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定在下午的體育課,等到教室的人全部離開,蕭蒻塵便開始排兵佈陣。
“你聽着,快要下課的時候你就把我的桌子放倒,書也撕個稀巴爛,然後在桌面上寫上‘去死’之類的話。我會假裝從外面回來質問是誰幹的,你就趾高氣昂地回答是你,當我準備教訓你的時候,你就做出回擊……”
“回擊?”葉靈川不解地問。
這傢伙怎麼這麼遲鈍,蕭蒻塵嫌棄地解釋:“就是動手打我。”
“我不要。”他極不配合地把頭扭到一邊。
“我保證不會還手的,”蕭蒻塵誤會了他的意思,信誓旦旦地保證着,“你儘管動手,不用顧忌。”
“我爲什麼要動手?”葉靈川生氣地瞪她,“我們每天住在一起,對我來說你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我怎麼可能出手傷你呢?”
他的話讓蕭蒻塵有些感動,可她依然強硬起心腸:“好啊,不動手也可以,你可以用工具。”說完她拿起講桌上裝粉筆的鐵盒塞進他手裏。
“你爲什麼就是聽不懂我的話呢?”葉靈川氣憤地把鐵盒摔在地上,“爲什麼你和月都那麼自作主張,從來都不問我想要什麼,就那麼自以爲是地幫我做決定!”
“我不要什麼方法,”葉靈川倔強地瞪着她,“如果所謂的方法就是讓我傷害你,那我就到畢業都被欺負好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不識好歹!”蕭蒻塵氣得一拳揍在他臉上,葉靈川右臉細嫩的皮膚上瞬間落下了紅印。
“怎麼,觀衆還沒到你們就提前上映了?”
戲謔的聲音響起,只見許楓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站教室門口:“不過我記得,早上預告的版本好像是蕭蒻塵你要捱打,怎麼現在你又變成那個動手的人了?”
“你來幹什麼?”蕭蒻塵不爽地看着他。
“當然是來見證你捱打的歷史性的一刻,”許楓笑着攤了攤手,“但很明顯,大導演你自己改了戲呢。”
“你來的正好,幫我個忙,保證是你喜歡的差事,”蕭蒻塵懶得跟他廢話,丟了一支油彩筆給他,“把我的課本全都撕爛,再在桌子上寫幾句罵我的話。”。
許楓臉上果然露出了愉悅的笑容,然後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