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四樓最中間的房間,絕對不可以進去,即使是我不在的時候。”
“爲什麼?”她條件反射地問,而葉靈川警告的目光讓她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葉靈川沒有刁難她,只是帶着她走到一間房門前:“這是你的房間,收拾一下就出來喫飯吧。”
“好。”蕭蒻塵稍稍鬆了口氣,剛纔關門的時候她心跳得厲害,生怕下一秒葉靈川就會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長刀砍向她。就算不是這樣,也至少會故意讓她睡地板上或者衛生間之類的羞辱她,看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
這間房間甚至是一間南向的主臥,只是窗簾厚厚地遮擋着,使傍晚變得像黑夜一般。她摸索着開燈,卻在下一秒尖叫着跌坐在地上。
房間正中的牆上,掛着蘇月巨大的黑白照片,周圍擺滿了黃白相間的花朵。
“原來你還是會心虛的啊,”葉靈川笑着倚在門邊,欣賞着她狼狽的樣子,“怎麼樣,時隔五年再見到被你害死的月,會感到很親切麼?”
“怎麼會,”他的笑聲在這種氛圍中顯得格外恐怖,“它們一直就在這裏,因爲這本來就是月的房間啊。”
“那我去別的房間。”她顫抖着站起來往外走,卻被葉靈川攔住了。
“大概是我友善的態度讓你會錯意了,”葉靈川的臉在黑色的裝飾下變得陰沉可怖,“你要清楚,現在的你並不是以家人的身份住在這裏,所以我讓你住在哪裏,你就要住在哪裏。”
“家人”兩個字,讓兩個人的心同時變得沉重起來。它彷彿揭開了一層深不見底的傷疤,瞬間血流如注,他們知道對方的心在流血,卻故意視而不見。
“不過也不錯啊,”望着蕭蒻塵煞白的臉色,葉靈川殘忍地笑着靠近她,“五年前你住月的房間,現在還是住月的房間。還是說,你其實是想睡在我的房間?”。
“不用了,我睡在這裏。”她面無表情地把門關上。