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她覺得還算規範的行禮後,李政卻遲遲沒有開口說免禮。
她弓着腰難受的不行。
又過了好一會兒,實在撐不下去了,上官圓圓扶着腰艱難地卑躬屈膝:“陛下,嬪、妾可以免禮了嗎?”
李政語氣冷淡:“不可以。”
上官圓圓快哭了:“嬪妾真的不知道哪裏又讓您不高興了,陛下您可否直言?”
李政面無表情,絲毫沒有憐香惜玉,“自己想。”
“腰快斷了,陛下,嬪妾真的不知道哪做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能告訴我嘛……”上官圓圓委屈巴巴。
李政表情冷漠:“你的自稱從‘我’變成嬪妾時,不是打算像後宮女子一樣?那你可知,後宮女子對朕只有服從,即使無錯,朕要罰,也得受着。”
上官圓圓愈發委屈:“那您不如直接賜死我算了……嗚嗚…”
破罐破摔,上官圓圓一屁股坐在地上。
行個屁的禮,暴君要收拾你,會管你禮儀是不是一百分嗎?
天真,她簡直太天真了。
“想死?”李政眯起眼睛,冷笑:“想得美!”
“反正你都要收拾我了,既然橫豎都是死,我爲什麼不能想得美點?”
上官圓圓許是連死都不怕了,頂撞暴君也算不得什麼了,一股子委屈就這樣宣泄了出來。
李政那張冷峻的臉上居然莫名的柔和幾分:“你自稱從‘我’變成嬪妾時,不彆扭?”
上官圓圓脫口而出:“彆扭啊!”
李政似笑非笑:“學了三天的宮規,如何?可覺有趣?”
“無聊死了!”上官圓圓哼道。
她就是腦子有病纔去學宮規。
見她氣鼓鼓的,李政好笑的反問:“那你這幾天折騰什麼勁?”
因爲她看到暴君起身,朝着她走來。
“因爲我?”李政脣角微勾,“你確定?”
“對呀!就是因爲你,我既然嫁給你當了你的小老婆,那就是你的人,一言一行代表你的面子,我哪能不注意……”雖然事實是爲了學宮規保命但這樣一說也沒毛病。
加上剛纔因爲委屈淚珠兒還在眼眶打轉,這話就更加讓人信服了。
果然,見暴君整個人都柔和起來,說話的語氣也不那麼硬邦邦的,甚至多了幾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圓圓。”
“叫我幹嘛!”現在語氣硬邦邦的到變成她了。
李政一字一字清晰入耳:“以後不用遵守那些宮規禮儀,更不需要自稱從我變成別的。”
“哈?”上官圓圓瞪大眼睛,懵逼。
李政擡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兒,“聽你自稱嬪妾,朕很彆扭。”
“哦。”她差點誤會,還以爲暴君他突然會憐香惜玉了,果然是她想太多。
腰間突然一緊,不等她掙脫,上官圓圓被李政禁錮在懷裏,感覺李政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揉着她的後腦勺,似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須臾,他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男人的面子,從來不需要女人來掙。”
上官圓圓懵懵懂懂。
他又道:“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上官圓圓眨巴着大眼睛:“你確定我可以做我自己?”
他不會是想等她放飛自我後咔嚓把她殺掉吧?
先前她就提了一句出宮就差點捅婁子。
她可不信暴君說的做自己言論真的是單純的字面意思。
一定是陷阱!
就在上官圓圓以爲暴君在醞釀什麼變態陰謀的時候,李政擡起了她的下巴,眸光灼灼,“出宮的馬車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