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從水裏出來後,全身都凍得青紫,躺在地上不停地哆嗦。我把所有衣服都脫下來給他,可他的身體還是冷得可怕,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以爲他會死掉。他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都在發燒,左腿嚴重凍傷,差點一輩子不能走路。”
看着病牀上昏迷不醒的靈川,我再也控制不了憤怒,衝出病房去找那些傢伙拼命,卻捱了我爸狠狠一耳光。他憤怒地指着我說:'你難道還不明白麼,靈川受傷都是因爲你,因爲你平時狂妄的行爲激怒了那些人,他們不敢對你怎樣纔會把怒氣發泄到靈川身上,只因爲他是你弟弟。你不但不反省自己,還要把這種矛盾更加深化!你現在要去打斷他們的腿麼,那麼你相不相信,下次你出門的時候他們說不定會殺了靈川!全部都是你的錯,靈川變成這種樣子全都是你的錯!'”
“月……”蕭蒻塵難過地看着滿臉痛苦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爸的話像落下的錘子一樣,把我重重砸醒了。他說的沒有錯,是我頭腦太簡單了,我對靈川自以爲是的保護,反而讓他遭受了更多的傷害。不管靈川怪不怪我,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我刻意疏遠靈川的那段時間,靈川也在悄悄變化着,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執着地把自己裝扮成女孩子,不管我爸怎麼管教他都聽不進去。四年前我爸調到紅市工作,雖然很捨不得靈川,我還是提出要留在紫市,這樣才能讓他在一個更安全的環境裏成長。我爸也同意了,所以痛快地買了這間公寓給我。
這些年我很想念靈川,卻刻意忍耐着不去見他,只希望他能在新環境裏成長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沒想到去年的某個清晨,靈川居然提着行李出現在公寓門口,哭着要和我住在一起。重新見到他的我感到很開心,但看到他身上的那件裙子,我知道這些年的用心都白費了。”。
蘇月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認真看向她:“所以蒻塵,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