巨大的收穫!”
張須陀心中想着!
這蕭懷靜藉助自己手下之口,想要將隋煬帝楊廣留在這兒,顯然是有其他目的。
不過這一次,張須陀也看上了這一千多的邊軍!
而現在隋煬帝楊廣想要帶領着一千多人突襲對方後營,這明擺着是要單獨從虎牢關中軍隊裏單獨分列出來。
所以這與他之前的預想不同,巧取豪奪的手段行不通,玩弄陰謀詭計又不是人家對手!
眼下就連安排戰術都是被人家牽着鼻子!
可想而知此刻的張須陀心裏有多麼的難受!
“只不過,張須陀還是小看了隋煬帝楊廣今日的決心。
就見老張須陀有所退避,隋煬帝楊廣卻抓住機會更進一步。
“張將軍是在害怕,如果此次不成功,虎牢關必然會失守。
擔心虎牢關,會因爲此事,而兵力大損,從而抵擋不住汗王的襲擊。”
以隋煬帝楊廣之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張須陀內心之中在遲疑什麼?
只不過,他並沒有把張須陀的小目的和小心思說出來,反而是做出一副裝傻的模樣。
宛如那一日對付蕭仁靜一班。
張須陀眼神閃爍了一下。
“將軍獻的計策。
聽起來有頭有尾。
而且也是抓準了這些叛軍無暇防範的時機。
可是我卻害怕。
漢王如果得知了這些叛軍被剿滅的消息。
他恐怕會立刻指揮大軍。
3日之內就直達虎牢關之下。
如果到時候我們剿匪未歸。
這虎牢關之中的其他衆位將領。
沒人能夠力壓羣雄。
這樣。
可是失去了穩妥。”
他早就已經心動了。
不過他雖然有直接決定的權利。
但是身爲一個重鎮的將軍。
怎麼能夠把這裏變成一言堂。
而且現在更不是交戰的時候。
他大可以將這個消息先行稟報兵部。
然後等衆位手下一同談論。
最後。
他更爲有些擔憂的是。
隋煬帝楊廣的計策雖然看起來很好。
但是。
真的值得自己傾全力幫助嗎?
另外一個就是蕭仁靜如果勝了此仗之後。
必然會再度囂張起來。
而且如果這一戰要是敗了。
很有可能虎牢關中的守將。
會士氣大損。萬一要是扛不住幷州漢王的襲擊。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所以張須陀儘管沒有將話講出來。
那是臉上的憂鬱神情。
卻格外的引人注目。
見此。
“這個張須陀還真是小心謹慎。
調他的兵馬像是割他的肉一樣。”
不過他也能明白。
這張須陀對他已經非常容忍了。
而且對他的話非常信任。
否則也不會在他面前說出天下皆貪官這樣的話來。
現在他毫不猶豫的將憂鬱表現出來。
更是打算聽聽隋煬帝楊廣如何化解自己內心之中的愁悶。
隋煬帝楊廣微微抱拳說。
“張將軍其實不必過於憂慮。
這幷州漢王兵鋒正盛。
自然令人心生畏懼。
可是。
將軍身爲虎牢關。
掌管多年的猛將。
對於幷州的局勢知曉的可並不比漢王要少。
由此原因。
只要按照我的計劃實行下去。
就會像那日我擊潰幷州3000騎兵一樣。
幾名大將受挫。
資中全數被我們搶奪。
而3000士兵更是化爲逃兵。
短時間之內。
根本沒辦法再次聚集其戰鬥力。
況且即便是將軍出手。
先行剿滅叛軍。
想必幷州軍派出來的將領。
也只是一些不算太過厲害的人物罷了。
而幷州軍中的厲害人物一共就那麼幾個。
此次幷州郡守很有可能被漢王派出來。
而這位幷州郡守用起手段來。
雖然詭異狡詐。
但是這傢伙根本就不像一個武將。
更像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
所以。
他只要強攻之後受到挫折。
必然會退而不前。
到時候憑藉虎牢關中。
這充足的戰備。將軍又何必擔憂。
那區區一個幷州郡守。”
張須陀聽到隋煬帝楊廣說的話。
臉上多了幾分陰沉。
他張須陀雖然算出身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