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砸場子,龍哥要關門打狗。接下來的事,是我們不該看的,也是不能看的。”
“什麼人這麼牛逼,竟然敢來砸龍哥的場子?”
“一個從外地縣城來的小年輕。”
“初生牛犢就是虎啊!”
今晚來伯爵之夜玩的客人全被清場請走,從通道里出去的時候,客人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本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是他偏偏要裝大尾巴狼,現在惹到了龍哥頭上,誰來了都救不了他。”
衛俊峯嘆了一口氣,心裏卻是冷笑。
鄉巴佬,跟我玩,本少隨便用一點手段,就能玩死你。
龍哥清場關門,今天這事絕對不會有迴旋的餘地,鄉巴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姐,我們快走吧,要不然讓龍哥知道是我們邀請他來的伯爵之夜,說不定會牽連到我們。”
宋小豔拉了拉宋小慧。
宋小慧本來打算等事情結束,就和蕭陽商量錢的事情,拿走屬於她的那一百萬,然後就和蕭陽提分手。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蕭陽是真的會作死,竟然連龍哥都敢招惹。
宋小慧點點頭,雖然很想拿走屬於她的那一百萬,但是如果因此被蕭陽牽連到,那就極爲得不償失了。
三人融入退場的人潮中悄然離開。
一支菸的功夫,清場完畢,前門和後門從裏鎖住。
客人走完,伯爵之夜冷清下來,卻沒有變得空曠,大廳和通道里站滿了穿着黑背心、身體壯實的打手們。
“竟然還能保持冷靜,呵呵,有點本事。”仇飛龍輕笑一聲,露出看戲的表情。
“上!”
仇飛龍揮了下手。
嘩啦一下子,一羣人衝了出去。
仇飛龍不信這個年輕人能一個人打贏幾十上百號打手。
衝出去的人,都和阿刀一樣,是真正的打手,而且都經過阿刀的訓練,比一般的馬仔強很多。
蕭陽瞬間就被黑背心人潮淹沒。
但是下一刻,圍攻過來的人全部飛上天空,伯爵之夜裏突然下起了人雨,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到一支菸的功夫,幾十上百號打手和馬仔們全躺在了地上,而蕭陽依舊毫髮無損地站在場中央。
仇飛龍目睹這一幕,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從外地縣城來的年輕人竟然憑一人之力打穿了伯爵之夜。
仇飛龍再看向場中央時,臉上露出震驚,但是他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因此並沒有過分緊張。
“你很能打,但是再能打又怎樣,老子一槍崩了你。”
仇飛龍反手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酷炫的鍍金手、槍,漆黑圓溜的槍口對準了蕭陽。
“你開槍試試。”
蕭陽神態若素,以他現在的實力,這種口徑和力量的熱武器已經傷不到他。
“當老子不敢?”
仇飛龍會錯了意,一雙虎眼吊起。
他可是衢州地下大佬級人物,經歷過很多大風浪,開槍殺人,自然是小事。
“嘭!”
槍響。
子彈出膛,激射而去。
然而蕭陽中彈倒地的一幕並沒有出現,反而依舊毫髮無損地站在場中央。
高速射來的子彈,在即將擊中蕭陽時,突然撞在了一層淡金色半透明薄膜上,撞出一圈圈漣漪,隨後子彈掉在精美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連子彈都擋得住!
這他、媽還是人嗎?
眼前這一幕,完全超出了仇飛龍的認知,顛覆了他相信科學的心靈。
“氣出九竅,護體不傷。”
“這是一位武道宗師啊。”
“還是如此年輕的宗師。”
伯爵之夜二樓走廊上突然響起一聲聲呢喃,語氣透露出話音主人的震驚和意外。
“少在這裝神弄鬼!”
仇飛龍大吼一聲,安慰受到驚嚇的心靈,同時連續不停地扣動扳機。
嘭!
嘭!
嘭!
……
仇飛龍一口氣打光了整個彈、夾。
然而十幾顆子彈無論打向蕭陽身上何處,最後全撞在了一層淡金色薄膜上,除了激起數圈漣漪,連蕭陽的一根頭髮都沒有傷到。
要不是以前曾用這把槍殺過人,仇飛龍甚至懷疑,他被人騙了,買了一把假槍。
仇飛龍見用槍都收拾不了面前這個年輕人,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忌憚,但是並沒有完全慌了神。
槍並不是他最後的底牌。
“你等着,有本事你就等着!”仇飛龍要叫人,而且要叫一位高手來,湊巧伯爵之夜今晚就有一位高手在場。
“行,我等着。”
蕭陽從旁邊拽來一把椅子,穩當當坐下,倒要看看,仇飛龍今天能叫來什麼人。
仇飛龍擔心蕭陽趁機溜走,便沒有上樓,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許師傅的電話。
二樓走廊上,許師傅的電話響起。
許師傅一臉苦笑,他一直在觀看樓下發生的事,仇飛龍這時候打電話給他,顯然是把他當成救兵。
“龍老大,不用打電話了,我來了。”
許師傅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從二樓走廊上跳下來,咚的一聲,穩穩落在一樓大廳的地磚上。
一樓的挑高有七米,換成一般人從二樓走廊上跳下來,絕對要摔個半死,這位許師傅卻是毫髮無損行走自如。
仇飛龍見到這一幕,心中驚歎,許師傅不愧是武道大師傅,實力匪淺!
請出許師傅後,仇飛龍膽氣豪生,轉過身來,臉上帶着冷笑,“小子,你能擋住子彈又怎麼樣?這位許師傅可是武道大師傅!你知道什麼是武道大師傅嗎?那是武者,是修煉了真功夫的人,他要弄死你,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許師傅,弄死他,至於酬勞,一百萬!”
仇飛龍指了指蕭陽,隨後朝許師傅豎起一根手指。
許師傅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看來仇飛龍會錯了意,以爲他過來是要出手對付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的那點本事,在這位年輕宗師面前,算得了什麼。
“龍老大,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立刻閉嘴。”
許師傅勸道,作爲仇飛龍的座上賓,他不能眼看着仇飛龍作死。
仇飛龍仰仗他出手,但是他怎麼可能出手,又怎麼敢出手。
他只是明勁小成,對面這個年輕人卻是一位武道宗師!
也就是仇飛龍不瞭解武道,纔敢如此在一位武道宗師面前放肆和囂張。
勸過仇飛龍後,許師傅轉過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恭敬無比地向蕭陽行禮,身體躬成直角。
“許長虹拜見蕭宗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