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時走路都這樣”房錦拉了拉蘇懷小聲問道。
“不知道”蘇懷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出了小鎮,行人漸漸稀少,那叫趙默的男子轉過身來,原本的寒冰臉卻是露出了和詢的笑容“來此地購藥之人三教九流、地痞無賴皆有,化生島身爲這一方的主人,若是不將其全部鎮住,那此地的買賣就沒法做了,而且我與趙江本就負責鎮中的安全”。
蘇懷與房錦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難怪自從出了化生島,三人就像變臉一般,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快些走吧,到前面的驛站買些馬匹,天黑之前趕到天火城”趙江朝着身後的蘇懷三人喊道。
蘇懷不懂相馬,便跟在幾人身後,倒未曾想到,那個自稱縱橫江湖數年的房錦也是一竅不通,總之掏錢的也是百知味,二人只管跟着就是。
“走吧”百知味招呼一聲,當先跨馬而行,四人也紛紛上馬,一路絕塵而去。
天火城距離化生島不算太遠,傍晚時分已遠遠的能看見城門,狂奔半日,馬匹已然疲憊,五人坐在馬背上,馬匹慢慢向前行,蘇懷環顧四周盡是光禿禿的一片,炎國城市蘇懷只去過兩個,這天火城看上去既沒有朝陽城的繁華,城牆也不像金陽城那般厚實,只不過城門處的士兵一個個精神飽滿,無形之中竟有一股蕭殺之意,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隨意放肆。
一行五人接受例行檢查後便直接入了天火城 ,天色已然擦黑,路上的行人已然不多,三三兩兩的小販,都已收拾好東西挑着擔子準備回家。
“先找個地方休息”百知味說着話,眼睛卻在四處看,天火城靠近雪國邊境,炎國與雪國又摩擦不斷,化生島在天火城內的藥鋪就有五家之多,百知味也算是天火城的常客,只是以往前來,並不像今日這般蕭條。
五人一路快馬加鞭,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就近找了家客棧就往裏走,客棧裏早已燃起了油燈,雖不算太明亮,但也還算清楚,店家倒是位勤快之人,見五人走到門口遠遠的就迎了上來。
“幾位客官裏面請”那店小二毛巾往肩上一甩,便將五人引到燈火明亮處坐下。
店中已無其他客人,除了引路的店小二外便只有一中年男子在櫃檯處,算盤打得啪啪響。
還未等店小二開口張羅,百知味問道“我說小哥,今日怎地如此冷清”。
那店小二又看了一眼五人才說道“幾位是外地來的吧”。
蘇懷等人都點了點頭,店小二又接着說道“這可不是我們店裏冷清,而是整個天火城都冷清,不信你們到外面看看,其他客店,可開不到我們這個時辰”。
店小二又說道“這事也不算什麼祕密,就在幾月前,也不知怎麼地,好好地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突然就全身冒黑氣,又兇惡又恐怖,見人就殺,好幾個士兵都擋不住,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次,有時一天又會有好幾次,誰也說不清,這不,官府戒嚴,白天有官差巡邏,夜間嘛誰也不敢往外走”。
蘇懷聽得心中一驚,本以爲魔神殿只是在偏僻之地,做那魔神種子的實驗,未曾想到,在天火城這樣的大城市中也有魔神殿的分殿。
衆人還在回味此事,卻聽那店小二又說道“本來嘛這事在半月前就快平靜下來,卻又不知哪吹來的風,說什麼解藥之類,不知怎地好像還與那些全身冒黑氣的怪人有關係,這不大家紛紛購買,那些藥的價格越來越高,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後來越鬧越烈,買藥的和買藥的打,賣藥的和賣藥的打,最後連買藥的和賣藥的也打,總之亂糟糟的傷了不少人”。
衆人聽罷,臉色都變得極爲難看,未曾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咳咳”百知味咳嗽一聲將衆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又對店小二道“多謝小哥了,麻煩給我們上幾道招牌菜,肚子餓得緊”。
“好嘞”店小二答應着,道一聲“客官稍等”便向着廚房跑去。
喫飽喝足,疲憊了一天的五人都各自回房休息,蘇懷依舊如往常一般,盤膝而坐吐納天地元氣,修行一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於自己能夠武道修行,蘇懷是格外的珍惜,這一坐便是深夜兩點,丹田中的內力已是十分充盈,待到內力濃郁,粘稠似水之時,便可衝擊那地級玄關,玄級到地級,內力則昇華爲真氣。
蘇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就這般合衣躺在牀上,眼睛微閉,倒不像在睡覺,只是閉目養神似在等候什麼,只是這一等就等了約莫兩個時辰“咚咚…”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蘇懷睜開眼睛,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心中暗道“果不其然”,起身打開房門,正如蘇懷料想的那般,房錦站在房門外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蘇懷打趣道“房兄可改不了這半夜敲門的習慣”。
推門而入,再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房錦說道“蘇兄知道我會來”。
蘇懷道“自然知道,只是你來得慢了些”。
房錦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往蘇懷身前遞出“那就走吧,我可都爲你準備好了”。
蘇懷接過信紙不禁一愣,這信上的字跡竟然和自己的十分相像。
“如何,蘇兄可還滿意”房錦得意道。
“未曾想到你還有這般手藝”蘇懷驚訝道。
房錦顯得越發得意“做我們這行的,當然什麼都得會點,不然如何瞞天過海,不是我自誇,書法繪畫,無論什麼大家手筆我都能臨摹的有模有樣,而且…”。
蘇懷見房錦又要大發言辭連忙伸手製止說道“依我之見,房兄所會,只要不做那樑上君子,哪一樣都比現在好”
房錦撇了撇嘴說道“快走吧,一會把他們吵醒,就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