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嚴肅點行不行,”蕭蒻塵瞪了他一眼,“怎麼想都不合理吧,一個被欺負到不得不轉班的人,竟然主動要求轉到有月在的班級裏,還主動坐在他的旁邊,現在更是跟到桖月酒吧來找他,難道不奇怪麼?”
“他不是跟着你來的麼?”許楓對這個話題絲毫不感興趣,“作爲一個女生你應該先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之類的吧。”
“不對,”蕭蒻塵皺起眉頭,“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是來找月的,而且刻意掩蓋這一點就更可疑了。”
“阿月不是教過你寧願用拳頭思考也不要像個女人一樣依賴直覺麼,”許楓開始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他其實是個GAY,還看上阿月了?”
“你……”蕭蒻塵無語地放下抹布,“我是懷疑他動機不純,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
“好吧,”許楓敷衍着擺擺手,“那就麻煩你多用心留神了,如果阿月真出櫃了,記得先通知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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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蒻塵回去後翻來覆去睡不着,半夜打了通電話把杜冰叫醒,讓他再去查葉靈川的資料。
“怎麼了?”原本昏昏欲睡的杜冰被她的表情嚇得瞬間清醒了。
蕭蒻塵捏緊了資料,上面寫着葉靈川在上個班被欺負是因爲一個叫盧義的人。這人發現了葉靈川的男生身份,因爲他的煽動才導致後者成爲衆人攻擊的對象。
蕭蒻塵認識這個盧義,他曾經在桖月做過事,但之前出了事故一直在住院。八成是葉靈川查到了盧義曾經是月的人,所以把自己的遭遇全都想當然地歸到了月頭上,於是故意接近他然後實行報復。
“我覺得你想多了,”聽完她的想法,杜冰考慮了一下,終究覺得不可能,“就算他的動機和你說的一樣,但他那種人能做什麼呢,蘇月哥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捏碎了吧。”
蕭蒻塵雖然擔心,卻不得不承認杜冰說的有道理,一直忐忑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上課的時候她偷偷觀察葉靈川,看着他比女生還白嫩的皮膚和洋娃娃一般的長睫毛,她不禁好笑自己真的過於敏感了。這種人就算組成一支軍隊,殺傷力恐怕也不比一頭綿羊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