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驚豔的聲音又回來了,連司綿都很驚訝,感覺真的來了,她心裏暗自激動了一把。
不約而同的,人羣慢慢的開始站起來,手牽着手,開始朝她揮舞,司綿看見顧墨,得意的衝他笑笑。
連顧啓都受到了氛圍的感染,忍不住想要站起來,但是才一動,就齜牙咧嘴的又坐回椅子上。
“老爺子,你小心點,你的腳還沒好呢”呂青燕連忙扶着他。
“行了,我知道了”顧啓滿是皺紋的臉上有着激動,連連拍手,“唱得不錯,別說,這丫頭還挺有爆發力的”
“那是,我們家的媳婦”呂青燕滿臉的自豪。
顧啓最初的時候的確對司綿的出生耿耿於懷,但是今天,他卻覺得真不錯,給顧家長臉了。
激動的人羣中,梵森坐在那兒,竟然看癡了,她身上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他移不開目光。
副歌的時候,夏日跟飛雪整個人都瘋狂了,在臺下歇斯底里的吼着,臉都漲紅了,“綿綿,偶像,你是我們的偶像——”
司綿忍不住笑笑,這兩損友,真沒白交。
顧墨坐在下面看着,其實要是換做是其他的人,經過剛纔的打擊,或者連臺都不願意再上了,不過這丫頭倔強的很,在哪兒跌倒了就在那兒爬起來。
不過這個向思怡實力的確很強,一看就可以看出有很紮實的功力,不急不躁,完全不受司綿的影響。
結束後,臺下響起激烈的掌聲,這不是爲了某一個人而鼓掌,而是爲了這場精彩的表演。
司綿回到後臺,坐在椅子上,鼻頭都出汗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丫頭——”顧墨從門口走進來。
“顧大叔,累死了,丫的,以後再也不參加什麼鬼晚會了”司綿沒有形象的靠坐在那兒。
顧墨走過來,上下打量她一下,“你不說話的時候,感覺還蠻不錯的,一開口就破功了”
司綿燦爛的一笑,理了理裙子,“你不知道我煩死這條裙子了,這麼長,在臺上差點就絆倒了,幸好最後我穩住了”說完,她臉上有着得意。
“去把衣服換了,回家了”
觀衆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工作人員正在收拾。
司綿走在前面,站在花壇的邊緣上,手臂張開保持着平衡,小心翼翼的走着,“顧大叔,你看”
顧墨提着她的包包,理智的說,“你最好還是下來”
“小時候放學,我跟我鄰居經常這麼走,沒事的”話剛說完,她腳步一滑,摔下來,單膝跪在了地上,司綿爆了粗口,“奶奶的,水在那兒灑了水”
顧墨跑過去扶起她,瞪了她一眼,“好好的路你不走,非要弄傷自己纔開心”
遭了,生氣了。
司綿眨巴眨巴眼睛,“顧大叔”。
“摔那兒了?我看看摔傷沒有”顧墨沒好氣的開口,隨即彎下腰去看她的膝蓋,“蹭破點皮,沒事,還能走”
“顧大叔,你揹我好不好”
“爲什麼?”
“人家韓劇裏都是這麼演的,你有沒有情調啊”
顧墨瞥了她一眼,提着包包就走,意思就是愛走不走,不走就留在那兒。
多大了,還要他背。
可惡的老男人,司綿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
顧墨走了一會兒,回頭看見她一瘸一拐的走着,抿了抿脣,他又倒轉回去,然後蹲在她的面前。
司綿樂不可支的,算顧大叔還有點良心,猛的撲到他的背上,手圈着他的脖子。
顧墨揹着司綿,一手還掛着她的包包,說,“滿意了吧”
“滿意了”司綿高興不已,趴在他的背上,開始眯着眼睛,“顧大叔,我今天好早就起來了,現在好睏,我要睡覺”
“不準睡”顧墨拍了她的屁股一下,“我一個人走很無聊,跟我說話”
“忘在天恆的車庫了”走都走了,就不想回去取。
司綿嘲笑,“顧大叔,你的老年癡呆症肯定提早發作了”
屁股上立刻傳來疼痛,她摸摸被捏的地方,“好啦好啦,不說就是了,是你叫人家陪你聊天的,說的不入你的耳,你又生氣”
這個時候,顧墨的手機響了,揹着她不好掏,司綿伸進他的西裝裏面,東摸摸西摸摸的,“你放在那裏啊?”
