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武道修士 >第五十四章 天劫大陣
    “嗷嗚”又是一聲長嘯血紅色的狼影飛出,這狼影並未像狼王本身那般威武而是透出一股詭異的味道,五十丈的血紅身影堪比一個小山包,竟直接朝着雷電巨龍撲去。

    祝寬雙目圓瞪,渾身上下竟也透出一股蕭殺之氣 ,雙手前推,那雷電巨龍也遙相呼應,龍頭一昂天上的烏雲、雷電,周圍的天地元氣竟被一下子完全抽空,祝寬身在陣法之中突然臉色一變,因爲就連自己體內的真氣竟也被瞬間抽空,祝寬萬萬沒有想到天劫大陣如此霸道,周圍的一切能量都被抽取的一乾二淨,自己若是隻被抽走真氣,靜修數日就可恢復,然而天劫大陣的霸道抽走的卻是自己的修爲,也就是說自施展天劫大陣之後,祝寬就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平常之人,心中百感交集,祝寬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今日面對獸羣已是抱着必死之心,有沒有修爲那又有什麼關係,忽而又面露苦笑轉過頭看向蘇懷等人離開的方向,心中暗道“只是苦了我那徒弟,這陣法莫要把他也害了”,祝寬抱着必死之心,此時心中牽掛的卻是自己剛收的徒弟蘇懷,怕蘇懷若是施展天劫大陣,一身修爲便頃刻間化爲烏有。

    蘇懷此時一雙手正緊緊地捂住胸口,因爲胸口處藏着一本書‘天劫大陣’,而眼睛則是死死地盯着十里外的雷電巨龍,心中既惆悵又是震驚,自己手中的天劫大陣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這般陣法遠勝神通,簡直就是天威之怒,只是若讓蘇懷知道這天劫大陣罰的不僅是敵人,卻是連發動大陣之人也一併懲罰,施展陣法之後將功力全失,怕是會嚇得立即將胸前的書給扔了出去。

    雷龍撲下,獸羣狂奔,血影衝來,在狼王的帶領下,妖獸前仆後繼,徑直撲向雷電巨龍,只可惜天威之下獸羣就像飛蛾撲火,只見一具具焦黑的屍體從空中落下,連叫聲也未發出。

    血紅色的狼影徑直撞向龍首,二者相碰,那血紅色的狼影卻是化作一股紅潮很自然的融入到雷電巨龍體內,那紅色就像是會傳染的病毒一般詭異至極,從龍首處一直往外滲透,慢慢的竟將整條雷電巨龍四分之一都染成血紅色,狼王血影面露喜色,他的這招血影噬詭異至極,不僅可以腐蝕兵刃法寶,即便是功法神通也一樣能夠侵染,最終將其消退,只是狼王血影卻忽略了一點,天雷乃是上天賞罰之道,專克這些鬼邪之術。

    雷龍雙目一閃,那雷電巨龍雙目處又變得空蕩蕩,一陣陣“霹靂”聲從雷電巨龍體內傳出,那原本如付骨之髓的血紅色竟被全部打散飄在雷龍四周,狼王血影一聲悶哼,即便是狼身,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時的狼王面露痛苦猙獰之色,那血紅色的狼影被打散似乎狼王本身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搖越着龐大的身體,雷電巨龍從血紅色的霧氣中鑽出,空洞的雙眼確實讓雷電巨龍看上去少了幾分威勢,即便是威力也下降了許多,可配上雷電巨龍四周的血紅色霧氣,此時空洞的雙眼看上去竟有些陰森恐怖。

    雷電巨龍入得獸羣,身軀一搖每一次遊動便有數十隻妖獸化爲焦土,金光閃動、土石築牆,獸羣中亦有衆多七級以上妖獸,各式天賦本領施展而出,憑藉着數量衆多竟將雷電巨龍擋了下來。

