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發現上官圓圓和殷雪嫣單獨聊過後就莫名的沉默。

    “美人,是不是表小姐說了什麼讓您不痛快的話?”

    “不提她,我突然不想逛了,咱們回宮吧。”上官圓圓倏然道。

    “啊?您費了那麼大勁纔出的宮,真回宮啊?”

    “回!”上官圓圓話落,不容置喙的對車伕道:“回宮!”

    回宮路上睡了一覺,上官圓圓精神還行。

    得知李政此刻和幾個與他關係交好的侯爺世子們在御花園有宴會。

    上官圓圓一回寢宮就給喜鵲出了難題。

    “喜鵲,幫我把妝容換換!眉毛畫粗,臉上的粉弄黑一點……”

    “啊?美人,爲何啊?這樣明明甚是好看啊!”

    “乖,沒空跟你解釋,照我說我辦就對了。”

    上官圓圓盯着銅鏡裏,喜鵲爲自己重新化妝打扮。

    思緒卻在想別的。

    關於這本虐文,上官圓圓印象最深刻的除了暴君虐女主角,然後就是暴君那變態的佔有慾和萬物皆可醋。

    本來回宮找李政是有事要和他商量,此時聽聞侯爺世子們在,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拋頭露面不好,但這一段明顯是書裏有的暴君和女主主線糾葛的經典情節。

    如果她因爲出宮跳出這段情節,後面很可能會橫生枝節。

    上官圓圓一襲詭異的“盛裝”出席御花園宮宴時,差點連御前大太監都沒認出她來。

    還是通過她緊身侍候的喜鵲才認出是她。

    不過半天沒見,御前太監對上官圓圓好像比之前的態度更熱情了,“奴才給上官美人請安——”

    這一嗓子,驚動了宴會上的侯爺世子們。

    西南侯謝諄手裏的酒盅差點沒拿穩,“這位與衆不同的大美人,難道是……皇嫂?”

    一旁的恆王世子李函咳嗽起來:“人家是美人,有封號!”

    “美,還真是另類的美!皇兄實在讓吾等佩服!”西南侯謝諄對李政投去敬佩的目光。

    上官圓圓沒理會衆人,直接朝着李政所在的之處走去。

    比起那些個嘴上說着恭維讚美她的話,實則眼神裏滿是譏嘲和嫌棄相比,李政看着她的目光要讓人舒服很多。

    至少李政沒有嫌棄和譏嘲她。

    雖然他的眼神一向讓人看不透,但這一刻的李政,沒有藏着掖着。

    從她出現在御花園的那一刻起,李政的目光就牢牢鎖定着她,無關其他,只有專注。

    “陛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美不美!”上官圓圓嘴脣畫着很誇張的口脂,仰着頭咧嘴一笑,嘴角誇張的鮮紅色幾乎咧到耳根。

    周遭紛紛倒吸涼氣,幾位侯爺世子更是不忍直視。

    只覺驚悚還差不多,美?哪美了?

    誰給她的勇氣問這種問題?

    然而那位素來無情冷酷的帝王,好像魂兒都被勾走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離他近在咫尺的“盛裝”美人,語氣虔誠:

    “驚喜!”

    “意外!”

    “很美!”

    “噗!”西南侯謝諄差點吐血:“皇兄,不愧是能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男人!牛!”

    恆王世子李函豎起大拇指:“皇兄不愧是能滅蠻夷平匈奴的男人!就憑他能對着那張血盆大口說得出很美這二字,吾等望塵莫及!”

    上官圓圓翻了個白眼,那二人太吵了。

    書裏那西南侯謝諄與恆王世子李函存在的意義是在女主宴會盛裝出場後,因女主美貌引得此二人神魂顛倒。

    又因醉酒差點禍亂宮闈,惹的暴君醋意橫飛,那夜差點沒把女主折騰死。

    今日局面恰恰相反,上官圓圓不需要謝諄和李函這倆顏粉添亂。

    她只要穩住李政就夠了。

    纖細的柔夷探進了寬大的袖袍內,小心翼翼的握住李政的手,她壓低了聲音,聲線軟糯細膩:“修沐的讚美,我很開心。修沐也帥,很帥很帥的!最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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