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知道,水夫人和上官煒不一樣。
上官煒可以爲了庇護上官家犧牲自己這多個子女之中的一個,但水夫人卻是一個孩子就是她全部的母親。
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哪怕那個人貴爲九五至尊。
上官家榮辱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只要她的孩子安然無恙。
“何況,我不是說過了,讓你忘記那件事,我也根本不會在意。”她彷彿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冷漠。
他嘴脣張張合合,良久,道:“對不起,我做不到,這半個月,我冷靜過,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在瞞着你,其實我……”
她不想聽他的解釋,只想快些打發他離開,“我被退親了,你應該知道了吧?此事,你怎麼看?”
聽她問自己這些,以前她也進場問他問題,他臉色稍作緩和,還以爲又可以和她回到之前。
“你值得更好的,那姓韓的,本就配不上你。”
聽他這番話,她冷冷一笑,看着他:“他配不上我,你覺得誰能配的上我?你所謂的,我值得更好的,誰?那個人,你想說,是你麼?”
她說完,笑了起來,笑容裏,卻沒有半點溫度。
“圓圓……”他似乎被她的反應嚇到了,整張臉看着很僵硬,哪怕戴着面具也能感覺到,他肌肉在顫動。
“別這麼親切的叫我的名字。你可知道,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我一直對你掏心掏肺,將你當作我最親密的兄長,甚至,在你性命垂危之際,拿出我最珍貴的東西去救你的命,我待你如此赤城,如此毫不保留,爲何你要騙我?你對我所說的話,可有一句真的?”
她發現自己依然是氣惱的,哪怕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她依然不可抹去,自己曾經真的對他掏心掏肺,用了真心的經營了一段兄妹之情。
可這一切,不過都是假的。
而他,從頭至今,都沒有認可過。
甚至,當初的結拜,也都是她一次次求的。
這樣的卑微,這樣的行爲,換來的,只不過是欺騙和愚弄罷了。
“圓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跟你解釋清楚的。”他語氣很急,似乎知道,在不解釋,一切都遲了。
她笑着看着他,笑容裏只有冰冷,“解釋你沒有把我當成是你妹妹過,還是解釋,你一直都在用假面目示人,隱瞞你的身份這件事呢?你要解釋的,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個?”
“圓圓,我並非有意騙你,我只是,喜歡你,因爲喜歡你,纔不得已騙了你……”他解釋道。
她冷冷的看着他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來,露出本來的真實面目,“多年前,我還不確定我那個時候就喜歡上了你,後來回來之後,因爲我之前對你用了假的身份,我不能讓你誤會你當年和你有約定的人是別人,所以才以他的名義給你寫了訣別信。之後,我有去找過你,但你不認識我,對我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