    祝寬揹着雙手注視着獸羣,臉上總掛着淡淡的笑容,天劫大陣有多可怕沒有人比他清楚,眼前的雷電巨龍又怎是區區獸羣能擋得住,“轟”雷電巨龍體內忽然傳出天雷炸響的聲音,龍軀膨脹轟然炸開,無數雷電被壓縮在龍軀體內,此時破體而出就猶如洪水過閘一發不可收拾,無論是金光還是土石,在炸裂開的雷電面前就猶如紙糊的一般,瞬間瓦解。

    蘇懷等人站在十里之外“轟隆隆”之聲依舊清晰入耳,只見獸羣中雷光閃動,範圍之大,轉眼間卻是將積雷山也籠罩在內,雷電肆虐,彷彿成了一切的主宰,連天空都映成青色。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雷電之力才逐漸消退,衆人一直注視着雷電消散之處,李蒙第一個衝了出去,其餘人也緊隨而上,離得近了眼前的景象皆令衆人驚得合不攏嘴,雷電已然消失,但眼前不僅獸羣沒了,連積雷山也一同消失,留下的就只有一個深坑,坑內盡是焦黑一片,晚風吹過揚起一陣黑灰,那坑看起來似乎又深了些,李蒙雙膝一軟卻是跪了下去,像眼前這般景象,無論是人是獸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啪”一聲響,卻是蘇懷也跪了下去深深的向着原本積雷山的方向拜下,“師傅”這兩個字緩緩地從蘇懷嘴裏吐了出來,最終,在祝寬死後,蘇懷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無論是感動也好,真心也罷,蘇懷還是認了祝寬這個師傅。

    本是天雷霹靂,聲震數裏,如今卻是寂靜一片沒有任何聲響,良久良久,蘇懷站了起來向着江西月走去,積雷山之上,祝寬曾逼迫江西月與蘇懷成親,祝寬行事荒誕,想什麼便要做什麼,全憑心情,而蘇懷行事的準則是問心無愧,本着一顆赤子之心多行善事,如今蘇懷已經認了祝寬這個師傅,在蘇懷看來,在積雷山上對江西月的種種無禮,師傅祝寬不在了,那麼自己這個做徒弟的便要有個交代。

    行至江西月面前蘇懷開口道“江姑娘 ,積雷山之事…”

    “住口”江西月怒喝道,江西月自然知道蘇懷要說的是在積雷山上二人成親之事,只是在江西月看來,蘇懷剛剛已經認了祝寬做師傅,那麼接下來便是想將二人成親之事也肯定了,江西月雖性子清冷,普通之事決動不了自己的心境,只是在積雷山連連受辱,此事又關係到自己的名節,是以異常的敏感,蘇懷話才說一半就被打斷。

    “ 嗆”畫眉劍出鞘直指蘇懷胸口,  “忘掉此事,莫要異想天開”江西月冰冷的眼神逼視着蘇懷。

    因爲積雷山上的事,蘇懷本感到些許的歉意,但江西月的舉動卻讓蘇懷滿臉的陰霸,在炎國因爲月公主的拒婚,與蘇懷定下三招之約鬧得蘇家上下不得安寧,十多年的陰影即便現在蘇懷也爲完全釋懷,如今江西月的舉動卻將蘇懷原本的傷口又撕裂了些。

    “莫要異想天開”蘇懷默唸着江西月這句話,心中想到“我蘇懷就如此的不堪”。

    江西月若好言相說,積雷山之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今的舉動卻是觸怒了蘇懷,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蘇懷冷着一張臉說道“蘇某大好男兒,不屑做那趁人之危之事,既生爲男兒,你我已成婚,真心也好,逼迫也罷,我蘇懷就會對姑娘負責”蘇懷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容不得絲毫質疑。

    江西月未曾想到蘇懷如此的強硬,卻被蘇懷這番話驚得後退小步,突然大叫一聲“你敢”手中長劍順勢送出,寶劍鋒利,劍鋒沒入蘇懷胸口半寸,蘇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江西月真會刺出這一劍,同樣江西月小嘴微張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真會將劍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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