“左邊的口袋裏”
“噢噢”她往左移,果然摸到了,按下接聽鍵,然後放到他的耳朵旁,她也悄悄湊過去聽聽。
“顧墨啊,在那裏呢?”呂青燕問。
“在外面,馬上就到家了”
“李嫂做了夜宵,要不要帶綿綿過來”
顧墨偏頭看了一眼背上的人,然後說,“算了,下次吧,她困了,我想帶她早點回去休息”
司綿在心裏猛烈的點頭,顧大叔太瞭解她了,現在她只想快點躺在家裏那張大牀上。
“那好吧,你不只顧着忙工作,有空多帶她回來坐坐”呂青燕忍不住又說。
“知道了”
剛掛掉電話,後面就傳來夏日那沙啞的聲音,“司綿——”
她回頭就看見夏日跟飛雪兩人提着袋子朝他們飛奔而來,她們兩個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牽變是羣。“你丫的跑得太快了吧,不是答應了我們,晚上去慶功的嗎?”夏日質問。
“額…今晚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好意思,我給忘記了”司綿抓抓腦袋,一臉歉意。
“就知道你今天腦袋肯定短路了,所以咯,我們已經買了,給你吧,回家慢慢喫”夏日遞給她。
“謝謝親愛的,來,啵一個”司綿嘟起嘴吧,夏日嫌棄的推開,“滾開滾開”
這邊,飛雪看見顧墨,那是笑臉如花,“顧先生,今晚也來看綿綿的表演啊”
“是啊”顧墨點點頭。
“顧先生真是疼愛綿綿,讓我好羨慕啊”飛雪眼睛都冒心了,隨即試探的問,“顧先生,你結婚沒?”
司綿立刻瞪大了眼睛,這什麼情況,尼瑪,飛雪問的太直白了吧,這是要毛遂自薦。
顧墨有意無意的掃視了司綿一眼,隨即說,“我的情況你可以問司綿,她都知道”
這傢伙想陷害她啊,休想,司綿連忙嚎叫起來,“哎呀…好疼啊…疼死我了…”
“你怎麼了?”夏日問。
“別提了,剛纔摔了一跤,現在疼死我了,不行了,我要回去抹點藥”司綿拍拍顧墨的肩膀,“小舅舅,快點走吧”
“就走了啊”飛雪依依不捨。
“嘿嘿”司綿乾笑了兩聲,“下次再聊,走了”
分開後,飛雪一臉的憧憬,“以後綿綿看見我都要叫我嬸嬸,哇,想想都好爽啊,輩份一下子就高了好多”
“人家舅舅纔看不上你呢,別做白日夢了,再說了,人家又沒戀童|癖”不過司綿她舅舅,的確是極品。
“哎呀,讓我做做夢怎麼了,討厭”
梵森開車回家的時候,看見人行道顧墨揹着睡着了的司綿,車速不由的放慢了一些,注視了一會兒,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是舅舅跟侄女關係這麼的簡單。
一股親暱籠罩着他們,暈黃的燈光下,看起來是那麼的溫馨。
…..
到家門口的時候,司綿已經睡得昏天黑地了,顧墨感覺到脖子熱熱的,伸手一摸,黏黏的。
他頓時黑了臉,這丫頭竟然流口水了。
迷迷糊糊當中,司綿問,“顧大叔,到家了嗎?”
“到了”顧墨粗魯的開口,“醒了就給我下來”
司綿站在那兒,渾身軟綿綿的靠在牆壁上,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等顧墨開了門,跟着進去。
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