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月和楓哥總是在他聽不見的地方偷偷說話,爲什麼月能賺到越來越多的錢,爲什麼月出門時禁止他和自己相認,爲什麼月身邊有越來越多面目可怕的朋友,爲什麼血月酒吧裏在賣“假茶葉”,爲什麼當那包“假茶葉”在他書包裏出現的時候,蕭蒻塵會那樣憤怒……
“說啊,你到底想做什麼!”西廂的怒火一發而不可收,“先是讓那個女人威脅我讓你主演,現在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放我鴿子,就是爲了羞辱我耍我開心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來告訴你,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說這個……是蕭蒻塵給你的?”葉靈川喃喃地問,可是她手裏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那麼月和楓哥做的事情她都是知情的麼?
“沒錯,”西廂聽到這個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齒,“那女人在我面前耍了一通威風,威脅我讓你成爲電影的男主角,否則就把收據曝光出去。你這混蛋能不能有點出息,居然要女人來幫你做這種事情,有種不能直接來找我麼!”
葉靈川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只是爲了讓他回到溫暖的世界麼。
那麼,是他誤會她了麼……
不知道爲什麼,在心底涌出的不安和愧疚中,他隱約感到了一絲……欣慰。
“導演!”西廂的助理阿布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剛纔贊助商那邊又來電話了,齊董說要來親自和你談,十分鐘後就到。”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西廂不耐煩地答應着,抓起材料便往外走,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下來。
“阿布你留下來看着這個人,不許他離開,”說罷他狠狠瞪了葉靈川一眼,“你給我待在這裏,我們之間的事還沒完,而且我還有把柄被那個女魔頭捏在手裏,不是你說不演就算了的,等我處理好那邊的事再回來和你算賬!”
如果換了五年前的葉靈川也就算了,現在的他怎麼可能乖乖聽人擺佈。特別西廂派來看守他的還偏偏是阿布這種膽小鬼,就像交代給一隻綿羊看住獅子一樣強人所難。
見葉靈川往外走,阿布急忙攔住他:“葉靈川先生,您要去哪兒?”
“回家。”
阿布頓時欲哭無淚:“可是導演他說……”。
“誰管他。”葉靈川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